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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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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宸下意识的便是挽住沈清染躲闪到一侧,只因那马车向是断了头的苍蝇般横冲直撞,谁也拿不住它下一瞬会撞到哪。

等它向着自己身前冲撞过来,那可就真是避之不及了。

沈清染不由也倒吸了口凉气,这马车闯入城中的势头太猛,连守城官兵都拦不住,要是真撞上了哪儿……轻的是撞翻马车,重责人车俱毁。

再严重点,连被撞上的那户人家都要一起遭殃。

好在拉车的马车还不算糊涂,及时刹住了缰绳,把即将要撞上石墙的骊驹扯退三四步远,这才是有惊无险,劫后余生。

元宸因这一马车人的冒失而蹙了眉,态度冷绝:“去查。”

手下人一拱手,快步围到了马车前。

“这马车我应当认得。”沈清染并不是十分确信。

寻常马车,是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不过是同样的轿子,配上腿脚利索的马。

但权贵的马车,为了辨别身份,通常是有不同之处的纹样或是装饰,同族纹是一个作用,就好比云逸尘府上的马车大多以金银丝绣了只白鹰,装潢也会比寻常人家华贵几分。

将军府所绣的是平安二字,皇室所绣大多是飞龙。

而眼前这两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马车上,赫然是绣了只代表祥瑞的麒麟。

沈清染很确信自己见过这只并不是十分精巧的麒麟,却想不起来是在何处。

难道是京中哪户重臣?

不等她细去猜测,马车上坐着的二位先是被请了下来,扶着马车边沿晃晃悠悠,连站都站不稳,脚底就像是踩在了云朵上。

“平阳伯?”

沈清染没想到会在东都遇到平阳伯夫妇两人,还是如此落魄的模样,简直像是从西北洮南逃难而来。

“是他。”元宸竟还是瞧了半天才确信,眼前人的确是平阳伯。

话未多说,元宸便命人将舟车奔波的平阳伯与赵夫人请到了营帐中休息,至于那撞的七零八落的马车,早被手下人拖到一旁去了。

平阳伯冻的脸色通红,手上更是冻出了好几道伤,直叫人感慨不说,他这会捧起滚热的茶碗,竟无任何感触。

赵夫人只比他还要严重些,在炉火旁考着火,还忍不住在发抖。

滚热的茶水入了腹,平阳伯勉强打起了点精神:“洛城也被叛军给占了!臣这一路闯过来,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那些天杀的叛军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敢攻城,竟是在城外日夜徘徊,扰得民不聊生。”

平阳伯一家子是洛城人,根也是扎在了洛城的,如今洛城被叛军占领,心中滋味自然不好受。

“战况如何?”沈清染问道。

平阳伯叹了口起,满腔愤怒:“自然是不能放纵他们将洛城占了去!臣手下还有些早年所训的兵士,便派他们驻守洛城,一时半会,应该还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别的城池,便不如洛城这般易守了,还得由朝廷出力才是。”

沈清染望了眼仍在帐外严加部署的元宸,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平阳伯所言的这些,我自然也懂,凭借这些私养的家兵,终究只能镇得住他们一时,终究还是得朝廷镇压。”

她顿了顿,适才继续道:“不过如今的确是调不开人,京中尚还需人镇守,各地又是危如累卵,还得从长再议。”

平阳伯听的激动,猛一拍桌,清绿茶水当即溅在案上。

“倒真是便宜了那群天杀的叛军!臣听闻他们一闯进城,便打着前朝后裔的名号,在城中大肆敛财,当真是恬不知耻,臣是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啊……”

“平阳伯先别着急,有些事自是要从长计议,不能冲动的。”

沈清染浅浅一笑,她深知平阳伯没什么太大的脾气,只需要顺着毛摸就是了,出不了任何乱子。

她望了眼平阳伯空荡荡的茶碗,将白瓷茶壶推了过去。

“谁不知平阳伯年轻时在战场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饶是清染出身武将世家,也对平阳伯敬佩不已,自清染年幼时,家父便时常提起平阳伯沙场威名,道平阳伯是百年来难得一遇的良材,连他都自愧不如。”

沈清染佯作担忧的叹了口气:“我是想着,平阳伯都到了该要颐养天年的年纪,怎能再因这些叛军贼子而动怒?万一再气坏了身子该怎么办?无论是庙堂沙场,守民守疆,自然有我们这些小辈担着。”

平阳伯哪敢真上战场?他也知道自己是一把老骨头,退居二线指点江山便已是尽了全力,不过宣泄心中气恨罢了。

所以沈清染这一腔话的确哄的他十分舒心,也为他找好了现成的台阶。

平阳伯为自己续好了茶碗,脸色也渐渐回归正常,转而与沈清染寒暄:“沈将军那个性子,臣是知道的,夸人?臣从来就没见过他说过谁的好话,倒是那些不顺他心的人,被他骂的一顶一的惨。”

沈渊自然没说过这些。

沈渊其人性子极傲,哪怕确是心服,往往也只是举止恭敬,沈清染敢说自己活到这么大,就从来没听沈渊夸过谁。

不过哄平阳伯开心的话,不需要顾虑那么多。

“您自然是不知道的,家父性子的确有些狂傲,所以才不愿当面夸人,但在教育我的时候,时常会以您与众多长辈作为榜样,所以清染自年幼时便知道,您是值得敬重的人。”

沈清染也抿了口茶汤,说的太多,一时有些嗓子生涩。

“晚辈之所以与您说这些,还是希望您能相信朝廷待您的确十分看重,也愿尊您为一声伯爷。”

她这态度便已是十分明显了,既有叛军作祟,那站队便是必不可免的事。

“这些你便不必再说了,他的性子臣清楚的很!”

平阳伯虽是推拒着沈清染的客套话,但脸色却是笑眯眯的,显然是十分开心,沈清染便是说上一天一夜,他也听得进去。

他抚掌大笑半晌,适才端肃而坐,威严非常。

“臣另有要事相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