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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次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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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染只想翻个白眼给这两人。

她随手将那几张不大正经的告示又杂乱无章的贴回原处,仔细打量着章中写着寻访名医的告示。

赏金入不了她眼,但的确是个沉甸甸的数目。

“一张是城西王家,一张是城西孙家,另一张是城南韩家,还有两张是城东的柳家和周家。”

沈清染甚至认真的依次捋上了一遍。

就近先去了城南韩家。

闹市口尚且人烟稀薄,更别提这独门独户的小巷子,连个栖在檐边的鸟儿都瞧不见,真真是清寂。

不过韩府积落灰尘的牌匾下,还有个扫着灰尘的仆从。

那仆从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还要打个哈欠,以至于沈清染举起那一张告示说来看诊,他都愣了许久。

“什么东西?”

仆从盯着眼前的纸张瞧了许久,他不识字儿,可是认得角落里韩府的印戳,的的确确就是他主家府上的。

“看诊?我们老爷不需要看诊了!”

清方问道:“可是已痊愈?”

“痊愈,痊愈什么痊愈?来看过的大夫都说过了,没救了,让府上准备后事呢!就这样了,还瞧什么大夫,再说了……”

那仆从意味颇深的瞥了沈清染一眼,毫不遮掩眼中的轻视与鄙夷,。开口更是不留情面:“你能行么?姑娘家家的,在外面抛头露面,合适么?瞧你们年纪轻轻的,应当也没什么治病救人的本事,还是趁着天没黑,早些回去吧。”

饶是清方怒而摆出了药宗的名号,扫地的仆从也不肯看他一眼,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将地上尘灰扫至清方的脚边,逼得他一再退让。

仆从瞧清方被自己欺侮的落魄,得意的暗讽道:“我可从来没听过什么药宗不药宗的,要是打着骗钱的目的,那你们可来错地方了。”

沈清染虽也被那仆从的话说的气愤,但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火气——她觉得一切都太过奇怪。

又与两人一道去了城东两户,竟是相同的境遇。

尤其是沈清染,简直成了众矢之的,冷嘲暗讽都向她奔袭而来,简直让人恼的说不出任何道理。

“元宸。”

沈清染颇为蛮横的看向了元宸。

要知旁人待元宸必然要敬上三分,到了她这,便是元宸得心甘情愿的敬上她三分。

“嗯?”

“借我两身衣服穿穿。”

她琢磨着应当是因为这身打扮让那些瞧人低的看轻了她,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对她没完没了的指指点点!

刚换好衣裳走出客房,被安顿在隔壁的小二也随之醒来,面带歉意:“实在对不住,这两天总爱犯困,一不小心就睡了几个时辰,几位还没吃饭呢吧?”

沈清染与元宸相望一眼,眼前这还有一个睡糊涂的。

分明睡了整整一日,哪会是几个时辰?

沈清染佯笑道:“你可知今日是几日了?”

“自然是初二。”

可今日是十五。

初二是他们离京的日子,沈清染记得十分清楚,除非这小二与她瞧的不是同一个月历,否则怎么也不该说出个初二来。

沈清染琢磨不透其中端倪,便未点破太多,免得打草惊蛇。客气与人寒暄几句,便与元宸一同出了客栈。

“尊师不同我们一起?”

元宸自回客栈后便未瞧见过清方的影子,还当自己失了什么礼节。

只听沈清染苦笑道:“他性子倔,只说以往在岭北城里有几个旧识,纳闷如今药宗的名声怎都无人知晓,偏要找人打听一二,晚些便回,叫我与你先去瞧瞧,不必管他。”

人若性子倔起来,那便是谁都拦不住。

沈清染穿着元宸的衣裳大步流星向前迈去,不合身归不合身,倒是挺舒坦,拘束也小了许多。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远,沈清染就被元宸“提”回了身旁。

“本王的衣服,你便是这么穿的?”

元宸指了指沈清染稍稍敞开的衣领,沈清染不知是因穿这衣裳壮了胆子还是为何,解释的理直气壮:“是不是挺豪迈的?”

豪迈?

元宸蹙了眉,豪迈?他是半点未觉出来,反倒是觉得……挺危险。不妥。

“嗯,挺豪迈。”

言不由心说的便是他,元宸一边认同着沈清染的豪言壮语,一边将沈清染散漫敞开的衣襟搭在了一起,拿发带为人系的严严实实。

元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只有他可以瞧。

“本王的衣裳,你穿着也挺好看的。”

沈清染很确定自己听到了元宸嘴边哼出的小调,似乎心情不错。虽不知这人在高兴些什么,但沈清染的确是瞧见元宸开心,便会为之欣喜。

两人一路奔着城西两户去,奇怪的是另一户大门上了封条,只有王家的大门外还有守着的婢子。

“寻医告示?”这姑娘接过沈清染手中告示倒是十分客气,笑意却僵硬至极:“我也不瞒您二位,这岭北城里的大夫咱们夫人几乎都请遍了,都说老爷已经没救了,如今瞧着,也的确是没几日活头了。”

她指了指府门上挂着的白绫与纸灯。

“您瞧?这东西咱们都准备好了,也想着让老爷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走,您若早几日来,夫人许是还会让您见见,可如今棺材都打好了,老爷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夫人实在不想让老爷再折腾。”

“多谢姑娘告知,那我便不打扰了。”

“嗳,这也不算什么。”姑娘和善的笑笑:“我听闻岭北城里好几户都闹了这怪病,您要是缺了赶路的盘缠,去挨个登门问问也好,万一就有愿意让您医治的,总归能换上份赶路的银钱,岭北城其实不大讲究告示板,没人瞧那个。”

这姑娘待人温柔极,又熟络的与沈清染寒暄两句,才又回了府里。

接连碰了一日的壁,都未找见任何眉目,沈清染心中也有阵难以言语的失落,苦笑道:“没想到会四处碰壁,也不知几时才能有些眉目。”

话音未落,便有人拍了拍沈清染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