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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医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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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道理。”

沈清染心不在焉的寻味着小二的话,她还为如何揪出“北荒”而发愁,唯恐这群人行事太过缜密,不好揪出头尾,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

她望了元宸一眼,示意人余下的口由他来开。

元宸会意,从腰中取出一枚银锭,不动声色的塞到了小二手中,所言皆是勾动小二贪婪的致命钩子。

“我也不瞒你,我携家眷来此地,正是为了花些银两,日后谋得一官半职,不知你可有什么门路,为我引荐引荐?”

小二握着银锭的掌心出了汗,脸色还算平静,却难掩手握财富的激动。

他讪笑道:“我倒有心帮您引荐,毕竟拿了您的银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可我也就是一介平民,哪能帮上您的忙?不过我听说他们时常在城里的富商家中开宴,偶尔也见见我们这些平民,你是做生意的,托那些商户引荐引荐,应当还是有些可能的。”

小二虽说着自己帮不上忙,但无疑是已经指出了一条极其明白的道路,至于如何走,便要各凭本事了。

沈清染正要代元宸向小二道谢,方才还十分有精神的小二,竟然摔到在地,险些滚下楼梯,闹出人命!

她先是仔细审视了两眼小二身上可有伤口,确认没有任何伤口,沈清染才有进一步判断的打算。

“没死。”

清方很笃定。

但他教出来的徒弟是个性子倔强的,偏要娶试探试探这小二的鼻息,结果竟然真与清方所言无二——还活着。

不仅如此,这小二还传出来的阵阵呼噜声,让沈清染很是诧异:“他竟然是睡着了,这就奇怪了。”

哪有人青天白日,站着睡着的?

前脚还走着路,后脚就睡了过去,哪有这种事?

清方叹了口气,俯下身翻了翻小二的眼皮,又掐了掐小二的人中,都没什么反应,奇怪的很。

“我早便觉得他睡的不正常,像是睡了好些日子似的,刚才我瞄了一眼客栈的灶房,已经几日没开过火了,连茶壶都是干了有些日子的。”

虽说清方所言的这些,都能以合适的理由盖过去,但既然清方说了奇怪,他们便不能不当回事。

小二被清方轻而易举的提到了一间客房,量过脉搏后,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判断:“他这是中毒了,怕是与我当年中的那桩毒一个模样,没想到竟然在这给我撞上了!”

“你是说……”

问起关于清方的旧事,沈清染总得十分的小心谨慎:“让您如今一头鹤发,身子极虚弱的那个毒?”

“正是。”

元宸半晌没吭声,却撬开了上锁的窗子,放进来了一玄衣男子,约莫是他派出去的亲信,元宸行事向来谨慎。

也正因这个,只要有元宸在,沈清染便会十分安心。

玄衣男子窸窸窣窣的在元宸耳边嘀咕了许多,不多时,便禀告完毕。

“继续查。”

元宸一声令下,玄衣男子又跃至了高楼之上,也不知此次要去何处。

“查出来的东西不多,但至少这次未走空。”

元宸的眉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是沈清染没见过的低沉。

“北荒的主子不知匿身于何处,但应当已经不在岭北了,如今留在岭北的,是他所发展的分支,始终做着蛊惑百姓的事,又拿了各种好处来收买人心。至于那些钱财,便是从城中富商手中拿的。”

清方只觉可笑。

“总有人喜欢占那些小恩小惠的便宜,却不知被人当作了刀俎上的肥肉,早已算出了斤两。”

一针见血便是如此,若他当着众人面来说这些,定能惹得一群人气得跳脚,硬要找他讨个说法。

“那十几户富商家中应当都被控制了,早几日还有家眷放出求医的告示,这几日也纷纷撤了去。”

元宸嗤笑道:“那十几户富商都得了同样的病症,与这小二很像,不过似乎还要更严重些——最严重的,整整两月滴水未进,竟还有脉搏,面色也甚是红润,只如睡下了一般。”

“求医?”

沈清染好奇道:“若说一户两户得了病还说的过去,若十几户都病了,只怕也不能再叫病。”

“是毒。”

对于这一点,几人倒有默契。

隔日。

正如元宸所打听一般,岭北城贴着告示的木板上,尚还有好几张重金寻名义的纸张,被风侵蚀了有些日子,只是无人敢揭。

沈清染豪迈,一口气揭了五张告示,理直气壮:“我这叫深入敌营,毕竟古人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只瞧一个自然是瞧不出来什么的,多瞧几个,也算万无一失。”

她多少有些想学着元宸那般谨慎的心事,毕竟能与心上人有几分相近,是值得她欢喜的事。

“是么?”

元宸见她闷了好些日子,难得有了笑意,便将告示上的另几张告示也揭了下来,递到沈清染手中。

“岭北城的人文风物,染儿也可了解一二,免得露了怯。”

“唔?”

沈清染一知半解的看向了手中告示,登时红了脸……这都是什么歪门邪道的告示!

她几乎要喊出了声,目瞪口呆的看着口中告示——她是该说岭北民风淳朴开放,还是该反思一下是不是她太过拘谨没见过世面?

什么包生麟儿、壮身强体夜不能寐、夫妻房中调剂……

难道一本正经的元宸,这会正在十分正经的调戏她?

瞧了瞧红纸上加了大的字,她一再确信,元宸的的确确就是十分认真的在调戏她。

呵,男人。

“元宸!”她软绵的粉拳气鼓鼓的拍打着元宸的肩膀:“你几岁了!你、你孩子都要满月了好不好!”

沈清染舍不得对元宸使太大的力气,元宸也由着她嗔怪两句为所欲为,然而在清方眼里,便如打情骂俏似的。

清方咳了两声,在暧昧的氛围中极为突出,甚至称得上是格格不入。他瞥了两人一眼,不像制止,更像促狭:“年轻人就是有精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