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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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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扰一下,我找我太太。”

门外,五官英俊得鬼斧神工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及同色长裤,衣袖半挽在肘间,露出线条流畅肤色白皙的小臂,结实而修长,完美到无懈可击。

这是战靳枭从接任战氏集团以来,第一天来学校,还丢掉了轮椅和墨镜,揭开了丑陋的疤痕,从媒体上活生生的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惊呆了,一个个的张着嘴下巴都快掉了,南程月也惊了惊,没想到他会来找她,直接上门来找她,还说找他太太,以前他不是口口声声南程月同学的吗?

南程月仰天翻了个白眼,低头处理自己刚才弄断注射器,而戳到手指里的塑料碎片,根本没有再看门外的男人一眼,小脸上眉心因疼痛而蹙得紧紧的。

这么帅这么有钱学问还这么高的战靳枭,众人眼中光彩夺目的钻石,竟然被南程月无视了?南程月是在摆什么谱!贱人就是矫情!

把她当做头号情敌的女生们,纷纷朝她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南程月躺着也中枪的招了一身的黑,小脸更黑了,手指一握紧,塑料碎片也更紧的扎进了指腹,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她肉疼又心疼的拿到嘴边准备吹吹,下一秒,男人几个健步进来,攥住她的手腕盯着她血淋淋的手指,皱眉,挤住她的手指头简单粗暴的将那碎片取了出来。

“啊……”南程月疼得双眼冒酸泡泡,水汪汪的狠狠瞪着男人。

“你还知道怕疼?”男人也冷冷盯着她,“怕疼还虐待自己,想让我心疼?”

挣扎着自己手指的南程月:“……”

同学们都快被这恩爱秀得晕倒了,一个个的桃心泛滥,连边上的柯缘缘,也早就摊在椅子上,咬着一双肉乎乎的小拳头,一个劲的“哇哇哇”!

南程月也红了小耳朵,因为战靳枭不但对她说情话,还将她手指含到止血,期间握紧她的手腕不容她退缩,这强势霸道的男人,简直比她还要厚脸皮,无耻至极!

南程月快爆炸了,受不了的反手一把抓住他,拖着他就快步跑出了教室,这才愤愤回头问:“你干什么?你做这些勾引我,是不是又需要利用我做什么了?我很好奇,我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是你还能利用的?!”

南程月问的很直白,怒意明显,尽管耳根子还红着,尽管自己的手指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和温度。

男人低垂着凤眸,定定的看着她,蔓延的沉默给人窒息的压迫,南程月僵持的倔强盯着她,四目相对,她却一丝一毫都看不透他。

她沮丧的低垂下眼睫毛,将那根手指蜷缩起来,声音很低的打破沉默,说:“战靳枭,如果你不喜欢我,请不要再来勾引我,我欠你的人情债,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你都已经跟孟秘书在一起了,对我做这种事,我恶心。”

她将那根被沾染的手指,在衣服上面蹭了蹭,小脸绷得很严肃,说完转身就走,可没能走掉,被男人一把扯了回去,反手按在墙上。

“嫌我恶心?嗯?”男人脸色阴沉沉的,居高临下的捏起她的下巴,薄唇吐出的热气让南程月小脸都红透了。

“战靳枭!这是学校!”她急忙偏开头挣扎,这里还在教室外,她偏头就看到教室门口有人在探头探脑,她却在外面跟教授玩壁咚?这……

她生无可恋的闭上眼,敢肯定男人会不要脸的亲下来,惩罚她,不想他只是指腹摩擦了她的嘴唇几下,低沉的问:“小妖精,你在吃什么醋?孟秘书给你说什么了?”

南程月:“……”

这又是什么骚操作?什么小妖精?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这几个暧昧的字眼,还是让她脆弱的小心脏敏感的颤了颤,不对,他怎么知道……

南程月猛地抬起头,惊讶瞪他,“你又让人跟踪了我了?是不是?你知道我见过孟秘书了?是不是?”

她在昨天就见过孟清霖了,是她找邵安帮忙找到孟清霖手机号码,找孟清霖,不过是想要还孟清霖干洗过的衣服,却不想得到更多的消息。

在咖啡厅里,孟清霖已经走出了战老爷子去世的悲伤,重新回到高傲的女王范,高跟鞋的黑丝长腿交叠着,还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香烟。

“我现在是枭身边的首席秘书,战氏集团我很熟悉,有我在,他会顺利很多,他需要我,我就会在他身边,而你,你已经没了股份,也没了枭的孩子,除了发脾气使小性子,还能做什么?你认为,你还能拿什么跟我争?”

这是孟清霖给她说的那番话,南程月简直气得吐血,要不是孟清霖给过她衣服遮羞,她真想一杯咖啡泼过去。

不过孟清霖那番话,的确是南程月心中的痛,她跟战靳枭之间,一直都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除了利用她抵债,她真的别无它用了。

孟清霖这么美丽这么能干的女人,成为战靳枭的左膀右臂,和战靳枭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那郎才女貌的图片她现在都保存在手机里,时不时的拿来戳自己的心,提醒自己。

又听孟清霖说起这些,她更是戳心了,觉得自己跟战靳枭根本不在一个平行线上,他们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战靳枭他就是个喜新厌旧抛弃糟糠的渣男老公!

就是这样,她才会觉得恶心,现在战靳枭这样问,她眼眶猛地就一红,咬牙切齿的问:“你来找我,是不是来跟我谈离婚的?你好跟你的孟秘书双宿双栖?呵呵,想我同意离婚不是不行,除非我们两不相欠,以后别想再利用我做什么!”

她说完又狠狠的推他,可男人纹丝不动,脸色铁青到极致,重重的掐起她的下巴,“还敢跟我提离婚,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想离婚?嗯?”

南程月:“……”

对上男人英俊而阴沉的脸,他狠狠盯着她的凤眸,戾气深重,让南程月怀疑他会将她撕碎,他在生气。

她手指又是一颤,心口也很不舒服,闷闷的,张了张嘴,可还没说出话来,下巴又是一紧,男人的唇重重的落了下来。

南程月:“……”

她吓了一跳,小眼神立刻往教室门口瞟,没看到有同学偷窥,只有个面壁思过目不斜视看也不敢看这边的木头桩子,唐擎。

南程月小小的松了口气,猛地就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反客为主,狠狠的咬过去,不容男人退缩的那一种,当然,男人并没有退缩的意思。

“战靳枭!”许久之后,她狠狠的喘着气,狠狠的瞪他,“是你不同意离婚的!是你硬要我做你老婆的!以前的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男人,我一个人的男人,不准再跟其他任何女人或者男人卿卿我我!”

战靳枭:“……”

看着女孩正儿八经的严肃小模样,战靳枭默了默,蓦然将她一把横抱起来,“跟我回家,老婆。”

南程月本来还在他的沉默下内心忐忑,他这一举动,这一称呼,让南程月顿时不可抑止的勾起嘴角,恃宠而骄的再加上一条,“要我做什么直接说,不准骗我!老公?”

战靳枭:“好。”

南程月对他的秒答很满意,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想他想得多难受,特别是孟清霖那番话,更是让她岌岌可危。

她南程月看上的男人,没那么容易放手,现在战靳枭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自然要下,不下还等着被孟清霖挖墙脚趁虚而入吗?

其实就算战靳枭不来找她,她也会找过去,现在这样算是他先服软的是不是?她高兴得忘乎所以,直到被男人带着离开学校上了车,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重要的事。

“战靳枭你带我去哪里?我还在上课呢!你……”

“已经给你请好假了。”男人将她又捞回腿上,大手扣住她不安分扭来扭去的腰,嗓音略暗,“回战家,送老爷子下葬,战太太。”

战老爷子今天下葬,身为战家新任掌舵人的首席太太的南程月,理应出席。

其实,在之前,战靳枭一直都没有联系她,也不接她回战家去,她还在默默不爽过,觉得自己不像战家人,战靳枭也没把她当战家人。

现在战靳枭称呼她战太太,南程月这么多天消失的笑容,全都加倍补了回来,笑得比初夏的阳光还要明媚,深深的梨涡醉人心弦。

战靳枭又按着她在车后座亲亲摸摸一番,直到回到战家,她一眼就看到在战家别墅外等着的孟清霖,黑色的职业套裙,显得她更加魔鬼身材,又冷又艳。

南程月那天在咖啡厅,是眼睁睁的看着孟清霖丢下战书,踩着高跟鞋跟斗胜公鸡似的骄傲离去,她正好憋着一口气呢,现在就大摇大摆的挽着战靳枭的胳膊,小脸还在男人肩上蹭。

“老公,人家还要抱抱,就像你在学校抱我上车那样子。”南程月嗲声嗲气,不知道对别人是什么效果,反正她自己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战靳枭看着搂着自己还恶寒的抖了抖的小女人,薄唇扯了扯,挑眉按过她的小脑袋,贴近她耳畔说了句什么,立刻惹得南程月面红耳赤锤了他一下。

“你……讨厌啦!抱我!”她红着脸伸出双手,口中还在嗲声嗲气的刻意撒娇,生怕别人听不出似的。

战靳枭薄唇抿了抿,扯出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将她轻而易举的再度抱起来,健步如飞的往别墅大门走,径直走过孟清霖身边。

孟清霖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眸光黯然,连跟战靳枭之间招呼都没打,这让南程月觉得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贱人就是矫情”,矫揉做作,太过分。

她有些无趣的挣扎了一下,语气恢复说:“放我下去自己走吧,哎,我还以为孟秘书会跟我掐一架呢!她好像没那么喜欢你呢?”

她坏坏的眨了眨眼,挑拨起来正大光明的,让战靳枭嘴角抽搐,拍了她一下,“少废话,交易已经生效了,你以为你还逃得掉?”

南程月:“……你这是趁人之危!奸商!”

战靳枭:“无奸不商。”

南程月:“……”

……

战老爷子虽然死得有点惨,但死后的墓地,却仍旧是风水宝地,阵势排场都很壮观,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片。

南程月换好战靳枭让唐擎给买来的黑色裙子,因为战靳枭的要求只有一个,保守,所以是一条喇叭长袖的高领裙子,百褶裙摆长度直到脚裸。

好在南程月长得高身材好,倒是很衬这件裙子,随便搭配了一双小白鞋扎着高马尾,青春靓丽很是吸睛,更何况她今天本来就是焦点的女伴。

“战总好!战夫人好!”

战家的保镖们站开两排,给携手而来的南程月和战靳枭行礼,这让南程月更是感慨,现在战家,战靳枭一人独大了,她也荣升为至高无上的战家夫人了。

呃,真的有点亚历山大,不过,这样的感觉超好超爽超霸气哈哈哈!

她在心里狂笑三声,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身边的男人提醒她,“嘴角放平了,你是来参加长辈葬礼的。”

南程月:“……”

来参加葬礼的都是战家人或者战氏集团的人,在这段时间的磨合下,已经被驯服得恭恭敬敬的,见到战靳枭就低下了头,包括那几个思想顽固的老股东。

战靳枭用实际行动,短短几天就将战氏集团的经济命脉提升了一个台阶,越来越往全球巅峰靠拢,公司股东们在财神爷面前,怎么能不低头?

当然,要不是秦湛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的话,这场葬礼应该会很顺利。

秦湛只带了两个保镖和秘书丽莎,一惯爱穿白色的他,今天也换上了黑色的西装,接过丽莎递过去的大捧白玫瑰,用外国的礼仪前来祭拜。

众人的脸色都很疑惑,他们不知道秦湛是战老爷子的私生子,只知道秦湛是F集团的其中一位总裁,跟战靳枭相熟,所以才来祭拜。

战靳枭面无表情也没有反对,只是秦湛路过的时候,朝南程月看去,微微勾唇:“月儿,忘了我给你说过什么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去争去抢,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欺骗你的人,有一就有二。”

南程月知道,他是在说战靳枭利用她这件事,她其实在那件事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只是在气战靳枭瞒着她,用另一个角度来想,能帮战靳枭她还是挺开心的。

现在,听秦湛这样故意提醒,她惊讶又失望,她的湛哥哥,跟她站在了对立线,明知道她跟战靳枭已经结婚,还一再提醒她……

“我的太太跟你不同。”这时候,战靳枭将她拉到身后,冷淡的对秦湛道:“她不用去争去抢,有我在,我太太想要什么就不劳秦总操心了。”

秦湛“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再看了眼南程月,“如此看来,战总很爱月儿了?那我就放心了,三天后傅家的寿宴,希望能看到你们夫妻携手共赴。”

秦湛只丢下这一句话,便去给战老爷子献花,简单的鞠了个躬,就面带笑容的离开了,并没有闹事,也没有生出事端,南程月这才松了口气。

她挽住战靳枭的胳膊,正要说什么,却见战靳枭脸色绷得铁青,凤眸眯得很窄,眸中戾气深重的,她不由更是头疼。

战靳枭跟秦湛的关系好像比她想的还要僵硬,战老爷子都死了,战家也尘埃落地了,还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她摇晃他的胳膊,转移话题的说:“老公,今晚跟我去见见我外婆吧,她早就想见你这个外孙女婿了。”

战靳枭缓缓的看向她,黑眸中的戾气逐渐抽丝剥茧的散开,大掌摸了摸她细腻青嫩又温暖的小脸,嗓音暗哑,“好。”

说是晚上才去看外婆,可是他们从墓地那边离开,就商场里买了衣服换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就直接去了外婆那里。

换上卫衣牛仔裤的南程月,才终于不再别扭的被裙子绊倒了,还兴致勃勃的给战靳枭换了装,将他的一身黑也搭配上深紫色的衬衣,跟她的卫衣一个色,就像情侣装。

还在男人的玩味目光下,正义凛然道:“这样才有夫妻相,外婆看到,就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男人直接霸道的将她勾到腿上亲了一顿,说:“反对也无效,我们的关系是有法律保护的。”

南程月气喘吁吁,勾着他的脖子软绵绵的翻白眼,“对我外婆说话客气点,我先警告你,我外婆可是很不好说话的,你要是对我有一丁点不好,你懂的。”

她刻意威胁,战靳枭也顺着她,于是到了外婆那里,战靳枭全程都温和礼貌,简直像只衣冠禽兽,披着羊皮的狼,哄得外婆心花怒放。

本来外婆还被战靳枭的身份吓得战战兢兢,后来直接当成大孙子看待,一高兴还照俗礼给战靳枭包了个“大红包”,惹得南程月嘴角和眼角都在抽搐。

她说那些什么客气点,什么不好说话的,只是逗逗战靳枭的,也是真的让战靳枭不要吓到外婆,她知道外婆胆子小会害怕。

只是没想到战靳枭这个高冷霸道的铁血硬汉,对外婆也能这么温和耐心,即便是他因为伪装而不得不对战老爷子虚以为蛇的时候,也是不冷不热的,现在这样,这也太能装了!

她被外婆赶去铺床,因为外婆在热心张罗晚饭后,还要留他们一起在这里住一晚,战靳枭竟然还一口同意了,简直是匪夷所思,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南程月心里有些郁闷,铺床也铺得漫不经心,乱七八糟,忽然被男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拥住,手把手的教她将床给铺得整整齐齐。

南程月耳根子红通通的,略略挣了挣,“别抱我,床已经铺好了,你自己睡吧,别嫌我的床小!”

她说完还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她得过去跟她外婆一起睡,把她的房间留给战靳枭,本来还以为今晚能……

“哼什么?”战靳枭搂着她不放,轻咬她红红的小耳朵,“多陪陪你外婆,过两天跟我出国,归期不定。”

南程月:“……”

原来如此,她想到了在墓地的时候,秦湛说什么傅家寿宴,说什么希望看到她和战靳枭携手共赴,真是尴尬!

她小脸愈加的红了一层,又突然想起什么,反驳道:“不行,我还要上学的,去不了,你一个人去吧,再说我也不认识人。”

“你学医,我让慕倾风教你,他医学教授比你学校的老师专业。”

战靳枭已经给她铺好了路,接着说:“我一个人出国,会离开很久,你不想我?嗯?我们新婚燕尔,还没洞房……”

“你还说!”南程月脸红到爆炸,炸毛的转过头去撞他,“要不是你……算了,我去!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她咬牙切齿,想到他一出国,肯定是要谈生意的,肯定会带孟秘书的,她要不去,不是给孟秘书机会吗?这男人,真是招蜂引蝶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南程月觉得她想得很长远,却又一次自作聪明了,两天后去往机场的时候,她才发现随行的不过只是阿威和慕倾风,连唐擎都没有跟着,更别说孟清霖。

战靳枭要离开这么久,战氏集团这边也需要人手,唐擎和孟清霖自然得留在这里,战靳枭带回去的是唐远。

唐远,南程月是见过的,揭开浅紫色的墨镜对他挥挥手打招呼,“诶,唐远,你跟唐擎是亲生兄弟吗?怎么一点也不像呢?”

唐远比唐擎和善多了,也恭敬多了,微笑着礼貌说:“我和唐擎都是从孤儿院出来,傅先生赐名的。”

唐远口中的傅先生,是傅家的那位家主,也是F集团的董事长,这才是真正的大财主,全球首富,南程月以前只在媒体上面见到过,现在就要去见真人了,有点小激动。

天知道,她有多崇拜这位大首富,而且是出了名的宠妻爱女,他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