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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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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打啊!”

南程月瞬间从病猫变猛虎,一巴掌拍到柯缘缘脑袋上,凶神恶煞道:“你要不是我的人,看我不揍扁你!”

柯缘缘急忙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小月你简直就是护夫宝!其实战教授虽然容貌,咳咳,但有才又有钱,想嫁给战教授的还是能绕西阳城三圈呢!不过是什么样的妖精,连你的天生丽质都打不动?”

南程月又呵呵的干笑了一声,“我要是天生丽质,她就是倾国倾城,最关键是,我感觉我的地位不保了……”

想到那些粉嫩嫩的拖鞋,她就笑不出来,还有柯缘缘那句质疑的话,其实也是她的疑惑,本来昨夜就想问战哥哥的,可是被战哥哥那一抱搅合得神经错乱,都忘了。

像孟清霖那样的大美女,肯定是有别用心!不过是看中战哥哥的钱,还是才华?万一对战哥哥不利呢?

她一整节课都心不在焉,而一整节课,她都在被指指点点说闲话,她起初没心思理会这些,直到南燕妮找上门来,竟然哭哭啼啼的噗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

“妹妹,求求你高抬贵手,把房子还给爸爸好不好?你已经靠着战家的势力,迫害我妈妈进了监狱,你还害得爸爸的公司面临倒闭,我和爸爸都快流落街头了,你就发发善心好不好?把骗我的房子还回来好不好?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这么狠心嘤嘤嘤……”

南程月被她的哭哭啼吵得脑仁疼,从来都知道南燕妮不择手段,没想到竟然还给她下跪,可其他人不是她,特别是男生们,都为这位新校花同情又怜惜,保护弱者的指责南程月这个强者。

南程月对这群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同学很无语,要搁在平时,她不屑争辩什么,可现在她心情不好,一把将要搀扶南燕妮起来的男生推开。

“瞎管什么闲事!她是求我还是求你?她这一跪可是一栋别墅啊,你扶她起来了,你买给她?”她冷笑。

那男生闻言,急忙退开,可是在跟南燕妮对视了一眼之后,又站了出来,指向南程月的鼻子脸红脖子粗的骂。

“你拽什么!早就看不惯你了!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先是跟蔺超上床,现在又爬战教授的床!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难怪会做出坑害自己娘家的事!我真替战教授感到不值!战教授头上那么大顶绿帽子!你们说是不是?”

那男生骂完,还拉起围观的同学们一起嘲讽南程月,还真有几个男生跟着附和,于是那些因为碍于南程月战家媳妇身份的,也都跟着三言两语的说起来。

南程月本来对这个学校就没怎么上心过,在学校的朋友也少得可怜,现在除了柯缘缘帮她理论,没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也没指望谁来帮她,拉过被骂得满脸口水的柯缘缘护到身后,冷冷盯向带头闹事的男生,“刚才用哪根手指指的我?有种伸出来!”

那男生哪敢伸出来,反而将手指藏到身后,急忙躲到人群里去做怂包了,毕竟南程月简单粗暴是出名的。

南程月并未去追那男生,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进了A大,还不想被退学,不过是吓吓那男生,吓吓这群披着正义皮囊欺负到她脑袋上的“勇士”。

这群男生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特别是挡到南燕妮面前做护花使者的几个,虽然面有惧色,但还是继续口水战,“南程月你不要太嚣张!你还想打人了?”

南程月继续往前逼近,还活动着一双手腕,掰着指骨噼里啪啦的响,笑得邪邪的,忽然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

“喂!别打架!老师就要来了!”

拉住她的,是班长,扎着很粗很黑很老土的麻花辫,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却极白,也很严肃,少年老成的严肃样子。

南程月只知道她是班长,很羞愧的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从来没认真的记过,即使班长总是针对她,现在却来了兴致,问:“班长,你叫什么名字?”

班长瞪了她一眼,竟然转身就走了,于是一直在旁加油助威的柯缘缘跑过来,插嘴道:“她叫秦雨萌,我给你说过N次了,在小树林那边掉湖里,被超哥救过,我还叫你小心她跟你抢超哥呢!”

南程月:“……你是敌方派来的吧?”

柯缘缘起了个头,那些南燕妮的护花使者,又开始唧唧歪歪起来,南程月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说:“知道我的靠山是谁,还敢惹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南燕妮么?”

那几个已经南程月的步步逼近下,步步后退的男生,脸色都变得吃惊,看向还在地上跪着脸色难看到扭曲的南燕妮,全都更快的后退了更远。

他们是南燕妮收买的,不过相比钱财,性命更重要,随着他们的倒戈,那些跟着起哄的吃瓜群众也都跟着退,瞬间就剩下南燕妮一个,显得格外突兀,又狼狈。

南燕妮全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抬着泪水涟漪晕了妆容的眼眸,惊恐的盯着面前居高临下笑着看她的南程月。

“你,你想干什么?你,这里是学校,你……”她结结巴巴,再也跪不下去了,想要爬起来。

南程月也不阻拦,似笑非笑道:“诶,我还没答应呢,你就这点诚意?你是孝女也。”

南燕妮:“……”

南程月这下是想起来都起不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跪着低声下气的继续哭,“妹妹,你可怜可怜爸爸吧,就算你只是个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但要不是爸爸,你哪有现在的风光,哪里还能嫁进战家?说不定你还在哪里捡垃圾呢。”

“呀!原来南程月是捡来的啊,不是南家的千金小姐啊,那跟我们也差不多嘛,原来是个假千金呵呵呵。”

那些嫉妒的女生们,又开始新一轮的窃窃私语,不过也只敢躲在人群里,这样的流言蜚语,南程月听得多了,丝毫不在乎。

不过这些话却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入了从走廊外过来的战靳枭耳中,他才从战家公司那边过来,身上还穿着浅灰色的西装和白色长裤,显得更为清贵。

他被唐擎推着,在一众纷纷鸟兽状逃开的道路下,远远的停下来,透过墨镜看着班级门口外上演的一幕明争暗斗,听着那些酸溜溜的讥讽。

那些女生还围在教室那边,并未发现这边的战靳枭,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南程月自然也没发现,对这些流言蜚语也根本不屑一顾。

她只冷笑着看南燕妮,说:“孝女,加油。”

她假惺惺的鼓励,转身就走向教室,根本不理会南燕妮了,这让南燕妮脸色更扭曲了,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南程月的腿,“妹妹,你别这么狠心,我求你了嘤嘤嘤……”

南程月真想一脚踹开南燕妮那块黏皮糖,但她还有理智,只挣了挣,又回身推她,“放开!南燕妮你……”

“啊!”南燕妮陡然发出一声惨叫,顺着南程月的力道,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捂着脸满目惊恐,“妹妹,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我,没想到你竟然抓我的脸嘤嘤嘤……”

南燕妮捂着脸的指缝,有鲜血渗透出来,她稍稍拿开手指,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更是哭得凄惨,“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毁容嘤嘤嘤……”

全场都在这惨叫声里骚动了,南程月也震惊了,没想到南燕妮为了陷害她,竟然会亲手给自己毁容,真是毒!

奈何这里不像那次在游轮上,这个方位是没有监控设备的,南燕妮也不会蠢到犯两次同样的错误,说白了,南燕妮做的这一切,预谋的就是这一刻。

看着南燕妮表面哭得伤心,泪水汪汪的眼底却是一派孤注一掷的狠毒,南程月觉得很头疼,很烦躁。

其实,她会南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刘美娟,本以为把刘美娟送去监狱,就给妈妈报仇了,但后来又牵连出那么多的事,害得南家几乎破裂,她也有点纠结的。

她没想到再继续对付南家,没想对付南燕妮,为自己那次落海报仇,可南燕妮却一次次的撞上来,让她想要做一回白莲花都不行。

她大步上前,不顾同学们的尖叫和议论,一把攥着南燕妮的裙子领口将她拖起来,吓得差点走光的南燕妮急忙松开脸上的手,去遮下面的裙子。

南程月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还沾着鲜血的手指展示出来,那根根做了粉色美甲的长指甲,因为用力都折断了一根,真的是下了狠心的啊。

在场的吃瓜群众们瞬间噤声了,目瞪口呆了,南燕妮也是,僵硬着看着自己的手指,后知后觉的想要藏起来,却已经晚了。

这一幕,让远处推着战靳枭的唐擎都忍不住,给南程月点了个赞,感叹道:“月小姐真聪明!厉害啊!”

战靳枭嘴角一抽,“她要是聪明,也不会让南燕妮有机可趁,斩草不除根,呵,女人,自作自受!”

唐擎是个粗人,虽然听不太懂,但枭少说的总是真理,于是抿着唇不敢再说话了,可不想下一秒,他家枭少就真香了!

南燕妮被拆穿,还被那群之前支持她的女生,以更讥讽的语气嘲讽,她不是南程月,只觉得丢脸,又毁了容,气得她恼羞成怒恨意爆发,竟然公然用另一只手,朝南程月脸上抓去。

南程月被柯缘缘勾着手臂,柯缘缘指着南燕妮的鼻子骂南燕妮不要脸,视线被挡着,根本没注意到南燕妮伸出的尖锐手指。

“南程月!”

战靳枭蓦然出声,很严肃震慑的冷冽嗓音,瞬间让场面暂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朝战靳枭那边看过去,包括南程月和南燕妮。

战靳枭身后的唐擎都忍不住绷直了脊背,却听战靳枭慢悠悠的接口:“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上课了没听见?”

南程月没注意到南燕妮的手,只是在看到战靳枭之后,双眼就是一亮,丢开南燕妮就快步过去,“枭哥哥,你不是去公司了?”

她还以为,他跟小妖精跑了,有了小妖精,有了新工作,以后都不会来学校陪她上学了呢!

战靳枭面无表情,透过墨镜看了眼急忙缩回手去的南燕妮,淡道:“叫我战教授,南程月同学。”

南程月:“……战教授。”

她本来都快激动的去推轮椅了,闻言又只得讪讪止住,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还以为经过昨晚,他们的关系有了点新突破呢。

战靳枭对她的小动作嘴角抽了抽,默了默,继续说:“班长呢?是哪些人在你们班门口闹事,全都记下来,名单交给我。”

什么?!众人惊,见秦雨萌当真尽职尽责的拿出小本本来记录,吓得一窝蜂的全都跑了,唯留南燕妮。

南燕妮是不可能甘心就这么离开的,她的脸也被自己毁了,而且好不容易见到战靳枭,有了告状的机会,立刻扑过去。

“枭少!南程月她抓伤了我的脸!因为她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她之前有个运动员的男朋友,现在又跟另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让那个男人买了我们南家的别墅!那个男人,姓傅,长得很好看……”

南燕妮说到后面,越发的咬牙切齿,那么帅那么有钱的男人,为什么又跟南程月有关系?南程月凭什么?她都嫉妒得快发狂了!

南程月闻言也心里一个“咔擦”,着急打断南燕妮,“不是,我没有厮混,我就是请,请傅先生帮了个忙,枭哥哥……战教授,我就是喜欢一头猪,也绝不会喜欢傅颛!”

战靳枭:“……”

又是这句,很好!他抿紧了唇,缓缓的勾了勾,语气竟出奇的温柔,“先上课,下课后,南程月同学,你到我办公室。”

南程月被他惊悚的笑容吓得战战兢兢,遍体生寒,只得“哦”了一声,心虚又心慌的拖着柯缘缘进去教室了。

而外面的南燕妮还不肯罢休,觉得自己离成功不远了,又不怕死的往战靳枭扑,“枭少,妹妹她……啊!”

她又一次的摔了个狗吃屎,又一次被唐擎拉开了轮椅,她恨恨的咬了咬唇,将错都归到唐擎身上,继续嗲声嗲气柔柔弱弱的说:“枭少,妹妹她在乡下长大,跟蔺超是青梅竹马,您也别怪她,别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那次看您喜欢听我弹琴,今天放学后,我又为枭少弹奏,可好?”

她保持着爬在地上的姿态,伸手想要抓战靳枭的裤脚,奈何又被唐擎眼疾手快的挪开了,气得南燕妮咬牙。

战靳枭冷眼看着南燕妮,墨镜后的凤眼眯得很狭窄,很危险,还没开口,教室门口又钻出南程月的脑袋,皮笑肉不笑的提醒。

“战教授,上课时间到了!南燕妮,你也不去照照镜子,就你这样还想勾搭我老公,当我老公眼瞎?呃,当我老公身边的人眼瞎?唐擎,你说是不是?”

唐擎木头脸:“是。”

南燕妮:“……”

南燕妮又气又悔又羞又恨,最终只得捂着脸爬起来急急忙忙跑走了,连课都不上了,肯定是去医院了。

南程月不屑的“嘁”了声,笑盈盈的想去迎接战靳枭,却听他冷冷道:“南程月同学,去后面站着听课!”

南程月:“……”

行吧,战哥哥生气了,她哄不好的那种,还是想想下课后怎么解释,都是南燕妮那个大嘴巴!还有傅颛那个死变态!

说起来,傅颛好像还在生她的气?这一个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呃,她怎么能想傅颛?南程月你个渣女!

她一个人站在后面,一整节课都在神游太虚,站着都差点睡着了,战靳枭墨镜后的眉角青筋压抑的跳了跳,对南程月这学渣相当无语。

课间,唐擎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点点头,将整堂课讲完,一下课就让唐擎推着他离开了。

南程月还在靠着墙壁歪着脑袋打瞌睡,等被柯缘缘推醒,提醒她下课的时候,战靳枭已经走得没影了。

她不耐烦的打着哈欠,垂头丧气的走去办公楼那边,却在电梯口发现了秦雨萌,秦雨萌手里还拿着记录名单的小本本,尽职尽责的准备送去给战靳枭。

南程月笑眯眯的给她打招呼,“嗨,萌萌。”

秦雨萌冷哼着别开脸,走进电梯,“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

南程月吹着口哨抱着手臂跟进去,跟地痞流氓似的撞了撞秦雨萌肩膀,语气坏坏的,“怎么不熟了?你不是还要跟我比游泳吗?学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亲自教你啊?要不请超超教你?”

秦雨萌板起的严肃脸瞬间一红,瞪南程月,“我有教练,比你专业!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都结婚了还勾三搭四,跟蔺超在一起也是这样!为了荣华富贵抛弃蔺超,你可真渣!”

南程月也不生气,啧啧的摇头,再去撞她肩膀,“替超超打抱不平啊?喜欢超超为什么不去表白呢?给超超示爱的女生那么多,你在不主动,超超就是别人的了。”

“反正不可能是你!”秦雨萌还是很憎恶南程月抛弃蔺超,冷着脸率先出去了电梯。

南程月继续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本来还想逗逗秦雨萌,却在见到办公室开着的门里,那个踩着高跟鞋白色套裙的美丽女人时,笑不出来了。

她和秦雨萌都被保镖拦在外面,正是阿威和阿彪,南程月怒气冲冲的想杀进去都被拦下来,丝毫不给面子。

办公室里,孟清霖亲手给战靳枭煮了杯咖啡,递过去的时候附下身,波涛汹涌的面对着战靳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南程月看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脑门上绿油油的,搞不明白这孟清霖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战哥哥看不到?还色诱?

她自己也给气得有点糊涂,差点忘了这一茬,也难怪战哥哥没有回避了,不过战哥哥怎么就允许孟清霖靠他那么近?南燕妮都不行,她还以为是她的特权呢!

她看得嫉妒又窝火,身旁的秦雨萌沉默了几秒,讽刺的说:“战教授这样有钱又有才的男人,你不珍惜,多的是人抢着珍惜,你抛弃蔺超嫁给战教授,现在又想抛弃战教授选择别的男人,活该战教授有先见之明,先一步抛弃了你!”

南程月:“……你有完没完?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你了解实情吗?战哥哥才不会抛弃我!”

她实在受不了别人说战哥哥的半点坏话,怼了秦雨萌一句,索性直接大声喊:“战教授!是你叫我来办公室的吧?没打扰到你的好事吧?”

她刻意咬重“好事”两个字,咬牙切齿的!哼,抓到他的把柄,看他一会儿还怎么教训她红杏出墙这件事,不过,她本来就没红杏出墙!

孟清霖正垂首给战靳枭说着什么悄悄话,闻言,缓缓站直身子回头看向南程月,美丽成熟的脸庞满是冷傲和不满,还训道:“办公室大呼小叫,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南程月:“……我问的是战教授,乱打断别人说话,也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孟清霖噎了两秒,冷道:“我是老爷子派来教你礼仪的,你就这么跟我说话?难怪老爷子说,月小姐伶牙俐齿桀骜不驯,不计后果的到处树敌,是在给枭少惹麻烦。”

南程月呵呵,又搬出战老爷子出来,仗着自己有后台了不起啊?可谁叫她没后台呢?何况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她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冷冷说:“你说的对的,我听,我改,但爷爷没叫你勾引我老公吧?说话贴那么近谁都会误会,你自己没发现吗?”

南程月直言直语,反正都被说成伶牙俐齿桀骜不驯了,她索性就桀骜不驯到底,一番讥讽说得孟清霖脸色都僵硬了。

孟清霖暗了暗高傲的眼神,转眸,看向轮椅上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战靳枭,眼神黯然而感伤,“枭,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