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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二节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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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平的办公室里,陆平与小天正要来场龙争虎斗,蓝蓝却出现了。蓝蓝看着小天,只得尴尬的别过脸。陆平见此,对小天说:“你啊,害我女儿哭哭啼啼的跑回家,我倒挺恨你的,第一次在夜总会碰上你,真想揍你一顿。”

小天还未答话,蓝蓝倒吃惊的开腔了,“什么?夜总会?”陆平猛地知道失言,忙用眼神示意小天好好说话。小天一想有难度,但哄好蓝蓝对自己有利多了,忙说:“那没办法,你爸爸去夜总会谈生意了,见他一面不容易,在跟你爸爸谈妥前,我真不知道怎么跟蓝蓝你相处了。”

蓝蓝一惊一喜,道:“小天,你要跟我分开,就是为了向我爸爸提……”她几乎说出提亲这两个怪怪的字,幸好及时刹住了。陆平一把抓住小天肩头,见鬼似的睁大眼,哼道:“我俩在谈广告代理,这点你没跟蓝蓝说清楚吗?”

小天肩头一痛,只得放声大笑,才挤走泪水,“谈生意是一回事,我怕别人误会我靠裙带关系,只好暂时与蓝蓝分开。”蓝蓝早相信了,也没察觉陆平打算离间二人,她只是好奇,道:“不过,小天,我从来没告诉你,我爸爸是蓝川集团的主席呀。”

“何止!”小天怨气再生,“害我一直以为你是姓蓝的,怎么没想到你全名是陆蓝蓝!”蓝蓝委屈了,“那我从小到大,都是叫蓝蓝的,我都习惯了不用姓氏了。”一旁的陆平似听了天方夜谭,骇然问:“你两位真的在恋爱?不可能连对方名字都搞不清吧。”

蓝蓝与小天都尴尬的一笑。陆平心里暗叫,不行,我绝对不让这家伙做我女婿。蓝蓝也看出陆平的不满,忙打圆场般道:“难得人齐,别站着了,我泡一壶好茶。”说罢,亲自动手了。

陆平凑近小天,冷声说:“你这混蛋,不是催眠了我女儿吧!”简直是侮辱,小天眼一瞪,右脚闪电踩出,啪的一声,陆平左脚挨了一击!他喔喔直叫,抱起脚就跳了几步。蓝蓝吃惊回头,问爸爸怎么了?

小天耸肩,说:“这种叫公鸡舞,多跳多叫,对身体好呢。”陆平看着蓝蓝,忍住怒火,勉强哈哈两声。蓝蓝第一次听到这种舞蹈,想不通就罢了,继续在桌前摆弄茶具。陆平与小天同时一震,快速出脚,两人就一来一让,就像世界杯赛事中争夺致胜一球般。

蓝蓝听到异响,不自觉又回头。两人眼角瞄着,忙扭着腰,移开脚步。蓝蓝真惊奇,说:“你俩也太合得来了吧。”陆平只觉得心力交瘁,累倒在沙发上,蓝蓝笑道:“爸,以为自己还年轻啊?还是坐着吧。”

小天也气喘吁吁的,不过看陆平瘫痪似的,心里才安慰些。

三人围坐一桌,气氛无端沉重起来。蓝蓝也感觉到那两人身上散发的戾气,喝了口茶,试探般道:“那你俩的生意谈好了吗?”“护着他了?早了点吧?”陆平微微点头,道:“生意是小事,我挺希望你的小天能留在我身边帮忙。”见蓝蓝含羞低头,忙加了一句,“以员工的身份。”

小天看了陆平欲拒还迎的姿态,真觉得好笑,但一想是好机会,忙道:“不过蓝蓝你知道的,我喜欢那间广告公司,还是待在那里好呀。”蓝蓝点头笑道:“是啊,小天你是个广告人。”小天双目放光,晃得陆平睁不开眼,“嘿嘿,有蓝蓝的支持,我肯定得回广告公司了!”

陆平眼珠一转,挤笑说:“没必要,我出资金开一间新的广告公司,这不就两全其美了?”蓝蓝拍手说:“对呀,小天可以继续做广告了。”小天拍着桌子大笑,一把抓住陆平的手,捏得啪啪作响,瞪眼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又耳语道:“你的钱从哪里来,我还不敢肯定呢,说不定过两天就被政府没收了,何必坑我呢?”

陆平揉着手掌,声音模糊的说:“你帮我找出幕后黑手,我的钱不都在了?”蓝蓝看着,哧的笑了,“我呀,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嘀嘀咕咕的,父子也没那么好感情呀。”

父子?陆平与小天弹开,端端正正的坐着,眼角不瞧对方。此时手机响了,小天一看,哼的一笑,对陆平说:“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陆平惊喜,咕嘟的喝了杯茶。偏小天说:“对,三份海鲜批萨,送来蓝川大厦,主席付钱。”

陆平喷了口茶,吓得蓝蓝侧身躲开。陆平喘气说:“什么东西?还以为是好消息呢!”小天关了手机,冷笑回头,道:“这是暗语!对方已经出现在蓝川大厦了。”陆平一擦嘴巴,吃惊说:“他想做什么?”

小天立起,向外头走去,道:“废话,难道来参观啊?”待小天出了房门,蓝蓝才合上嘴巴,问:“爸,你们谈的不该是广告的事情吗?怎么说到批萨了?”“你现在终于明白,你的男朋友是多么古怪了吧。”

小天一来到走廊,就见黄牛坐在一旁,闭着眼,却明显能看到眼珠子在转动。小天暗叫怪人,贴着秘书的桌子,缓缓移过去。偏黄牛猛地睁眼,小天忙别过脸,喝道:“只要不看你眼睛,你就奈何不了我!”

刚说完,黄牛就靠着桌子,将脸送到小天面前。呀!小天尾巴都吓直了,正要发出香气,那黄牛就开口了。“不管你催眠术多厉害,你也别想催眠陆平,否则……”道罢,扭转脖子就走。小天摸摸脑袋,自语:“否则什么?没提示吗?”

大楼下,对面横街,一人鬼鬼祟祟的蹲着,一头长发,邋邋遢遢的,却是野狼。野狼瞄了好久,眼皮都打架了,只好靠着墙壁,他刚叹了口气,忽见大门口走出了一个小天。野狼精神一震,又竖起眉头观察。

小天左右瞧一眼,目光一定,竟与野狼对个正着!野狼吓得毛都竖起了,转身要逃,回头又是吓得毛都掉了,只见螳螂,戴着顶圆帽子,软呼呼的粘在墙上,也不知道躲野狼背后多久了。

野狼呵呵笑过,问:“大白天的,不躲派出所了?”螳螂木着脸,哼道:“说,为什么跟踪冯晓天?”野狼狂摇头,道:“什么天呀地呀,我只是随处溜溜!”一只手从后搭上野狼肩头,小天一个转身,就冒了出来。

野狼拍着嘴巴笑,道:“好巧呢,大家都在了,走,上馆子去!”小天与螳螂不动!野狼刹住笑容,道:“果然聪明,我的确没带钱,不过……”小天揉揉脑门,问:“在夜总会使用催眠术杀我的人,请问,是不是你呢?”

野狼瞪着眼,知道小天随时能催眠他,没什么可以隐瞒了,只得颓然一笑。螳螂气得发抖,“你的催眠术只有冯晓天在场时才失效,却对我们隐瞒了,难道你真的与犯罪蟑螂有关?”野狼倏地抬头,道:“不,不,我只是将小天引到夜总会,别的什么都没做!”

螳螂哇哇叫了,“那你就是承认是蟑螂的同伙了?”野狼百辞莫辩,干脆道:“我不懂解释了,催眠我吧!”小天听了一笑,道:“尽管你很可疑,我被偷袭的时候,你也有作案的时间,不过,你不是敌人!”

野狼一怔。螳螂更是不解,问为什么。

“很简单,按常理,吃草的肯定是一头羊,但若真如此,这头羊早被发现了,所以那是披着羊皮的狼。狼吃草,才是隐藏身份的好法子!”

野狼与螳螂对视,完全听不懂小天的话,只好干瞪眼!小天看两人被问号冲击着,就咳嗽一声,笑道:“简单的说,野狼太似坏人了,所以绝对不是蟑螂!”

野狼听得脑袋发胀,只好干脆直说了,“几天前,我接了一个电话,那人用了变声器,我分不出是什么人,但他了解催眠师协会的人,他还说,若我不帮他,副会长就会出事!”顿一下,又可怜巴巴的说:“小天,你说了,一个美女和一个男人,该牺牲谁?”

小天脱口而出,“当然是男人了。”野狼大喜,握手说:“知音啊。”小天笑了一会,觉得不妥了,忙甩手说:“哦,蟑螂用冰冰的性命做要挟,你就真的要干掉我啊?”

“没有啊,蟑螂说只要我将你引到夜总会,别的事情不需要我动手!”“所以你就催眠了周亮,借他的嘴,让我送羊入虎口。”

野狼点头,又道:“我也紧张呀,只好守着你,看谁会出手!可惜,那蟑螂只催眠第三者出手,根本没有露脸!”螳螂听了,皱眉说:“你意思是,你跟踪冯晓天,是为了保护他?”小天一想也是,忽多了些感动。

野狼咳嗽着,道:“呵,严格来说,小天死不死的,与我无关,但我真想搜出谁是蟑螂,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小天脸色一冷,“我还差点感谢你了。”野狼呻吟着说:“我都说了,我真是好人一个!”螳螂拍额说:“你这条野狗,早说不就得了。”见小天沉思,忙问:“莫非你想到谁了?”

小天嘴角一笑,道:“对方肯定还藏在夜总会里!”

野狼与螳螂脱口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