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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一节 关系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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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胸口又是一阵沉重,小天心骂小狗猖狂,勉强的睁眼,是周亮的脸。小天苦笑一声,说:“我又没招你惹你,老在我梦里溜达。”闭上眼,又缓缓睁开,仍是周亮的脸。“奇怪了,这个梦的画面怎么不动的?”

周亮趴在小天身上,嘴角一抽,笑了,“看你眼袋都垂枕头上了,昨晚想是连番恶战了?”小天开始觉得这个梦太真了,自语道:“若是梦,我一定能控制的,周亮,消失!”周亮眨眼,呵呵说:“不急!”

小天一怔,只得问,“你怎么进来的?”“哦,我敲门没人应,只好爬窗进来了,原来小天哥睡得八戒似的。”

小天不敢肯定了,问:“这不是梦,那你来做什么?”周亮眉毛一跳,右手一翻,多了一封信,“奉张小姐的话,来给你老人家送信了。”

“呵呵,果然是梦,什么年代了,还送信!”小天真没好气,继续闭眼睡觉了。周亮支吾一会儿,又是叹息,又是感概,道:“这是张小姐给你的解雇信。”

小天一听,笑着摇头,眼睛都懒得睁了,“还说不是梦!怎么可能解雇我嘛,还得跟蓝川集团打交道呢!”“对呢,蓝川集团来电话了,只要肯解雇你,合同也就落实了。”

小天嗯了几句,算是回应了。沉寂了一会,他猛地睁目,哇哇大叫,整个坐起,一额头撞向周亮。周亮惨叫,捂着鼻子倒地打滚。

“什么?我被公司解雇了?”小天下巴都摇摇晃晃的掉床上了。白色小狗呼的一声,跳上chuang,对小天嗷嗷叫两声。

小天生气的说:“不懂事!主人被解雇了,还恭喜?”周亮哎哟几声,抬头看去,见小天是跟小狗说的,忙道:“小天,这次就是你的狗说对了,蓝川要求解雇你,那肯定是希望你能到他那工作,嘿,是大喜事啊!”

小天的怒火几乎将床单点燃了,仰头大叫:“陆平!你这个奸商!”周亮见他义愤填膺,不解的说:“这么不客气?他以后就是你老板了。张小姐很疼你的,看你有好发展,忍痛的也不敢留你呀,对了,公司为你搞个欢送宴会,怎么样?”

“你们是为了合同签约而庆祝吧!我的离去真没能让你们挤出一点点感伤?”“嗯,可能还在兴奋期,感觉不了,不过呢,小天你放心,我做朋友的,早晚一柱香!”

“我从没想过离开公司!”小天发脾气的一拍床。周亮定定看着,忽深情一叹,道我明白了。小天反而意外,不知他明白什么。周亮眼放光芒,嘿嘿笑道:“你一定是爱上了张小姐!”

小天一拍额头,良久才道:“不,我爱上的人是你!”周亮脸上一白,再看小天神色木然,便嘿一声,道:“既然你爱的是我,那把我也带去蓝川集团吧,我要求不多,做个夜总会经理什么的就心满意足了。”小天都懒得理会他了,又躺下,心头烦闷得呻吟几声。

周亮还在唠叨,真对夜总会经理感兴趣了。忽然,窗外街上传来汽车喇叭声,同时有人叫:“医生,你在家吗?”小天听出是贾童的声音,心感奇怪,真的召唤来夜总会经理?忙跳下床,来到窗边一看。一辆奥迪,一个贾童!

周亮也瞄了一眼,说:“关你什么事?你是医生吗?”偏贾童看到了小天,欢喜的直挥手,道:“医生,是我呢。”周亮拉长脸,死不瞑目的按住小天肩头,道:“没想到哇,小天你原来藏了一手!”

小天脑袋都涨了,对街上叫道:“有什么事吗?”贾童见小天一脸烦躁,又看他肩头搭着一只手,明显是男人的手,不由尴尬了,道:“放心,医生,我什么都没看到。”小天与周亮对视,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贾童动一下喉咙,又说:“陆老板派我来接你呢,不知道医生你方便吗?上公司一趟。”周亮大悟,忙说:“你看,聘请你来了,记住了,以后我上夜总会,得有五折优惠!”

小天拳头握得啪啪作响,冷然一点头,心想,陆平,这次我要一拳打得你鼻子真平了。周亮看小天点头,高兴得活蹦乱跳。

小车开走了。周亮挥舞着小手帕,很是感触,刚转身,看到街角躲着一个人。那人本是偷瞄着什么,见周亮发觉自己,忙装着路人甲,快步走开了。周亮一皱眉,哼道:“大男人的留长发,装艺术家……”

小车上,贾童盯着路面,不时侧一下眼珠,看小天握拳睁眼,似心怀国仇家恨,只好嗯了一声,打破沉默,说:“哦,对了,医生。你不是也姓贾吗?怎么老板叫你冯晓天呢?”小天从拳拳打中陆平鼻子的幻想中醒来,挤笑说:“艺名,你叫我小天就可以了。”

小车偏了一下,又摆正。贾童惊叹说:“做医生还有艺名!佩服了。不过呢,我更佩服医生你对爱情的勇气!”小天倒听不懂了,我的爱情无端的跟勇气扯什么关系了?贾童感概一叹,说:“与爱的人同居,不畏惧世俗的指指点点,所有人,不管是否赞成这一类特殊的爱情,但也无法否定当事人的勇气!”

小天思索了好久了,似懂非懂的,只好说:“爱情这东西,只有好坏,哪有对错的,旁人也没资格评论吧。”贾童拍了几下掌,才又抓住方向盘,惊喜道:“好坏与对错,医生的话听着好过瘾,难怪陆老板这么赏识你。”

小天一听就来气,脑海里又是一阵暴打场面!

电梯门一开,小天怒气冲冲的走出来。那位美艳的秘书又是一躬身,道:“冯先生……”小天手掌一伸,喝道:“你只告诉我,办公室里头有几个人?”“一……一人!”秘书被吓着了。

小天怒喝飞腿,砰的巨响,将陆平的办公室房门踢开,黄牛就出现在门后。这古怪的催眠师,只掠了小天一眼,就坐在走廊的座位上了。小天与秘书都咕嘟的咽着口水。小天还没责怪这秘书骗人,陆平就从电梯出来了,一看自己的办公室门横着一个鞋印,也猜到什么。

小天不待他多嘴,哼道:“你给我进来!”说着,自己先进房了。陆平眼内闪过杀机,对秘书说:“今天不开会了。”秘书忙应是。

办公室里,小天扎了个马步,哼哈几声,挥出几拳。陆平刚关门,道:“今天呢……”一根食指指出,小天冷然回头,咬牙说:“马上给我打电话,叫我上司收回解雇信。”陆平满意点头,“那位张小姐办事效率真高,我很欣赏这一点。”

食指收回,握作拳头!“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打电话,二,我打你,你再打电话!”

陆平神色一冷,坐回办公桌后,点了根雪茄,悠悠道:“发脾气就能吓怕我吗?才多大一个人,怎么不懂得尊敬长辈……哎呀……”辈字刚出,陆平的脖子已经被小天从后掐住。陆平按住桌子,说:“你敢?有摄像头盯着呢……哎呀……”

小天一言不发,手指僵硬的固定在陆平脖子。陆平勉强镇静,说:“有话好好说……哎呀……你这算什么意思?掐人还一松一紧的!”

小天凑近些,奸笑的说:“这样被摄像头拍了,也以为我是替你按摩啊。不过要是我大力了,也只能算是意外事件了。”陆平听着冷冰冰的话,背脊一直,呵笑道:“你会这样对我吗?别忘了我是你什么人了!”

呱啦,骨折般的声响。陆平痛得哇哇叫,转身也掐住小天脖子,恶狠狠的叫嚷:“小子,我跟你拚了!”反抗?小天当然意外,也毫不留情了。两个男人靠着桌子,掐得对方面色由红转黑,由黑转白,脖子成两条蝌蚪似的。

“你俩在作什么?”一声女子的惊叫。陆平与小天艰难的扭动脖子,一看进门的女子,均倒吸一口冷气,哇哈哈的大笑起来,又是拥抱,又是锤背,亲热非常!女子轻轻掩上门,惊奇的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两男人收起仇恨的目光,亲善大使般互相恭维一番。陆平一拍小天肩头,感叹说:“好女婿啊,好女婿!”小天接对联似的,笑答:“好岳父啊,好岳父!”过后一怔,缩手问:“怎么成女婿了?”

陆平笑道:“也差不远了,我这人民主,只要女儿喜欢,就算他是我很讨厌的一个人,照样接受!”小天挑着眼眉,“我俩终于找到共通点了,我喜欢一个女人,就算恨不得扒了她老爸的皮,也得忍住。”

两人哈哈大笑,彷佛相逢恨晚!小天低声说:“留我身边,看我怎么整你!”陆平微笑点头,抿嘴道:“我才不会让你做我女婿,看我怎么踩你!”女子见两人神色怪异的嘀咕不断,便垂下手袋,“爸爸,小天,你俩在玩什么了?”

“我们聊得很开心啊,蓝蓝!”两人同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