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上)
alpha散发着独有的淡淡气息入侵大脑，晏程整个人翁地震了震，以为萧缙在糊弄自己，可惜萧缙不是这样的人。
他伸手一抹，指尖鲜红的血液带着温热，沿指腹向下流淌，没在手腕。
还真的流鼻血了。
晏程：“……”
察觉落在脸上的目光一寸不移，他自己先泛起窘迫尴尬。
实在太夸张了，晏程怎么都没料到自己会看一个alpha看到流鼻血的程度。萧缙有那么好看吗？
有的。
……
百口莫辩，晏程没有理由糊弄此时此刻的窘境。
也不知道从谁口中曾经传出萧缙面貌丑陋的谣言，如果不是他的信息素特殊，追求萧缙的人只多不少。
放在出众的alpha当中萧缙都是耀眼夺目的人物。有些人好看得让人惊艳，而萧缙是容貌和气场的融合，既古典稳重，又有不容反抗高居上位者的低调气场。
他干巴巴开口：“天太热。”
萧缙挑眉，明显不信。
晏程讪讪，急于避开跟对方眼神交汇，目光无意识向下滑，顿时移不开，直勾勾地看着围起来的笼出阴影的方向。
如果他没记错，好像萧缙刚才从泳池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穿吧。
“……”
卓越出众的alpha在特殊方面必然也是引以为傲的，这点毋庸置疑。晏程脸颊热得似是着火，嘴巴吐不出成串的字，这这那那的，男色当前，语言一时不好组织出口。
萧缙问：“有那么好看？”
晏程捂着鼻子抬头，纳闷。
这还不好看？
晏程的鼻血还没止住，萧缙再严肃的脸色此时也绷不了，语气缓和：“现在气温还凉，进屋吧。”
晏程再次沉默，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天太热！
漏洞百出的借口。
晏程跟在萧缙身后，在客厅接过对方递给他的纸巾，郁闷不已。
沉睡的ai响起人体自动感应警报，程序立刻运作，围在晏程身边左右转动，探测他的身体数据。
晏程在发热，心里热，身体热，哪哪都热。他默默把鼻血擦干净，洁白的纸巾上染了一片红，他这是当着萧缙的面花痴完还留下证据的。
萧缙已经穿好睡衣，浅灰的色调使得萧缙看起来柔和许多。晏程同样换了身衣服，浅淡绿色的棉t，宽松舒适。
两人重新走下客厅。
萧缙依然注视着晏程，问他情况还好吗。
晏程点头：“鼻血已经控制住不流了。”
他想了想觉得需要为自己做点解释，可思来想去，编排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
萧缙问他：“怎么半夜上楼。”
晏程自然而然的接下对方给的台阶：“我今晚跟大长辈他们吃饭，”说完摸索出口袋里的卡，递给萧缙，“这是他们给我的，我查了里面的钱，收下会让我觉得受之有愧。”
晏程直接还给大长辈们他们都不收，让萧缙转交是最好的选择。
萧缙没有接过卡，说：“留着用，萧家不缺这点钱。”
晏程重新数了数晚上看到的零，八位数都还算在“这点钱”的范围内吗，他对有钱又刷新到新的认知。
“可是……”晏程还在试图把卡还回去，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我还是个学生。”
萧缙微微露出点笑意，让晏程脑袋直接卡壳。
“萧琅从小零花钱就没缺过，只要是萧家的孩子，家里都不会亏待。”
言下之意晏程现在也算萧家的一份子，给张卡让他花钱正常不过。
晏程：“……”
深夜的谈话持续的并不久，他的钱最后没还回去，萧缙还亲自送他回卧室，
晏程睡到一半跑上楼找人，发旋处还竖起几搓绒绒的头发，他个子没有萧缙挺拔高挑，萧缙目光一低就看清楚omega的后脑勺。
大概是两人身份的特殊性，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眼前的男孩子依然是个孩子，可又和以往对待孩子的心态不同。
萧缙心思微微一动，忽然伸手在晏程发旋上飞起来的毛捋了捋。
莫名被捋毛的晏程：“？”
但他觉得还挺舒服的，于是把脑袋继续往萧缙掌心里送去，还蹭蹭，小狗儿似的目光暗示alpha继续捋毛。
萧缙：“……”
晏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可疑，清了清嗓子：“头发痒。”
萧缙点头，晏程不得不仰直脖子看对方：“alpha都像您这么高吗。”
其实是晏程个子比较低，他吃东西比较少，加上缺乏运动，看着比同龄人瘦弱。
萧缙说：“多喝牛奶。”
晏程皱皱眉毛：“每天早晚都喝。”
他垫高脚尖，视线与萧缙的鼻尖平视。
后来一想自己好幼稚，抬眼看着萧缙都不太好意思。
“先生多高呀？”
萧缙：“一米九二。”
晏程唏嘘：“……好高。”
他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我才一七四，要是能长到一米八就好了。”
联邦统计的omega人口身高平均在一米七七，他现在都比同龄人落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几厘米。
万一一厘米都不长了呢？
晏程陷入纠结，他想起网上有人说身高差太多，两人出行时高的一方就像拄着根拐杖，他才不想当萧缙的拐杖。
晏程想的有点远，面色纠结。萧缙不知道他面前的小omega脑袋里天马行空的想些什么，叫他进屋早点休息，说：“充足的睡眠才会让人长高。”
晏程半信半疑：“真的吗”
但他依然很听话的进房睡觉，萧缙今晚上跟他说那么多的话，已经是这段时间两人相处以来突破的最大关系了。
又过了一晚，萧缙深夜依然出现在楼上的泳池。
晏程意外，走到泳池不远的地方蹲下，他有些畏惧水，没敢去碰湿的地方。
“先生，您有心事吗？”
萧缙答非所问：“怕水？”又说，“不是说不喊我先生了。”
晏程点点头：“小时候落过一次水，”他神色露出些许的为难，“那次之后就比较害怕靠近水比较深的地方。”
萧缙看出晏程的窘迫，突然出声：“要不要下来试试。”
晏程摇头，不假思索的拒绝：“我不行的。”
萧缙不置可否：“还没开始做就否定自己，无论做什么，至少要给自己一次机会。”
晏程闭眼：“我……”
即使面对的人是他心动的alpha，晏程依然想拒绝。但在对方沉静的目光注视下，晏程慢慢放弃了原有的想法，话停在嘴边，看着萧缙迟疑不决。
萧缙说：“试试。”
alpha波澜不惊的目光让晏程感到意外的安心，波动的情绪神奇的没有刚才那样强烈。
晏程看着前方的泳池，试探性的往前走。他蹲在池边，迅速把头扭过一边，打起退堂鼓。
“我、我真的不敢看。”腿脚甚至发软，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这是一个人紧张的表现。
萧缙一动不动，眼神却没放弃晏程，告诉他可以往水边靠近。
晏程很纠结，极淡的苦艾酒气息慢慢飘向他的鼻间，他的喉咙慢慢发烫，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最好的良药，但凡两人有着较高的契合度，根本无法拒绝其中一方的请求。
晏程轻微动摇，同时懊恼。他想不到萧缙居然学会用这样的手段诱.使自己。如果换成另外的场景，岂不是引人犯.罪？
他偏回正脸，杏圆的眼睛试图瞪一下alpha，示意对方别引诱他。萧缙目光沉沉，君子坦荡，眼底私隐若无的划过的笑意比起他的信息素还勾人。
……
好难拒绝。
颜值及正义，像萧缙这样的alpha干起不要脸的事在晏程心里认为对方是没什么过错的，萧缙也只是希望能帮他摆脱恐惧水的阴影。
晏程自暴自弃的把脚伸到水面时心脏急速强烈的跳了跳，紧接着手背传来不同于他的温度，萧缙握了握他的手。
低沉好听的声音环绕双耳，晏程听到萧缙说：“下来试一下。”
晏程目光死死盯在自己的手背，两条腿没入泳池，水花没至膝盖。
萧缙看着他的眼睛：“水温还适应吗。”
即使在深夜，水池的温度依然控制在让人舒服的范围内。
晏程发白得脸色有了恢复，点点头：“很舒服。”
萧缙说：“闭眼感受。”
晏程闭起眼睛，手还死死的抓着萧缙手指。
半晌，晏程动了动泡在泳池里的双腿，微微睁眼，对上萧缙的目光，似乎在说，就这？
就这？
他渐渐松开紧抓着萧缙不放的手，腿上甩水的力气越来越大。
晏程一下子沉进水中，双脚接触到泳池地板，差点没站稳。
他睁大眼睛和萧缙对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我能往水深一点的地方走吗。”
萧缙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晏程缓慢走向泳池深一点的地方。他不敢低头看水面，视线往头顶飘。
楼顶自动隔开一层防护罩，透明如空气，但外头就是看不到里头，而里面的人可以看清楚深色的夜空，还能调出各式各样的场景。
萧缙不想知道干了什么，下一秒宇宙银河出现在视野中，晏程震惊。
他看够了，继续走，直到水没过下巴。
晏程就像一个旱鸭子，稍微站在水深的地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浮起来，手忙脚乱的乱抓。
“帮、帮一帮我萧缙……”
晏程抓到自己的未来alpha，心定了定。
萧缙身材特别的好，每一寸身骨浑然天成，一米九的身高，腿长肩宽，抓在手里都是有料的，特别实在，又没有显得很夸张。
抓在手里？
晏程咦一声，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后手忍不住捏捏，发现手感出乎意料的不错。他整个人呈趴伏的姿态浮在水面，一手抓着萧缙的肩膀，一手抵在对方身前不放。
萧缙看着自己身前不安分的爪子。
晏程舔舔嘴，两人目光对视。
萧缙：“……”
晏程：“……!”
馋喔。
是手自己动的，他还没往那一方面想呢。
晏程讪讪，眼神止不住的放光。
萧缙无奈，他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乱抓。
晏程还小，他们只是在泳池里，所以说也说不得，他也不能因此责备一个比他年轻十岁的omega。
第14章（下）
晏程目光里□□的心思轻而易举的被萧缙捕捉得一干二净，但他还太年轻，阅历到底太少，就没有普通成年人想的复杂。
他馋萧缙的身体，更多的是对于这具身体魅力的欣赏，垂涎男色，而往往很少会肖想拥有这具身体，想着跟身体的主人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晏程的眼神干干净净，说他再怎么喜欢萧缙，对人家一见钟情，总归思想太单纯，想法太简单，甚至让人觉得他可能没有出于另外一方面的喜欢，更没有成年人之间欲.望上头的侵犯感。
总而言之，他很单纯，所以萧缙能接受晏程这样的触碰。
萧缙被晏程摸过之后仅仅只有一瞬间的不适，很快恢复正常。
他的目光落在晏程手上，晏程收起自己一直搭在对方身前的爪子，为自己刚才冒犯的行为百口莫辩。
似乎没什么要辩解的，毕竟摸都摸了，捏也捏过。
晏程：“……就是碰一碰。”
萧缙：“嗯。”
晏程眼睛不自觉地弯起，两条手臂很夸张的在水面浮动挥开，他不会游泳，还是靠着萧缙的依托才维持浮在水上乱游的姿势。
挥了几下手臂，晏程发现自己能接受自己被水淹没的感觉，没有心里预料的惊慌失措。
他低头见萧缙稳稳的站在泳池底，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好像碰到水之后没有想象中的让人害怕。”
他一脸轻松惬意，可因为游泳的姿势实在难看，干脆收起手脚，淡褐色的眼睛近距离的注视着萧缙，没有往时的活泼冒失，看起来安静又温柔。
“萧缙，可以教我游泳吗？”
既然都下水了，还能和萧缙那么亲密的接触，晏程想把这一刻的相处延长时间。
说他单纯归单纯，没想太多带颜色的念头，可不代表没有小心机。制造和对方相处的机会，按萧缙的性格不可能主动来，晏程自己主动。
他笑了笑：“我就像一直旱鸭子下水，瞎折腾。”
萧缙：“嗯。”
悦耳低沉的男声传进耳朵，晏程听着飘飘然，抱着多问多听的想法，就为了让萧缙多说几句话。他甚至想下次找个录音笔悄悄把萧缙的声音录一段，等自己睡前再拿出来听。
萧缙可不知道晏程心里绕绕弯弯的小心思，把游泳需要注意的事项和标准动作跟晏程说一遍，看对方茫然的目光，颇有耐心的重复第二遍。
晏程不知道萧缙基本没跟别人重复过第二遍一模一样的话，他单纯就想听对方多说一点。
所以很多小细节，简单的问题一问再问，姿势摆的不对萧缙就帮他调整，一来二去，两人就多了许多接触。
晏程泡在水里，身体竟然升起几分不可思议的热。他还不懂人在水下也能出汗的。
萧缙看时间不早，建议他先回去休息，改天有空再学。
晏程发出邀请：“明天你还有时间吗？”
他自己学又没意思，刚才想要学游泳，也是一瞬间上头的冲动，要是萧缙不教他，晏程就不学游泳了。
萧缙说：“得过几天才有时间。”
晏程没失望，因为萧缙同意教他游泳而不是拒接教他，只要有相处的空间，多等一天少等一天在他看来都没太大的差别。
“那你先忙，等休息再教不迟，我不急的。”
上楼休息前晏程跟萧缙去简单的冲了一次澡，他有点好奇，余光往旁边一扫，就看到萧缙的身体。
有设施遮挡着不可描述的部位，晏程大概此刻给他胆子也不敢看，一方面出于折服在对方身材的魅力，一方面暂时没那个胆看别人的那里。
昨天他就隐隐约约看到什么轮廓，萧缙裸泳！那什么资本傲人！
鼻子似乎又热起来，晏程低头，他长这么大就看过自己的。
在学校厕所划分的很细致，环境也很好，学生们基本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偶尔出现比鸟的状况也都发生在年轻气盛，好胜心强非要哪方面都斗一斗的alpha身上。
omega平时之间的相处相对alpha而言就和谐得多了，觉得比鸟规模大小这样的行为粗鄙，甚至带点不尊重人的意思。
反正他们就是看不惯这样的行为，跟alpha私下不会走太近。
这话传到alpha耳中，他们就觉得omega矫情，男人都有的东西比一比才正常，不敢比大概是和金针菇差不多才不敢亮出来。
所以生理课上学到的是一方面，自己亲眼所见就又变成另外一方面。
至于晏程，他还没那个羞臊的心思去量具体的长度之类的，这种课堂糊弄着听过去就也算了。
晏程刻意移开视线，哗哗的水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还能听到alpha呼吸间浅浅的起伏。
晏程碰碰鼻子，他好像闻到一点淡淡的苦艾酒气息，怎么冲洗还要释放信息素呢？
于是转头去看，萧缙已经冲洗干净，披着浴袍说到外面等他。
看着萧缙消失的背影，晏程意犹未尽，目光还痴恋在对方身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叹气。
淋完浴出来萧缙发现晏程的情绪不太高，以为刚才学习游泳学累了，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明天周末，晏程可以睡一天的懒觉，所以萧缙才没让他按时早点去睡。
成年人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学会克制是必须做到的，但标准对于不同人也有不同的一套，对萧琅他会严格的要求，对晏程有时另外的一套标准，给小孩子放个假没什么。
此刻的萧缙没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偏的有点与众不同。
走到房门外，晏程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忍住，问了萧缙：“您会喜欢孩子吗？”
他又说：“我的意思是，您以后结婚了会想要孩子吗？”
晏程已经想的比较远了，实在情不自禁，萧缙越好，他就越想着以后能有个好的结局，何况萧家的大长辈们对他还比较满意，这更助长了晏程的贪心。
可他顾虑，萧家那么大，萧缙作为掌权人如果没有后代，会不会对他有影响呢。
萧缙没料到晏程会想这些，他认为晏程还是个小男生，以后的事不应该想太多，做好当下才是主要的。
于是说：“顺其自然，这得看双方彼此的意愿，单方怎么想不重要。”
晏程点点头：“那我进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晏程回卧室后依然在想这件事，他担心以后自己生不出，退一步想他的病有几率治好，可那些健康的omega生育率都不高，他自己的机会更加渺茫了。
他的想法真的很简单，把事情都想得理所当然的单纯。
家里说结婚他就过来准备结婚，大长辈让他跟萧缙相处他就相处。
抛开自己对萧缙一见钟情的私人因素不谈，假如alpha不是萧缙，对方没有萧缙的容貌和声音，出于自身的性格他都会先试一试。
但他幸运的遇到了萧缙，所以向往一切最好的结果去想，又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他自然而然的接受一切的发展，想什么做什么都告诉萧缙，这是不是喜欢呢？喜欢是他这样的心情？还是他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晏程任由自己的脑袋开了黑洞，越想越忧虑，天都快亮了依然没有任何的睡意。他拿起通讯仪发了条朋友圈。
【一场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是不算完美有没有比较靠谱的医生推荐呢？】
晏程的好友只有现实几个走的比较近不会乱说话的同学，晏家的人倒一个没加，所以能看到这条动态的人没几个。
而他也纯粹就是发会儿内心的牢骚，五分钟后觉得不妥就准备删去了，没想到跳出一条回复提示。
萧琅早起学习，例行看看通讯仪，换号看到晏程发的动态，通讯仪都拿近了眯着眼看。
地铁老爷爷看手机同款姿势。
难不成未来小婶婶跟他小叔吵架啦
萧琅按捺好奇心，还得装作不知道对方身份的回复。
【孩子有没有不还得看alpha行不行，如果生不出，就是alpha不行，小主播是最棒的，不要自卑哟！】
给萧琅十个胆子都不敢说他小叔不行，心虚的打完这行字，犹豫要不要删去，再刷动态已经没了。
晏程看着lang的回复深思，一下子想到萧缙，萧缙难道中看不中用，会不行吗？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产生颜色，晏程猛地晃晃脑袋，没回复lang，顺便把动态删除干净。
萧缙也看到了这条动态。
微信他只用于工作联系，偶尔会看看家族群的信息，再多就没有了。可能是因为加了晏程的原因，破天荒的打开新注册的小号，就刚好看到晏程的消息。再刷新，动态就被删除了。
小孩儿估计一晚没睡。
萧缙点开晏程的头像，晏程的好友圈还算干净，动态隔一两个月才发一次，唯一一条带自拍的是九个月前晏程祝自己成年快乐的动态。
晏程生日当晚发了自拍，穿着睡衣靠在床边。
午夜的卧室灯光温暖，刚成年的oemga笑容干净纯粹，眉眼灵动安静，既有孩子气的天真干净，又带着成年人稍微成熟的青涩感。
晏程睡衣的扣子最上面一颗没系，圆圆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
他几乎融在温馨柔和的光线里，嘴角和眉梢的笑容瞬间就撞进人的内心。
萧缙对着自拍照出神，等他意识到自己放大后看着晏程的脸，又看看锁骨，便默默地关了。
怪怪的。
他没事盯一个小男生的脸跟锁骨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