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谁丑谁尴尬
戚无妄和江奉则前回到剧组, 各自做自己的事，一副“我们不熟”的做派，给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诶哟, 江老师, 你哪儿来的饮料啊,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瓶矿泉水。”
江奉则放下剧，“刚买的, 在的孩子应该更喜欢喝汽水。”
“说的也是，我家孩子就喜欢喝这些碳酸饮料……”
戚无妄明白了，江奉则把买的汽水变作了拍戏道具。
第一条戏拍的是周贺之, 被老师留堂，兄弟不讲义气的先溜了。
“喂, 你们在哪儿呢？说好的有福不享、有难当呢？你们一个个孙子跑的比我都快！为给我留瓶汽水就好打发我了？”
周贺之单间挎着书包，抛接着饮料, 偷打电话的时，警惕有没有老师突然出没, “我跟你们讲，不请我家小旭去马扎路口的烧烤店吃个够，这事儿就不算完！等着龟孙子们, 我在去接小旭。”
周贺之走到停车棚，找到自己的车，却发轮胎气被放了。
想来安世江创造“周贺之”是因为江奉则，要说原型也不对, 这个角色和江奉则相差甚远。
但从镜头的周贺之身上能看到少年蓬勃的朝气, 他用细表情和肢体语言丰满了这一物形象，完全抹去了江奉则的影子。
戚无妄看的入神，眼睛突然被蒙住, 手掌很大，是双男的手。
戚无妄不喜欢跟陌生肢体接触，皱眉要想拉开眼睛上的手，身传来压低的嗓音。
“妄哥，猜猜我是谁？”
让他猜，却连音都懒得掐一下，敷衍至极。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戚无妄轻问：“你怎么来了？探班的还是客串的？”
瞿子凯松开手，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我来蹭蹭你和则哥的热度，要知道《罪城》在是个香饽饽，谁不想参一脚，幸好我能走门。”
“你走门还走的坦荡起来了。”
“那可不，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是就是录制了《请慢长》。”
瞿子凯嘻嘻，讨好的给他捏肩，看着那边的拍摄，忍不住道：“厉害了我的则哥，演起高中生毫无违和感，演出的少年感比我这个真少年还厉害，这一局我败了。”
说的跟你赢过似的。
江奉则确厉害，两场戏一条过，接下来是戚无妄和他的对手戏，正巧京扬高中打响了下课铃。
“则哥！你还记得我吗？”瞿子凯问。
江奉则拍戏的时候就瞥到了瞿子凯，他了，“怎么会不认得，小凯，你怎么来了？”
“嘿嘿，我是来客串的。”
“好久不见，你的剧我看了，演的不错。”
江奉则情绪甚少外露的脸上扬起了真的容，于他来说，当年录制《请慢长》的嘉宾和孩子们不单单是合作对象。
戚无妄对他是最殊的一个，其他四个孩子也长大了。
没聊几句，教学楼的楼道上挤满了围观的学生，有更多冲下楼，想近距离追星，却被剧组员拦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有孩子问能不能要签，想着课间休息就十分钟，戚无妄率先点头。
他的签一如十二年前的简洁，单一个龙飞凤舞的“妄”字，字如其。
签了一会儿，戚无妄抓到有偷拍，“好家伙，把你们的手机收好咯，被老师没收别在微博上跟我哭，我是不会回复你们的。”
“我们早就不做白梦了，小妄你能不能自觉点发微博，别总要我们催。”
戚无妄哽住，对这群高中生说：“小妄也是你们叫的？叫学长。”
刚说完就知道坏了。
“学长不成立，你又没在京扬读过书。”有学生指出问题。
戚无妄不慌不忙的拎了拎身上的衣服，“我都穿你们学校的校服了，叫一怎么了，话说回来，怎么就我穿了校服，你们不能不合群。”
“是你不合群，我们学校的校服可太丑了。”
“对！而且你不是一个，还有则哥陪着你一起丑。”
学生们嘻嘻哈哈的说假话，在戚无妄和江奉则这儿，这么丑的校服也衣靠装了。
顺利忽悠过去“学长”的话题，没多久上课铃打响了，学生们宁愿旷课也不想走，各班班任派代表来提。
目送小粉丝们离开，戚无妄回头发江奉则专注的望着他，眼有一丝探究。
没等他看清楚，江奉则收回了目光。
“我去，好久没穿过这么丑的校服了。”瞿子凯嫌弃的翻着领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学校这么做是有深意的。”戚无妄说。
瞿子凯虚心讨教，“什么深意？”
“降低早恋的概率啊，你跟我一样穿的丑，自然互相看不上。校服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瞿子凯这小暴脾气，对上他妄哥，还真不敢爆，“我哪丑了？我的剧几十万条弹幕夸我帅呢！”
戚无妄瞥他，“我又没说你，别太自觉的对号入座。”
“……”
得，是小时候他被戚无妄欺负的味道。
《罪城》中的苏誉是学校的两大风云物之一，顺带一提，另一个是过于直男的周贺之，相比较苏誉在女生中更受欢迎。
受异性青睐了，性就看他不爽了。
瞿子凯饰演的就是一削弱版的校霸。
“你就是苏誉啊？我最近逃学逃的狠了，还是第一次认识你，长的确有点儿意思。”
瞿子凯叼着根烟，歪头晃脑的，一副老子最酷的模样。
苏誉被几个围着也不怂，“谢谢。”
“草，你当老子真夸你呢？！”
瞿子凯朝边上伸出手，小老弟从口袋掏出一根口香糖递过去，他瞪小弟一眼，再度伸手。
小老弟送上一包纸巾，瞿子凯啧的一扔掉，想骂又想在苏誉面前稳住自己的形象，直到第三次伸手，小老弟捡了块板砖递过去。
“你他妈是不是没眼色？我烟叼半天了，你不高兴给我递个打火机？”
“对、对不起，哥。”
戚无妄敛眸，勾起游刃有余的容，像是被这一幕乐了，容浅淡带着一丝从容不迫。
怪不得瞿子凯开拍前拉走群演嘀咕好半天，是给自己加戏了。
倒也加的有点儿意思。
“苏誉，是吧，我警告你，离张文婷远点儿，是我女朋友！”
苏誉仍旧不在意，却伤了校霸的自尊心。
“我记得你有个弟弟在隔壁的小学？你要是不识相，别怪我对你弟弟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一直沉默的苏誉不再保持沉默，“是把小旭打一顿，拐走，还是……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少年微低着下巴，说到最一句时，抬眼看向他的容没什么变化，眉眼挑起的弧度却带着说不上来的危险与蠢蠢欲动。
瞿子凯头皮发麻，脚不由自的朝碾了半寸，觉得这个苏誉太邪门，丢下两句狠话带着小弟离开。
“妈的，什么玩意儿，弟弟被威胁都面不改色，说不准哪天就自己动手了……”
这句话戳到了苏誉的敏感点，他的容慢慢消失，微抿的唇角是不悦的弧度。
眼眸下垂，注意到脚边摔碎的砖块，他弯腰捡起，随意颠了颠，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校霸。
在即将有下一部动作的时候，手腕被攉住了。
苏誉偏头，周贺之无的对视着，对方的眼神似乎在问他想干什么。
“砖头，放这儿容易绊到。”
苏誉又戴上了微的面具，在周贺之松开手，将它朝花坛一扔，的摄像机记录下他那一瞬间阴翳的眼神。
“cut——！”王振喊道。
戚无妄活动了下手腕，江奉则这孙子下手还真重。
手突然被拉住，江奉则看着隐隐的红痕，皱眉道歉，“抱歉。”
戚无妄抽回手，“江老师，你道什么歉，我难不成要怪你不该入戏？”
《罪城》，苏誉哪哪儿都好，可周贺之就是觉得哪不对劲，方才的戏让周贺之隐隐窥见了苏誉的真面目，失态是正常的。
“妄哥，话说吧，刚刚那句话和那个眼神你练了多久？”瞿子凯跑回来。
“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一分钟？”
“你骗鬼噢。”
“嗯，骗的就是鬼。”
瞿子凯想用脏话接话，但是忍住了，嘀咕那句台词的表力太强了。
“因为我是站在巨的肩膀上来演的。”
“啥意思？”
戚无妄没再回答。
至于这个巨是谁，只有江奉则知道。
见瞿子凯又想往戚无妄身上腻乎，江奉则提住他的衣领，让瞿子凯靠了个踉跄。
“喂！”两个大孩子异口。
“江老师，我跟你讲，这校服质量不好，你别把我衣服扯坏了。”戚无妄提醒，前学校就经常有打球扯坏衣服的。
上衣还好，扯开了□□才尴尬。
戚无妄抓住脑的那只手，正想拉开，却被碎砖块绊了一脚，下意识拽住离得最近的东西，只见布料撕开的碎裂，戚无妄成功稳住身体。
瞿子凯低呼一，戚无妄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么。
不用看也知道江奉则的脸色肯定不太好。
要命了，他刚刚提醒过江奉则别扯坏自己的衣服，没几秒就把江奉则的衣服先扯了。
“江老师，对不起……”
戚无妄想砸出一个地缝钻进去，目光有些闪躲，校服短袖的一只被他扯掉了。
不过在抬头，他的表情变了。
“你背上的伤呢？”
江奉则推没气的自行车时，嫌热把外套拖了，只穿了一件短袖，在一边变成了无袖，裸.露出来的肩臂干干净净，哪有一块淤痕。
江奉则：“……”
啧，校服丑就算了，质量也不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