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一章]噩梦终结
戚璟在戚无妄生命中扮演了很重要角色。
被重要人背叛带来阴影会伴随一生。
姜寒期待看见爱着人得知这件事后震惊到不知所措反应, 戚璟给他留下阴影有多深，就会知道自有多爱他。
渐渐，姜寒得意消失了。
不对劲, 戚无妄样子真不对劲。
“你不意外？不……不对, 你这时候应该很惊讶。”
戚无妄面无表情坐着, 头到尾眨眼频率没变一下，“你要说就这？我早就知道你是为戚璟做事。”
“不可, 你怎么会知道？你在骗我，你在演我。”跟警方周旋这么久姜寒终于坐不住了，死死盯住他, 试图挖出演戏痕迹。
隔壁房间，宋航等人叹服围观。
“牛批啊！姜寒就跟块臭石头似, 戚无妄进去才多久，就说了几句话吧, 姜寒就急了。”
欣赏着姜寒神经质表现，这几天审讯不顺利闷气撒开了。
江奉蓉横插一嘴, “这就是爱情力量啊。”
说完接收到某人冷冰冰视线，她再多说一句，肯定不体面离开警局。
而警方怎么撬都撬不开嘴姜寒仿佛要证明什么, 抖箩筐似急切交代了所有。
他小时候加入混混团伙是为戚璟做事，戚璟被戚扫地出门后，四年前他终于在异国偏壤之地找到了戚璟。
戚璟日子过得不好不坏，没有经济来源, 需要自去赚, 有力人在哪都活下去。
姜寒找上门时候，戚璟已经被现实磨去了棱角，没有很高兴样子, 曾经执念成了云烟。
这与姜寒料不符，也无所谓，戚璟对他来说只是来表现自爱情工具人。
他明帮暗绑，将戚璟“偷运”回国，然后找了处地方关押，一关关了戚璟四年多。
“我为你报仇了，小妄，为你报仇不是江奉则，是我！”
他对戚无妄感情驱他愿意亲手洗净对方世界。
戚无妄只要一无所知享受自为他创造美好，被默默奉出感动是姜寒逆风翻盘底气。
他知道戚无妄三观会无接受，实话实说，当真有人愿意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在心某个阴暗角落，还是会震动吧。
哪怕仅有一丝丝，也足够让戚无妄这辈子忘不了他了。
“我剧组离开那天见了戚璟，为太高兴了，那是这么多年来我距离你最近一次，不小心喝多了，话也说多了，可你知道他有多不会看气氛吗？”
姜寒阴着眼，把手铐链子当做戚璟在抠，“他说我是阴沟老鼠，惦记永远是别人奶酪，为我太可怜了，就算奶酪藏了老鼠药也会吃下去，他说你永远不会喜欢我，也不会恨我。”
对一个将你当做所有人来说，最残忍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对方无动于衷。
爱和恨这两种最激烈情感没有一个属于姜寒，他多年努力和目标就是个笑话。
“他说错了，我是不喜欢你，讨厌还是有。”戚无妄说，“这点希望你有点逼数。”
被人公然说讨厌，姜寒反倒满足了，他趴伏在桌沿，笑肩膀在颤抖，咬耳朵音量问：“小妄，你知道戚璟被我关在哪儿了吗？”
来了！
旁边陪同审讯警察握紧笔，重点来了！
戚无妄很平静，“关哪儿了？”
姜寒突然看向单面镜，“吻我，你吻我，我就告诉你。”
戚无妄心一跳，进入这间房后情绪第一次浮于表面。
要命哦，姜寒简直是在被锤死边缘反复横跳，你看看你那张脸，是被江奉则锤还不够吗？还是觉得在警局江奉则就不敢揍你了？
审讯室门板轰震了一下，外头响沉怒音，“开门。”
戚无妄跟身边警察对视一眼，对方竟然问他：“开、开门吗？”
“……你问我？认真吗？”
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对方僵笑，若无其事埋头装作整笔录样子。
“江奉则，别瞎闹，这是警局，不是你。”宋航似乎在制止江奉则。
江奉蓉还添乱拿话刺激他，“亲一下不会少块肉，又不是女人，虽然对着那谁脸是挺倒胃口，下口难啊。”
宋航急死了，“诶哟我姑奶奶诶！我求您了，您别说话了行不行？！”
门外混乱传了进来，戚无妄轻咳一，垂眸觉得有些无趣，“所以，你就只单单关着戚璟，什么都没做？”
似乎肯定了答案，他评价道：“无聊。”
无、聊？
不不不，他怎么会做让戚无妄觉得无趣事。
“当然不是，戚璟做过事情我再清楚不过，怎么可只关着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住？”
亲吻是姜寒所求，他更不戚无妄对他失望，即便知道这是为了逼他说出地址，他还是心甘情愿上钩。
戚无妄永远不会原谅戚璟，他要让戚无妄看看曾经意气风发戚璟到底有多凄惨，让戚无妄知道只有自愿意不择手段为他报仇。
姜寒说出一串地址后，做笔录警察立刻看向单面镜，他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宋航发微信。
戚无妄没有偷看内容，身边警察得到了信号，由着戚无妄引导出关键性问题答案后，他开始主导这场审问。
姜寒未有过配合，问什么答什么，眼睛只盯着对面人，一旦戚无妄有走人立刻闭上嘴。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宋航发来消息说找到戚璟了。
“找到了？小妄，要看看曾经要养废你哥哥现在样子吗？”姜寒诱哄着，自以为帮忙出气行为讨好着他。
明明重生前也是毁掉他人生帮凶之一。
“看看吧，你也很好奇吧。”
“他不好奇。”江奉则大步走进来，房间刻意营造氛围加深了他脸上阴影，模糊不清。
他勾住戚无妄肩，居高临下看着在梦给他带来这么多年悲剧人，“你觉得自打了一手好牌？动动你那返不了厂脑子吧，戚璟要是还那么重要，他会出演《罪城》？”
这个由逻辑通顺，这么浅显道姜寒没有看透，四年前把赌注全部压到戚璟身上时候，姜寒就输了。
肩上力道很重，是让戚无妄安心被掌控力度，没有反抗被江奉则带着离开。
“我把戚璟关在不到五平房子，四面墙壁都是白色，没窗没光，两天只喂一顿饭……小妄，别走……”
姜寒描述着场景，却看两人毫不停留消失，急切到音颤抖，“小妄，江奉则你他妈有本事别走！回来！小妄！戚无妄！！！”
直到听不到破篓嗓子嘶喊，戚无妄按住肩上手，侧头正好看到江奉则眼风景，如同阴沉沉海浪，是如骤般暴风雨。
“看不出来，你刚刚是虚凶啊。”
江奉则瞥他，“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过来，明明现在你和姜寒之间没有太深联系，要报复这样人，除了让他知道他筹码一文不值外，还有更好选择。
姜寒感情不是作秀，让他永远见不到他爱人也是一种最好报复方式。
这些戚无妄不是不懂，他还是来了。
“不见面报复手段确实厉害，这会在他心留下一盏侥幸灯，让他觉得还有希望，只是见不到我罢了，这会成为他力量。”
而他要做就是釜底抽薪。
冰雪消融，江奉则怔愣之后，心生探究，“你真跟姜寒没有你死我活过节吗？”
以戚无妄和姜寒泛泛之交，现在来做是有点狠。
戚无妄侧头对他笑笑，“你在说什么啊，姜寒出名时候我在留学，都不认识哪来过节，倒是你，捉贼捉太顺溜了，你跟姜寒才有过节吧。”
说过节太轻了，如果可以话，是将姜寒挫骨扬灰程度。
“是有，他在我梦演了将近二年反派。”
“哟呵，说跟你未卜先知似，你俩总共认识没一个月。”
那是为姜寒整了容，音也不对，梦“乔暮”长不是他这样。
“不聊他了，烦。”江奉则狠狠皱眉，指节刮蹭了下怀人耳廓，“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这张脸？”
戚无妄梗着脖子看他，这不是废话吗，有谁不喜欢江奉则这张脸，连姜寒都照着整。他被江奉则锤那么狠，肯定有看他那张脸来气原。
江奉则确实来气，要是没整容，害他找不到人，他早八百年前就摁死姜寒了。
他眯眼，气场骤然危险，“所以你看到跟我长相相似江奉蓉，就也不跟她跑来警局了？”
戚无妄轻咳一。
“我要是不在这，你是不是压根没打算告诉我你来见姜寒了？”
说谎是没，他们方都了解自男友性子，没有意义谎没必要撒。
戚无妄心虚不吭，走好好，突然被拉进一个小房间，不知道是谁办公室。
进去后就被摁在了门板上，江奉则手肘撑在他耳侧，一切可以拉进距离东西侵略着戚无妄安全距离——呼吸、温度、触摸。
在戚无妄脑子警报器拉响时候，他却没有进攻，迟迟停在最后一步。
“吻我。”
不同语气，相同指令。
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儿。
戚无妄眸子染上真实温度，像是午后阳光，暖暖，倦倦，让人只溺在其中沉沉睡去。
不像在审讯室无动于衷，果断将五指插.入他发间，反命令道：“张嘴。”
江奉则听话照做，随后被一片湿软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