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我不是故意的
演员是个能够充实自的职业, 为了角色会去学习平时不会接触的东西。
拍了这么多年打戏，江奉则深知踹门的最佳受力点，让门被踹开后撞击墙壁时发出的最大声势, 钻研的技巧今天全用来招呼姜寒了。
姜寒的助理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急的快哭了。
“寒哥, 的脸有没有事儿啊？严不严重？寒哥，让我看看！”
助理不断提醒姜寒的脸受伤, 压下愈发暴躁的情绪，缓声道：“……别嚷嚷了，我没事。”
助理不信：“哪里没事啊！寒哥都哭了！”
蠢猪, 鼻被撞到自然会流生理泪。
但姜寒没有否认。
江奉则让他在戚无妄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恨不得杀了江奉则, 事已至此，与其无能狂怒不利用。
他是受害者, “哭泣”以加深他受到的“伤害”，用以博取戚无妄的同情。
姜寒右手烫伤的地方起了水泡, 他的尾带红，迭色中让怜惜，惜角的青肿破坏了那份感, 反倒变得笑起来。
剧组的越来越多，他正准备给江奉则药。
“抱歉，我没想到姜寒会站在门后面，我提醒的应该更大声些, 给大家添麻烦了。”
江奉则道歉的果断又干脆, 特意拎了下自的“错误”。
真要演起来，江奉则16岁就成了很多白莲花、绿茶婊的祖宗。
“江老师，这不怪, 也没想到嘛，而且已经提醒过了，是姜寒没听见呀。”
“对啊，跟江老师没关系，别太放在，姜寒应该以理解的。”
“诶这就是个乌龙，误伤而已，被门撞了下问题应该不大吧。”
大家没见过江奉则这么低眉顺的样，手足无措的安慰，在他们看来姜寒就是被门轰了一下，但瞅见那张青肿的脸就不好说什么了，这就是个不太妙的事故，只能说姜寒倒霉。
惋惜、同情的情绪在工作被耽误的烦躁下又很微不足道。
戚无妄一早就把事情告诉江晴，她大吃一惊，脸对艺太重要了。
江晴让姜寒去医院，他不肯，因为今天是他的杀青戏，他一走就拉了整个剧组的进度。
大家刚开始感动于他的敬业，但在拍了两条后，效果远远达不到预期，这就让烦躁了。
“青斑太明显了，能不能再遮遮？从镜头里一下就看出来了，而且他的脸明显不对称，这边肿了两块，给好好整整。”王振指挥妆师。
妆师苦了脸，“王导，又不是不知道，时间越长青斑的颜色越来越深，想一点痕迹都不留太难了。而且镜胖十斤不是说说，更别说是肿起来的部位了。”
反正四个字：无能为力。
就算姜寒愿意带伤阵也拍不好。
剧组不得不停摆，工作员嘴没说什么，里已经不满。
耽误到他们的工作，很多暗暗埋怨姜寒怎么这么不小，站远点别被门撞到哪有这么多事儿。
大家的反应戚无妄看在里，他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觉得浑身痛快，一半为江奉则忧。
他大意的将重生前的经历作为此世安身立命的依靠，唯独没想到姜寒整了容，在他看来，现在这张青肿的脸更适合姜寒。
另一方面，对江奉则是恨铁不成钢，明明告诉他别挨过来，偏偏不听。
现在局面失去了控制，戚无妄知道要是不能说服江奉则，越让他不干什么，他越要干什么。
“土狗，走，解决生理问题的时间到了。”
剧组正忙，戚无妄牵萨摩耶离开，没过多久，身后传来另一个的脚步声，“怎么跟过来了？”
“不就想让我跟过来？”江奉则很懂戚无妄，一个对视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要说的是姜寒的事？”
戚无妄没吭声。
江奉则翘起的嘴角缓缓下放，“我已经道过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是有意的。
戚无妄同样了解江奉则，这个的是黑的，为了自的目的，他能面不改色的用白莲花的方式做伪装。
冷漠不沾俗的面具是土壤，很难被识清的演技是养料，除了从小见证过这株幼嫩树苗的戚无妄，谁也看不到泥土下狰狞的根枝。
“我说过，这么针对姜寒，我会很难做。”戚无妄不想让他再招惹姜寒，这个太危险了。
江奉则望他，突然说：“他是姜寒，不是江奉则。”
戚无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有张跟我相似的脸，就能的起我的替身，别不，姜寒他更不。”
江奉则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目冰冷，狠厉一闪而过，“他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厌恶的，也是最后一个。”
这句引起戚无妄的共鸣，却又觉得江奉则反应过激的不正常。
江奉则知道他喜欢的是自，他前对姜寒的照顾仅仅出于是自家公司的艺，江奉则又不像他是重生的，没理由对付姜寒。
他却拉起了“替身”的战旗，理由太牵强。
“这么不想让我盯他吗？”江奉则题一转，“那亲我一下。”
只是转移题，江奉则不会放过姜寒，没想到的是戚无妄一声不吭的凑过来，在他脸轻巧的落下一吻。
“这样吗？”
江奉则沉默，“不。”
仅凭一个脸颊吻就想让他改变意，也太甜了。
他是肉食动物，这种清粥小菜的接触怎么能喂饱他。
戚无妄嘴唇下移，在江奉则的下唇咬了一口，“这样呢？”
今天的小孩出乎预料的主动。
江奉则垂，牵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带些微的鼻音轻哼了一声，“觉得呢？”
神暗示性的攉住戚无妄的唇，手掌抚他的腰，欲求不满的毫不掩饰。
戚无妄破罐破摔了。
是的，在发现姜寒把自整成了江奉则的样时，他就意识到江奉则不能从他和姜寒的斗争中脱身。
踹门只是一副催剂，姜寒不会放过江奉则。
既然事已至此，他还做什么无用功，左右江奉则也不会听他的，乖乖远离这场漩涡。
那么扳倒姜寒就了，他不像重生前那样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现在找到目标就好弄了。
或者说他也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不用再伪装冷漠，以回应江奉则的这一天。
细细看江奉则，戚无妄忍不住托住他的脸，江奉则顺从的侧过脸，准备迎接他的吻。
温度相接，还未来得及深入就离开了，江奉则的手一空，怀里的挣开了他。
不，不是挣开，是被拉开的。
戚无妄懵脸，踉跄后退，险些后仰栽倒。
？！！！
“汪汪——！”萨摩耶看到了另一只萨摩耶，撒开了蹄。
狗绳缠绕在手腕，戚无妄一时不查，在跟江奉则接吻时直接被萨摩耶拽走。
好像尝够了他们的狗粮，决定让他们尝尝自的狗粮。
江奉则的脸黑的叫不敢看。
两只萨摩耶已经成功接头，看自家的萨摩耶去闻家的屁股，戚无妄好又好笑。
好好做只狗不好吗，不用想也知道江奉则不会放过它，现在又是萨摩耶的减肥期。
恩，阿门。
***
《罪城》片场，王振和萧凝商量好了处理办法。
姜寒只剩下跟苏旭正面交锋的戏，苏旭为了救被击晕，醒来后和受害被绑在椅。
现在出了意外，姜寒这张脸镜有碍画面和谐，索性把地点盖到阴暗的场所，就算脸青肿在镜头里也不大看得出来。
“去找些木板过来，把窗户都奉，不要透太多的光！”
剧组里最辛苦的就是布景，来来回回的布置、检查，今天来没有这一出。
姜寒敏锐觉察到旁不满的目光，他垂头，歉疚的听萧凝讲换景后的要点，一边留意王振，他在给戚无妄发语音说问题解决了。
姜寒发现江奉则也不见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还带一只狗，多像和睦的家庭啊。
想到这里，姜寒的脸色阴沉，正说注意点的萧凝没有察觉，却发现他的不在焉，“姜寒，记住我说的东西了吗？”
“嗯，萧导，我记住了。”
萧凝有些怀疑，让他重复一遍，姜寒把大致内容复述出来，她才放。
姜寒缓缓坐下，口被怒火烧灼，这把火烧到了嗓口，让他口干舌燥。
想喝两口水，发现助理忘记把保温杯从包里拿出来，他愈发烦躁，拉开包的动作粗暴，拿起保温杯正好发现包里的手机亮了。
姜寒保持取东西的姿势，盯屏幕不断亮起的手机，半晌才取出它。
身边没有，他输入复杂的密码，点开未保存号码的短信。
【他妈说璟哥在芝加哥的消息是扯淡呢吧！我在说的地儿找了一个多月了！】
【我问，是不是为了戚家那孙背叛璟哥了？！】
【说啊！我□□妈，乔暮，别忘了现在拥有的都是璟哥给的，没有璟哥现在什么都不是！】
底下都是辱骂的短信，难以入。
姜寒很平静，仿佛没有看到对方问候他全家的脏，脸带笑意，睛冷寒雪里的冻湖。
他回复道：【想多了哥，我不会忘记璟哥对我的恩情】
这条信息发出，对面回复的内容还是骂骂咧咧，却没有前那么激烈，然后直说他找到了一些线索，璟哥好像去了国某个小镇，他需要资金去找。
【好的，还是前那个账户是吗，我过会儿就打钱过去】
点开银卡转账，姜寒背熟于的输入一串长长的卡号。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往这个账号里打钱了，对方有附骨蛆，他出道后赚取的收入大部分供给了这个。
只是为了找寻一个无法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