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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我啃死你,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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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成背起手,严厉的小眼神瞬间秒杀了顾欣妍的通话。

"爸,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她把手机背后,神情微显慌乱。

"跟谁通话?"

"跟...跟浩然啊。"

"知道浩然现在在干什么?"

顾欣妍眼睛一转,妈呀,这个时间是法国凌晨一点左右,顾浩然正好睡呢。

"爸,我就那么通一个电话,你紧张什么呀。"

顾欣妍红着脸,手指在背后摸索着屏幕,生怕自己忘了点"挂断"。

顾锦成走过来,一把夺去手机,见电话还在通话中,联系人的名字是"易桦",他邃眸一凝,立刻正了身子放到耳边...

"小子!"

顾欣妍一震,自己还真的没有挂断手机啊,而那边的臭家伙不会主动挂断吗?

"爸!爸!"她惊慌失措地去抢手机,"爸,你把手机给我,给我!"

顾锦成一手挡着顾欣妍,正了脸色继续吼:"郑小子,你听着,你不是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闻言,顾欣妍怔愕,两眼一滞,呆着不动了。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到,你小子听好了,当兵是好事,部队也是一个很好的学校,好好去锻炼,至于那些情情爱爱,私人问题就别去多想了!"

"爸!"说到最后一句,顾欣妍纵起来,一把夺过手机,放到嘴边慌乱地说了句,"易桦,对不起,以后再说。"

挂断手机,顾欣妍红着脸,气急败坏地盯着自己亲爱的父亲...

"爸爸,你这不是坑我吗?"

顾大人腰杆笔直,俊脸面不改色,"我坑你什么?"

"你堂堂一个顾大董事长,一个曾经的部队首长,你怎么就没有一点修养呢?不知道乱夺别人手机喊话是不礼貌的行为?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吗?"

"你是别人吗?"

"我...啊呀,老爸,反正就是你的错!你对我不尊重!也对易桦不尊重!"

顾欣妍烦躁地揉了下短发,气呼呼地,"你就想让我跟他断绝来往是吧?好啊,那我以后天天在家啃老族,我啃死你!啃死你!"

"放肆!"顾锦成不悦地低吼一声。

顾欣妍也不悦地白他一眼,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顾锦成凝眸望着她,似乎也认识到自己有些不对,转身就走。

可走到门口,他又退了回来,彼为生气地指着顾欣妍,"丫头,我是不想让你犯错误才替你多说了两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葬送一个青年的大好前程?"

顾欣妍一愣,慢慢转过头,神情微讶,"你想让他去当兵?"

"当兵有什么不好?"

"爸,这是别人的家事,他哥哥让我帮他一个忙。"

"别人的事你更不用管。"

"那你还管?你还支持?"

顾欣妍顶撞,噎得老头子差点冲过来。

但老头子也是个有风度的男士,眼前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这爱啊就埋藏在心底里你们看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噎了口气,收回手一甩,"吃早饭!"

呵呵呵...

有其父必有其女,顾大人怪不了谁。

父亲走了,顾欣妍走到窗前一看,发现院子里的郑亚楠不见了,她急忙下楼,问了管家才知道郑亚楠被父亲"吓"走了。

走到餐厅,顾欣妍坐下来,拿起中间盘子里的一个菜饼咬在嘴里,不忘对威严的父亲投去一记"鄙视"。

"爸,我真的对你很无语诶。"

顾锦成正拿着一个鸡蛋饼在研究,听到女儿的声音,他抬起头,嗔了她一眼,"那就闭上嘴。"

顾欣妍下意识地一抿嘴唇,身边的米容星突然"叭"的一声掉了刚刚剥好的鸡蛋。

他紧张地看了眼姥爷,然后飞快地下椅子捡起了鸡蛋。

"脏了,让芳姐去洗一下。"顾欣妍从他手里拿过鸡蛋递给了后面的佣人。

"妈,你闭嘴。"米容星朝她嘘了一声。

"呵呵..."顾欣妍笑了,摸摸他的头,"别怕,姥爷唬我的,妈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这时,邵可馨进来了,她穿着一新,坐到顾锦成下手的第一个位置,见他盯着一个微焦的蛋饼在看,不由好奇地问:"伯父,你没吃过这种鸡蛋饼啊?"

顾锦成回过神,淡淡一笑,"吃过,只是像这种圆圆的,只有巴掌大的少见,如果做饼的以后多注意点火候,把饼正反两面都煎成焦黄色,估计生意会很好。"

顾欣妍听了眼睛一闪。

"伯父,外观果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味道。"

"味道肯定不错,闻着就香。"顾锦成说着,张嘴咬了口,嚼了两下,他点了下头,"不错。"

接着没一分钟,他就把一只饼吃完了,然后对管家说:"以后早餐的种类里再添一类食品,就这种饼。"

管家张大嘴,望了眼顾欣妍才说:"先生,这饼...是刚才那位先生送来的。"

顾锦成微怔,"你说是那个坐在长廊上的男人?"

"嗯。"

"咳咳..."顾锦成目光悠悠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顾欣妍视而不见,低着头咬着菜饼,心里嘀咕着——

"味道是好,不过,老头你想吃,我还不帮你联系了。"

...

帝华庄园。

窝在顾明煊怀里的凌沫雪慢慢睁开眼睛。

视线模糊,她又用力闭了下,再睁开,她清眸凝滞,一记剧痛如把她的心给撕裂了。

她的嘴巴很酸,牙龈很紧,一丝血腥味还在唇齿边萦绕...

松开嘴,她望着丈夫右手臂上的一枚深深血牙印,几乎干涸了的眼眶里又喷出了泪花。

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

除了手臂上的牙印,还有他被自己撕裂开的衬衣,裸露在外的胸口上也怵目惊心,有交错的抓痕,有斑斑的牙齿印。

"呜呜呜..."凌沫雪捂着嘴,痛哭流涕。

听到哭声,顾明煊猛然睁开眼睛。

"雪儿,怎么了?"他赶紧坐好身子,把躺在怀里的妻子扶起来抱好,紧张地又问,"是不是老公压着你了?"

一晚上实在是太累,太疲倦了,凌沫雪几乎闹到天际边泛出鱼肚白,她才沉睡了过去。

累及了顾明煊看她咬着自己手臂闭上了眼睛,遂一靠床头,也跟着睡了过去...

皮肉上的痛,似乎都麻木了。

这一觉,他睡了有三个小时左右,身上盖着丝被,连沙发上的夏燕妮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老公,对不起。"凌沫雪哭着,手指轻抚着他伤痕交错的胸口,"对不起。"

"傻瓜。"顾明煊看她现在清醒了,心里欢喜得像渗了蜜,高兴地捧着她的脸,"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只要我老婆好好的,老婆能少痛点,我就开心了。"

"第三天了,老公。"

"是,第三天了,我们不要再吃药好不好?"顾明煊期盼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