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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的眼泪在我这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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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询问南诺也好似自问,阎晟瀚微仰下巴,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痛色,他想忽略却忽略不了,心底明明确确就是仿若刀绞。

"你这个小东西擅自就往我心底捅刀子,我阎晟瀚可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所以她以为这一切结束了吗?

"呵呵...天还未亮,噩梦又怎么会结束呢,对不对,小东西..."

将手中的烟蒂掐灭然后起身走到外面看着一屋子的玩具,阎晟瀚带着痛色的眸子里痛意越发深沉。

她想逃,不如就把她粘到他身上好了,唇角闪过一丝冷笑,附身拿起桌上的蜡烛,转身回了里屋。

咔哒...

打火机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手中的蜡烛被点燃,"滋滋滋"很快便传来蜡油燃烧的声音,盯着火苗的男人唇角笑意不减,伸出手将蜡烛倾泻,一滴蜡油顺势落下。

"嘶..."轻呼一声,阎晟瀚微微挑眉,眼底满是嘲弄,"疼得火辣辣,正好适合背叛者。"

将蜡烛伸到昏死的人儿上方,微微倾斜,一滴滴蜡油快速落下。

原本昏睡的女人猛地睁开眸子痛呼出声,"啊..."

南诺瞪着黑眸,看着从阎晟瀚手中低落下来的东西,心底的恐怖被全数激发,"你做什么阎晟瀚?!"拼命的挣扎,可是手和脚依旧被冰冷的镣铐束缚着,她现在根本无路可逃!

"阎晟瀚!你疯了吗?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每一次蜡油滴落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南诺了眼角的清泪滑落,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

"呜呜...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跟腾兰锦勾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机里有那些,真的不是我!"她不该自大的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明知道他的怒火不是她能承受的,之前的倔强的如今换来的就是这等生不如死的折磨,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去作茧自缚!

看着呜咽的女人,阎晟瀚微微挑眉,直接将他的手臂放了过去,"你不是天天说想要自由吗?可是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小东西,怎么配得到自由?"

蜡油不断低落,这一次是两人的手臂间,南诺痛呼着很快她的手臂就和阎晟瀚的凝固在了一起。

"真是不是我...我求你了,你相信我!"

"闭嘴。"

这个女人还要狡辩,短息和照片都在她的手机里,明明之前就承认了,现如今还跟他哭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看着真是叫人觉得眼疼!

见两人的手臂粘好,阎晟瀚直接将手中燃烧的蜡烛丢到一边,唇角的笑意终于多了一丝平和。

"这是惩罚,游戏尚未结束..."

尚未结束?南诺泪眼模糊看着一边的男人,痛到麻木的心再一次被狠狠揪起,这个男人还要做什么?他还想对她对做什么?

"不...不要..."

她宁愿他直接杀了她,这样的无边无际的恐惧,这样肆无忌惮的凌辱,她宁愿自己死在这个男人手里,也不要他这么慢慢的折磨她。

眸子一沉,阎晟瀚脸上多了一丝阴鸷和暴虐,"我说过了,不要对我说不要!"还敢拒绝他?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拒绝他...

是为了腾兰锦那个男人?哼,以前是阎北,现在是腾兰锦,从头到尾他才是她的男人,为什么她就是不懂?

"别哭了,明知道你的眼泪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这个女人的哭声让他觉得烦闷,那一颗颗眼泪就好似将他冰冷的心淋湿,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他阎晟瀚掌控别人,何曾有人让他失控?

南诺咬着唇,可是呜咽声还是从唇齿点泄出,她也想争气一些更这个男人对抗到底,可是她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他就是一个魔鬼,随便出手都能让她万劫不复!

"阎晟瀚...呜呜...不要,不要折磨我..."抽泣着,心中的那些委屈和恐惧涌上心头,缓缓将她的所有思维侵占,"我害怕..."

她好怕,真的好怕,这个男人变得太过恐怖,他似乎还有着无数种凌辱她的办法,可是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我好怕...阎晟瀚..."

身子一僵,原本冰冷中带着暴虐的心猛地被一盆凉水浇透,阎晟瀚微微蹙眉狭长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原本纯美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双眼红肿,周身遍布着青青紫紫,还有被蜡油烫得绯红的手臂...

他在做什么?

呼吸突然乱了几分,心底的疑问越发明显,他在做什么?

猛地起身,不顾手臂上已经凝固的蜡油直接与面前的女人挣脱开,带着一丝温怒找了一支烟点上,当那些平日里最厌烦的呛人烟雾穿透他的心和肺,所有的一切才在他脑子里串联起来。

这个女人将明天拍卖的资料透露给了腾兰锦,所以他疯了一般的不顾这个女人的解释,将心底那些延伸出来的猜忌和嫉妒全是化作了暴虐,加注在了一个娇弱的女人身上...

呼...

拿下烟双拳紧握,那双原本暴虐的眸子里满是痛色,他一定是疯了!

明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胆子做这种事,可之前为什么他没有想到?

"呵呵..."自嘲的冷笑出声,将烟蒂狠狠甩在地上踩灭,他刚刚一定像极了疯狂的野兽,这个被他伤了的女人估计这辈子都要把他当做噩梦了。

缓缓转身,脸上恢复了平静,阎晟瀚按下床头的按钮,禁锢着女人手脚的镣铐咔哒一声自动解开,只是她手腕和脚踝上的红肿连带着一丝丝磨破皮后的猩红,让她看上去越发的悲戚和可怜。

颤抖着缓缓蜷缩在一起,南诺咬着唇固执的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害怕这个突然放了她的男人会因为她的哭泣又将新一轮的噩梦赐给她。

"疼吗?"

阎晟瀚坐到床边伸出大手想触碰那些刺目的伤痕,可蜷缩的女人微微一颤将头也埋了进去,她怕他。

大手僵在半空中进退不是,许久后阎晟瀚站起身子,直接抱起床上的女人抬步朝着浴室而去。

"别哭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明白她没有那个胆子,但他也绝不会承认自己错怪了她,因为错怪她的后果就是承认南诺说的做着一切的是湘雪,可湘雪是要做他太太的女人,是阎家未来的主母,怎么能有这样不光彩的曾经。

说到底,是他自私,就如同当初强迫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一样,这一次的黑锅她也得背。

阎晟瀚带着颤粟的南诺靠在浴缸里,两人皆是无言,空气中带着一丝沉闷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大手将想要逃离的女人玩怀中揽了揽,他一直在想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可是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说什么?

"洗完澡带你去滨海别墅,那里有医生。"她身上被他折腾出了不少伤,不看看医生说不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南诺垂着头想摇头却又害怕身边的男人再次用那些暴虐的手段伤害她,于是干脆不作答,反正她说什么这个男人也从不会在意。

接下来又是沉默,谁也不愿意再多说,他们心里都懂...

很多事情回不去了,就算曾经假装送送花,假装宠溺过这个女人,也都回不去了。

因为他们终究是将对方恨上了,终究是要背道相驰,终究只能形同陌路。

哗啦...

许久后,阎晟瀚站了起来一把将浴缸中的女人抱起,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拍卖会后...你可以随时选择离开。"

南诺微微一愣,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再说什么?离开?她可以离开?

"你...你是说我...可以走?"这不是她的幻听吗?这个男人愿意放她走了?原本死寂的心突然好似被注入了一丝光明,在这个黑不见底的寒夜中,她终于...

终于看到了人生中缓缓闪耀着升起来的启明星。

带着怀中的女人走出浴室,将她放到床上寻了一块浴巾替她擦拭头发和身子,阎晟瀚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弄,她果然一心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也好,今晚他对她做得有些过分,或许就把她想要的自由送给她当做补偿也很合适。

"高兴吗?"

南诺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红肿的眼眶中泪光闪烁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阎晟瀚手间的动作一怔却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帮她擦着头发,那么明亮又漂亮的眼睛,才是他喜欢的。

可是那些美丽却不是给他的,而是在听到可以远离他之后,才绽放出的绝美的光彩,想起来还真是有些讽刺。

"既然高兴了,那就等身上的伤好了再走。"她跟他的时候好好的,走的时候自然也要好好的,他阎晟瀚可不想将一个破烂的玩具丢在大街上。

南诺眼中的欣喜变作恐慌,看着面前男人的样子又染上了悲戚,"为什么,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我什么事都没有!"

眸子一沉,阎晟瀚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她就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