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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假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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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欢有意要问问她的近况,又见旭哥儿端坐在一旁,便笑道:"旭哥儿长大了不少,人也稳重了。"

又问他:"哥哥姐姐在后头的马车坐着,你要不要过去同他们一道玩?"

旭哥儿也不应声,只看着张云微。

张云微的神色这才有了柔情,眉眼中也多是心疼,伸手揉了揉旭哥儿的发顶,便道:"去吧,娘跟清欢姨说说话儿。"

旭哥儿这才应得一声,站起身来,同张云微行得一礼,又同宋清欢行得一礼,这才手脚并用的下了马车。

旭哥儿往萧靖川萧靖童的马车上坐好,两家的马车这才缓缓动起来。

此番没得外人在,宋清欢便直言道:"出什么事了?把自个折腾成这个样子?"

她素来嗅觉灵敏,便药的本事一流,方才一上马车,闻到那股子药味便知是用于什么病症的。

张云微是去岁宋清欢成亲的时候进得京,后头又出了瘟疫的事儿,一时半刻的便也没回厉州。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孩子在京都过年也叫人起疑心。

张云微抬眸看宋清欢,轻轻一笑,可嘴里却含着苦意。

"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叫那一家子恶心到了。"

她口中的那一家子,便是魏家了,其中还蕴含着她的丈夫魏修明。

宋清欢自打进了睿王府,也是事儿多如牛毛,一时之间也顾忌不到张云微,这会子听她满腹的怨气,不由得微微蹙眉。

马蹄不紧不慢的踩在青石砖铺就的街道上,只听得一阵阵清脆的声儿。

那些事儿许是积压在心头发不出来,也许是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能倾听。

还未开口,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拿帕子拭得一回,便咽哽道:"也是我自个瞎了眼,竟会对这种人掏心掏肺,白费我一腔情意。"

"龌蹉事儿出了一桩又一桩,哪一次不都是我给他料理好的,该打发的便打发了,该留的也留了,我这般实心实意的,没曾想到头来,还顶不过一个贱婢吹的耳边风。"

张云微才入魏家那几年,确实是觉得自个嫁对了人的,夫君是个有才华有抱负的,对她体贴又专一,一连三年院子里连个通房头没得。

自个又争气一举得男,家中妯娌也算和睦,除了婆婆时不时的发作一回,倒也称得十全九美。

那会子她是真开心,也是真幸福,可哪知不过是个假象罢了。

魏家瞧着是读书人家,在整个大沥也算有头有脸的,可族中子弟那些个龌蹉的恶习,却一点不比寻常人家的少,想来便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劣根,不过是叫魏家的名儿盖上了。

可装得再好,日子久了,便一样露出狐狸尾巴来。

魏家老太爷去了,魏修明不能及时参加秋闱,回了魏家便钻进女人窝里头。

今儿个不是受用了个丫鬟,就是明儿个养了个戏子,养了个外室。

张云微伤心难过之余,可也顶着婆婆的阴阳怪气将事儿都一一料理好。

原当他是因着不能参加秋闱,心中郁结,这才松懈松懈,便也从未计较。

可她却不晓得,这人的心从来就没在自个身上过,不过是小妾自个不小心滑了胎,又将罪名赖到自个身上来,他便当真信了。

喝得一壶猫尿下去,借着酒劲还动了手,不仅如此,更是酒后吐真言,说他娶自个,为的就是借张家的势,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那天夜里他说了很多,有刺人心的话,也有污糟不堪的话,甚至还对她用了强。

事后魏修明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困意袭来便睡得跟死猪一样。

张云微什么都没说,只是忍着身上的痛,缩在角落里,坐了整整一夜。

后头魏修明酒醒,倒也记得自个的所作所为,同她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张云微依旧什么都没说,半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可心却自那日起死得透彻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一个人前后的变化竟然是这么大的。

她是承恩伯府娇养出来的姑娘,也有自个的傲气,多少次面对着夫君的不堪婆婆的辱骂,她都想死了一了百了。

可到最后还是败给了孩子。

旭哥儿还那么小,若她死了,魏家的人也不定如何待他。

孩子是她生的,也是她一手带大的,比同谁的感情都深,自是千般万般的不舍。

在厉州魏家那种压抑痛苦不住的压下来,压得张云微喘不过气来,可为着旭哥儿她都忍了下来。

直到宋清欢成亲,她才千方百计的以此为借口,带着孩子从魏家逃到京都。

原以为只要离了厉州,离了魏家,离了魏修明同那从来都看不起她的婆母,便能叫她松口气,过几日松快的日子。

可谁能想到魏修明就是个不要脸的玩意,三番五次写信来京让张云微回去。

张云微多番推辞,惹怒了他,他这无耻之人竟然直接休书一封给承恩伯张有龄,隶属她的十大罪状,并扬言要休妻。

那样的一封书信,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魏修明写得,总之到得张有龄手中,却将他气出病来。

张云微被罚跪在张家的宗祠里,对于那十大罪状一条都不认。

并鼓足了勇气扬言,要同魏修明和离。

张有龄年纪不小了,当差便被气得吐了血,指着张云微骂:"和离?你觉得和离很光荣了不成?你以为学着宋家那丫头还了不起了?如今人家是要休妻,不是和离。"

"我们张家世世代代,别说出个下堂妇,便是和离的姑娘也没有,也就宋家那样的人家能养出那样的姑娘。"

"和离一事,你若再敢提一个字,我便打断你的腿,逐你出张家门。"

张云微素来便是个柔和的性子,可那一次却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症,梗着脖子便道:"若是不能和离,那就让他休妻罢了,爹若不认女儿,女儿便也当没这个爹。"

又道:"宋家教出来的姑娘有什么不好的,敢爱敢恨,不必似我一般软弱无能,处处只知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