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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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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话之后,两个人又谁都没说话了。

客厅里安静得要命。

不过竹烟习惯了这种安静,没觉得哪里别扭,也不去管他在干什么,或者盯着她看什么。

差不多的时间,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我累了先去休息,你随意。"

郁司城没有回话,也没从窗户边走回来,只是看着她往卧室走,脸上的表情基本上没有变过。

好一会儿,他才巡视整个客厅。

虽然知道安卿辞来了锦城,肯定是来找她的,但是看客厅的摆设,似乎并没有什么男人的痕迹。

靠坐在窗台边,风从外面吹进来,有点冷,他却还是没动。

想要抽根烟,但是下意识的就没了下一步动作,还是把烟放了回去。

走到她的卧室门口,抬手拧了一下,发现她竟然把门反锁了,郁司城皱了一下眉,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在门口站了会儿。

她这个房子没有正式的客房,就算有,也没收拾过。

所以,他只能睡沙发。

卧室里,竹烟倚在床头没有睡

安轲儿给她发短信过来:【你们俩怎么样了?】

她索性打了电话过去,反正也睡不着。

"明天去哪里?"竹烟问。

因为她不可能就这么跟郁司城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一整天,她看到他都浑身不舒服。

安轲儿咽了咽唾沫,"别,你明天还是别出门了,出不去的,我自己的话,可能去逛个超市?买个衣服?"

竹烟一句:"我也去。你逛街,我请客。"

这边正说着呢,手机提示有人打电话进来。

竹烟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皱起眉。

是安卿辞。

他该不会是这个时候忽然过来看她?

"你一会儿挂了问问你哥在哪儿,他好像要过来,如果是,就告诉他我不在。"

安轲儿皱着眉,"给你打电话了?"

"嗯。"

问题是,告诉她哥,竹烟不在,万一再追问,竹烟去哪了?这么晚不回来休息,她怎么回答?

所以安轲儿明智的推脱了,"我不打,还是你自己打吧。"

然后笑嘻嘻的道:"正好啊,郁司城也在,你看他们俩要不要干一架?反正我看戏的无所谓,谁厉害你选谁?"

竹烟忍不住白了一眼,"我没跟你开玩笑。"

安卿辞一直在打她电话,没办法,她只能接了。

"怎么一直通话中?"刚接通,他问。

她抿了抿唇,"哦"了一声,道:"刚刚有点事,你怎么这么晚不休息还给我打电话?"

果然,安卿辞说:"我在你楼下,要不你下来?"

她蹙起眉,平时都是他上来,怎么忽然要求她下去?是因为知道郁司城在她这儿?

竹烟只好道,"很晚了,我都已经准备要睡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我想现在就跟你说。"安卿辞变得有些固执。

竹烟这才觉得不对劲,眉头紧了紧,"你是喝酒了吗?"

那她感觉更不应该下去了。

于是她从床上起身,不得不去开了卧室的门,打算去敲安轲儿出来,去照顾一下她哥,或者把他劝回去。

刚出卧室门,差一点跟郁司城撞上,她陡然愣了一下。

男人退了半步准备走的样子,看到她忽然急急忙忙走出来,耳朵边还贴着手机,浴室回头身,视线落在她通话的手机上。

倒是没出声。

直到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往门口走,终于问:"去哪里?"

竹烟没空回答他。

郁司城跟了出去,看着她去敲了隔壁的门。

安轲儿好一会儿才来开门,看了看她,又看她身后的郁司城,一脸纳闷,"干嘛?你家漏雨要借宿啊?"

竹烟没心情跟她开玩笑,但是当着郁司城的面又不想提安卿辞,只好示意让她进去。

安轲儿把门开大了点,就那样把郁司城关在了门口。

大门刚关上,竹烟就道:"你哥就在楼下,好像喝酒了,你下去把他劝走?要么就接他上来休息,外面那么冷,喝完酒很容易受凉出事的!"

安轲儿是担心,可是,"我把他接上来,他肯定找你,我怎么说?你跟野男人出去了?"

竹烟也想不出说法,"反正你先下去看看,喝多了的人,接上来随便敷衍一下就好。"

安轲儿勉强点了头,又道:"说不定我哥是借酒壮胆想表白的,你要是下去,表白完欢欢喜喜把家还,隔壁那位肯定就灰溜溜走了!"

呵!

把郁司城想的太温顺了。

他是那种看着她身边有了男人就会乖乖离开的人么?

"你赶紧下去吧,多穿点衣服。"这样催着她。

安轲儿也点了点头,毕竟是自己亲哥,不能拿来做实验的,要不然,她还真想看戏。

两个人一起出门,郁司城依旧站在那个位置,目光是落在竹烟身上的。

她什么都没说,径直回家了,而安轲儿进了电梯。

郁司城进了门才问她,"什么事?"

她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没事。"

不过,这回她想直接回卧室,却被郁司城拦腰截断,不让她再迈步过去,"先前见你情绪太过激动,我一直没找你,到现在也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么?"

竹烟很坦然的抬头看了他,"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要谈的。"

郁司城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看进她眼里,一点都不难看出来,"你在怪我?"

她却笑了笑,"没有的事。我都说了,没想等你,所以就谈不上什么怪不怪,郁先生你现在的心理,是觉得我们是情侣还是什么?所以你觉得,我需要你来解释,你来哄?"

她摇了摇头,"抱歉,我真的不需要。"

末了,她一下就转移了话题,"我在联合部的工作,你应该没给我弄掉吧,反正我也养得差不多了,估计这久就会回去继续上班。"

郁司城也没纠结刚刚的话题,只道:"可以,明天跟我去复查。"

知道拧不过他,竹烟也就点了头,"行。"

然后看着他,"我想进去睡了,可以吗?"

他就低下头,盯着她,问:"我睡哪?"

竹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又忽然凑近距离,心头紧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然后微微偏过头。

才回答,"如果不介意,沙发挺软,或者,旁边就有酒店。"

她说完就真的打算绕过他进卧室。

可郁司城挪了一步,又正好挡了她。

继续道:"我去医院看你那晚,照片捕风捉影,你是因为这个..."

"不是。"她适时的打断,"那件事我已经忘了,我现在很困。"

"我看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竹烟避无可避,想挣也挣不开。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的拍门声。

然后传来安卿辞的声音,"竹烟,我知道你在,我就跟你说句话..."

"哥"安轲儿一脸的无奈,"你敲错门了,这边!"

她真以为安卿辞是喝多了找错左右门的。

但是第一天的时候安卿辞就知道了。

他去安轲儿那个房间,明显能看到很多男士用品,两个女人住的地方,哪来那些东西?

之后再随便查一查也就清楚了。只是他一直没点破而已。

但是今天他知道郁司城过来了。

郁司城不可能跟她们两个女人同住,那就只可能跟竹烟单独在隔壁。

两人共处一室,会发生很多种可能,反正没有一种是乐意看到的。

"你也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在!"安卿辞坚持着。

竹烟听得到,眉头跟着皱起来。

随着他坚持不懈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她挪了步子,打算过去开门。

可她刚要走,郁司城直接把她拉了回去,"这么受欢迎,难怪对我爱答不理的,是不是除了他,还有别人?"

比如华先生。

郁司城明知故问。

竹烟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郁司城知道华先生的存在,她也告诉过他的。

所以竹烟索性就没有藏着掖着,"既然知道你还在这里?华先生对我很好,至少他做到了对我的照顾,给了我爸一个很好的交待。"

"唯独我不好?"男人微微弄了薄唇。

她没回答,想从他身边走开。

郁司城捏了她的手腕直接进了卧室,一关门,外面的敲门声也就几乎听不到了。

然后才低眉睨着她,"再放一个男人进来,图热闹?"

她就忽然生气,"你能进来,他就不能,你哪特殊了?你能不能别总是把自己当做我的什么人一样?"

"我不是么?"

竹烟真是不想跟他说话了。

转过身直接往床边走,懒得跟他争。

可是距离床榻还有两三步,隐约感觉身后一股风,堪堪停住,就被他握了腰整个人翻转过去,薄唇已经不由分说的压下来。

她第一时间的懵的,没有做出反应。

许是纠缠久了,连这种挣扎都变得熟悉了,他像是知道她会往哪儿使劲,每次都是轻巧的避开。

在她浑浑噩噩时又不忘质问着,"我难道还不够特别?"

她想推开他,可是男人忽然一句:"我曾经很认真的考虑想跟你结婚,你知不知道?"

她闭着眼,尽可能的躲避,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

可是男人没有别的动作,指尖在她那个刀口的地方流连回转着。

刀口不大,但是能看出来,养伤这么久,愈合的地方还有点红。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气。"

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扔着她,安卿辞不出现还好,既然那人来了,他怎么也必须露面,甚至清清楚楚的宣誓主权。

翻过身,竹烟闭上眼让自己睡过去,免得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但是迷迷糊糊的时候,郁司城把她抱了起来,温热的水已经递到嘴边。

她确实渴了,闭着眼也就着杯子喝了好几口,总算满足了。

第二天隐约听到厨房的动静时,竹烟洗完脸从卧室出去,第一个瞬间,竟然想到了华先生。

走了过去,看着郁司城的背影,没两秒又转身走回了客厅。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华先生和郁司城相似的原因,尤其做饭的时候,所以没敢多看。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伸手才看到手臂青了一点,又看了看锁骨的地方,果然她今天是不用出门了。

伸手端了水杯,结果发现指根也红着。

昨晚十指几乎长时间被他扣着,倒也没觉得疼,就是不太美观。

吃早饭的时候,她也没刻意把身上的淤青遮起来,只是道:"不去复查了。"

郁司城皱了一下眉,"不是说好了么?"

竹烟冷冷的看了他,"那为什么你昨晚要发疯没跟我说好?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果然,他的视线落到了她锁骨处,又看了看她的手,没说话了。

半晌,才道:"我让医生过来。"

"把检查仪器也抬过来?"竹烟怼了一句。

这回他彻底安静了。

吃过早饭,那些东西也是郁司城收拾的。

她坐在客厅,他迈步走进来,问:"想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竹烟没回答,反正只要工作岗位在,她没打算跟他报备。目前两个月其实不想回去,华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现,总得给人家说一声。

"那就索性在这儿过了年再说。"郁司城替她做决定了。

她还是没搭腔。

正好,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安轲儿给她发过来的短信:【你要不要过来串门?我哥还没走,我快闷死了!】

【你哥没走,我过去干什么?】

安轲儿兀自翻了个白眼,【还用问么?他肯定是特地在等你出现,你不来他就不走!那我怎么办?】

竹烟看着短信,挑了挑眉,【陪着呗,实在无聊你们兄妹俩打打牌,或者跟他出去逛逛,我今天出不了门。】

安轲儿盯着最后几个字。

【出不了门,请问是哪方面的意思?】

竹烟瞥了一眼,没再回她这种故作暧昧的问话了。

可是没事做了,两个人的空间就让人很难受。

她看电视看不进去,去补曲子也没什么心思,只好看了郁司城,"你不去公司吗?"

男人目光毫不避讳的在她脸上,她看过来也没撤走,这会儿才点了一下头,"下午过去一趟。"

然后又道:"晚上来接你吃饭。"

竹烟回了一句:"我不用你接,自己会吃。"

男人像没听见她的顶嘴,表情都没变。

过了会儿,又忽然朝她走过来,在沙发后边停住,弯下腰,勾起她的下巴,忽然盯着她。

"你是不是还没发现..."

竹烟微蹙眉,听他继续道:"你越是对我爱答不理,我就越想亲你!"

说着话,他真的就隔着沙发吻下来,她刚要往后退,他就扣了她的脑袋。

之后她躲到了房间里看电影,郁司城几乎没来打扰,偶尔能听到他打电话,大多应该是公事。

中午饭,是他做的,她只管吃。

吃完她习惯去午睡,不知道郁司城是什么时候走的。

再听到敲门的时候,安轲儿站在门口,"我总算把我哥送走了,你吃饭了没有?"

竹烟点头,"早吃过了。"

安轲儿就可怜兮兮的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她回了客厅,等安轲儿端着碗进来,她才问:"你哥说没说什么时候回去?"

安轲儿盘腿往沙发一坐,"郁司城这厨艺确实是有一手!"

"问你话呢。"

津津有味的人这才道:"不知道,不过,不用问,他肯定等你一起回去。"

安轲儿看了她,不由得感叹,"不得不说,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皮囊真是没白费,你看把男人一个个迷得!"

竹烟白了她一眼,"我灵魂比皮囊漂亮多了!"

"你把灵魂拿出来给我看了我才能评价,看不到的东西谁评价?"安轲儿笑嘻嘻的,"不过我的皮囊也不差。否则咱俩之间又是一出嫉妒美貌的大戏。"

竹烟抱着抱枕靠回沙发上。

没注意自己的坐姿,所以手指和锁骨都露出来了。

安轲儿本来好好吃饭的,一眼看到她手指,又看到她锁骨的淤青,登时凑近了,"啧啧!"

竹烟躲了一下,"饭粒儿都快掉我身上了!"

安轲儿摇了摇头,"我哥看来是没戏了。这郁司城也是厉害...他该不会是用强的吧?"

竹烟面无表情。

两个女人习惯了这些天在一块儿的状态,在沙发上待了会儿,又回了卧室,腻着看电影。

一不小心看到电影里男主角,安轲儿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好像太壮了,有点过头,不是性感,是粗暴。"

竹烟淡淡的一句:"萧克的是不是刚刚好。"

安轲儿还真的点了头,"你别说,他那个人虽然贱,但身材真的没得挑,可能作为明星最大的好处就是这儿,随时保持脸蛋和身材完美。"

然后邪恶的凑过去,问竹烟,"郁司城身材应该更棒才对?"

竹烟脸色微赧,"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们俩都多少回了。"安轲儿呛她。

说的竹烟有些小脸红,不跟她探讨这个话题了。

不过,其实她们俩之前就会讨论这些问题,女人嘛,什么都聊过。

"他昨晚忽然跟我说,很认真的想过结婚。"好一会儿,竹烟忽然开口。

安轲儿略惊讶的看过去,"这种男人想结婚也挺不容易。"

说到这里,安轲儿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起了身,直接往她的大床边走。

竹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然后见她拉开了大床下面那个抽屉,直接从里面拿了个锦盒出来。

安轲儿走回来,"你厉害啊,这么久居然还放在那儿?"

竹烟一头雾水,但是那个锦盒,确实有些眼熟。

打开来,就愣住了。

那不是之前郁司城让她保管的对戒?

他当初还跟她说过要是弄丢了要她命,结果后来她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得跟他说是丢了。

为此,郁司城发过好大一通脾气,倒是之后也一直没再提。

"你怎么知道在那儿?"她一脸诧异的看向安轲儿。

安轲儿努力的想了想,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好像是我放进去的?...那时候你生病还是什么,忘了!"

竹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怎么说也是很贵重的东西,她必须得还给郁司城。

可是就他那个性子,还给他肯定不要,说不定就是强迫她戴上。

这回她仔仔细细的放回了抽屉里,看哪天合适了跟郁司城好好谈了,心平气和还回去,只要不吵,应该没事。

转眼下午五点多了。

竹烟接到了郁司城的电话,"临时有事回不去锦城,你出去吃,还是我让人送过去?"

"我自己会解决。"

末了,竹烟想了想,还是问:"你是最近都不过来了,还是就今天过不来?"

她只是想,既然他在锦城,那就哪天真的好好坐下来谈,然后还戒指,别他又回了澳洲没机会了。

可郁司城大概是有点曲解她的意思了,以为她是想让他过去,这段时间尽量不离开,所以唇略微弯了一下,道:"只是今晚有急事而已,后半夜我赶回去。"

她抿了抿唇,"...我就是问问,你不回来也无所谓。"

晚饭安轲儿做了,她一会儿过去蹭饭就行。

这会儿,她又把戒指拿出来看了看。

很对她的尺寸,一点都不差,也依旧那么没管,不得不说,郁司城挑东西其实很有眼光的,也知道什么适合她。

她也拿了另外一只,那个尺寸,和他昨晚紧紧扣住她十指的感觉一模一样,顿时心里说不出的感慨,还是放了回去。

竹烟在安轲儿那儿待得很晚。

差不多九点她才回自己的房间,但是那会儿,郁司城依旧没回来。

她不可能给他打电话,他好像有这儿的钥匙,也就自己先去睡了。

半夜三点左右,她醒来过。

去了卫生间,回来时看了看卧室的沙发,空空的,没有人。

想了想,又去了外面,结果客厅的沙发也是空空如也,也就是说郁司城并没来过?

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那会儿外面在下雨,忽然一个闪电伴随着的雷声,吓得她抖了一下,心跳陡然加快。

抬手捂着胸口,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着下雨声和雷声,她返回了卧室,好一会儿才慢慢入睡。

再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了,家里静悄悄的。

并没有人给她做早饭,倒谈不上失望,只是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个女人又是抱团过了一天,看起来是比较惬意,就是没什么可以看的电影了,越发无聊。

"郁司城这么快又走了?"安轲儿歪过头问。

竹烟微挑眉,"不知道。"

安轲儿笑,"怎么感觉把你这儿当行宫了?说来就来,完事儿就走啊?"

竹烟白了她一眼。

不过,那一整天,郁司城还真的没出现,明明说是前一晚后半夜会赶回来的。

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

越灿接到郁司城电话的时候也是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干嘛?"

然后听出来郁司城声音不对劲,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这才皱了眉,"你在外面?...受伤了?严不严重?"

郁司城声音很沉,带着隐忍,"还行,你联系个医生,给我缝一下!"

让他联系,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的那种?

越灿人不在国内,所以比较焦急,"伤势什么样啊?能撑到医院么?"

郁司城点了一下头,"我明天要是没醒过来,别给她打电话。"

她是谁越灿当然清楚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这些,忍不住呛了一句:"因为安卿辞过去了所以你紧张她跑掉,不应该趁受伤演一出苦肉计么?这才是你的性格。"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既然不情愿,越灿也不会多嘴。

郁司城后来是被医院的车拉回去的,一路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总算坚持到医院。

因为伤口需要快速处理,否则流血过多,麻药都来不及打,以至于他总算是疼晕过去了。

这一觉,等他醒来是第二天傍晚。

勉强坐起来,肋骨处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但第一时间,还是拿手机,看了看,都这个点了。

没怎么犹豫,直接给她拨了过去。

很不巧,竟然是安卿辞接她的电话,"哪位?"

因为竹烟手机里没有他的备注名。

郁司城一听到安卿辞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是那种,他一不在,她的家里就放下了其他男人的一种认知,拧了眉。

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倒是把自己气得伤口疼。

最终是把电话给挂了。

他这个样子过去找她不是不可以,但终究是觉得不想让她看到这副样子。

于是,夜里九点半。

一身颀长黑衣,依旧遮了脸的形象站在她门口,准备敲门。

想了想,又直接进去了。

那会儿,竹烟正准备休息,洗完脸出来往床边走。

经过大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抹黑影,顿了一下脚步,转头看过去。

这一次没被吓到,因为他站那儿正好她能看清楚。

"华先生?"

反正他每次来,竹烟都不知道是从大门进来的,还是那扇窗户来的,也不惊讶了,只是略微愕然。

这两天没出现,怎么忽然来了?

男人迈步过去,"还不睡?"

竹烟笑了一下,"正准备睡下的。"

他一向是这个打扮,到处黑漆漆的,所以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他走路的时候腰杆儿稍微有些僵硬。

看他也没在沙发落座,而是去了窗户边,她只得陪着,问:"这两天很忙?"

男人沉声回答:"有点。"

她忽然想起来,郁司城也很忙,这两人又是相似的圈子,该不是忙的事情有相关?

这么想着,她也就朝他看过去。

却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那张从面罩后来射出来的视线,多少让人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压迫感。

于是,她只得挪开了。

"你吃晚饭了吗?"竹烟不知说什么,就这么问了一句。

结果男人摇了摇头。

她微愣,真的没吃?

以往都是他给她做的,"...要不,我给你弄碗面?手艺不太好,你别嫌弃就行。"

他点了头。

于是竹烟去了厨房。

那里面还有郁司城用剩的食材,做一碗面还是很简单的。

男人从卧室走出去,看了她的客厅,倒是不见安卿辞来过的痕迹。

去了餐厅,他又站在了厨房门口看着她下面。

过了十几分钟,一碗热腾腾的面好了。

竹烟知道要回避,放下面,她就道:"你吃完叫我收拾就行,我先出去?"

"好。"男人依旧那样沙哑的嗓音。

然后脱掉了手套。

竹烟刚要转身,看到了他手背破了的地方,也就停了下来,眉头蹙起来,"你手你怎么了?"

那会儿,她只顾着看他手背有伤,并没有留意,他的手跟她印象里某个人的那么相似。

男人微转手腕,语调淡淡:"不碍事。"

竹烟看了看他,"吃完饭我给你抹点药吧。"

说完,她才出去了。

华先生吃饭的全过程,她确实没敢进去,知道他肯定要脱掉面罩,但也按捺住了好奇,算是对他的尊重。

等他吃完饭,竹烟也收拾完东西。

两个人就坐在了沙发上。

她给他的手涂抹药膏,也是那会儿,竹烟才觉得这双手那么熟悉,哪怕只露出一个手背,以至于她狐疑的抬头看向他的脸。

结果被他的一片黑暗慑得又赶紧低了眉。

"怎么了?"男人问。

她摇头,"只是觉得,看着这么疼的伤口,你竟然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你睡着了。"

擦药的时候,她几乎把他每个手指都碰遍了,他倒是不排斥,什么都没说。

收拾好药,她起身,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问了句:"朋友来过?"

竹烟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这个问题,跟郁司城刚来那晚问的可真是像!

所以笑了笑,"嗯,算是同事吧。"

男人没再说话。

转眼快到十点半,她平时已经休息了,也拿不准他是不是住这儿,所以没提。

倒是他忽然道:"这两天之后一段时间,可能不在锦城,你能照顾好自己?"

竹烟笑了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没什么问题的。"

华先生点了一下头,起了身,看样子是要走了,她也没说什么,只亦步亦趋的送着他走到门口。

他转过来,不知道是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什么要紧事,只一句:"关好门窗。"

竹烟笑着点了一下头。

送他走后,她回了房间,躺在床头若有所思了半天。

又去把那对戒指拿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摸了摸男士那一只,尺寸熟悉。

躺回床上,她看了一眼窗户,今晚也在下雨,只是没有昨晚那么恐怖。

郁司城到现在也没有信,她想打个电话,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这行为很奇怪,只好作罢。

果然,那一晚,到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没见郁司城身影。

倒是越灿给她来电了,说:"城已经登机了,这边有些要紧事需要他处理,锦城的公司事宜,可能又是我回去办,或者把南望扔回去,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或给他打电话。"

竹烟笑了一下,"不用跟我报备的,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