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婚然天成:郁少的假面妻 > 第142章 凭我为你死过一次!全文阅读

第142章 凭我为你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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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一句的说完,眸子始终冷着。

竹烟却一下子皱了眉,"你凭什么?!"

果然,他轻易的扼住了她的弱点,她轻易跑来这儿替酒店求情,原来是那么怕殷平晚年不安,怕她现在的家庭跌宕不平?

"我凭什么?"郁司城一双薄唇像而被冰雪削过,冷得寒冽,"就凭我是郁司城!凭我因为你死过一次!"

他的声音变得强势而压抑起来,"凭你是杀人凶手!你动我也就罢了,你凭什么把我的孩子拿掉!"

尤其最后一句,他一双眸子阴得嗜血,恨不得将她扒了皮的愤怒,不难想象这一年的每一次,他想到失去一个孩子是怎样的痛!

竹烟在听到他说"杀人凶手"时依然狠狠震了震,一双努力清冷的眼也终于红了,渗出一层层的湿润,又死死压着哽咽仰头跟他对峙。

"是!我是杀人凶手,可是谁把我逼成那样?我曾想认真跟你过下去,我也曾想和你分享喜悦,是你冷漠以待、置之不理,是你选择她而不是我!"

她压制的哽咽使得声调不由自主的提高:"是你欠我!是你伤我才让我变成那样郁司城,你有什么权力...?"

"是我伤你!"男人嗓音依旧冷得发寒,"你有本事就像我禁锢你一样来折磨我!可你要我的命!就算我伤了你,你想致我于死地也该够了!"

他骤然拔高了嗓音,音色却依旧沉冷,显着透不过的疼,"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你怎么敢!"

指尖狠狠戳着自己坚硬的胸口,嗓音掷地有声!

竹烟被他这样拔高的低吼和压迫的气势闷得喘不过气,几乎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眼泪浑然不觉的滚落。

"没错,一切都是我!我被你伤了对你下手,那你撞回去!你的孩子我拿掉了,我是不是要现在把命给你?!"

她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冲他吼着,"你拿去祭奠你的孩子,你拿去啊!"

如果他真的可以放过任何人,也许她真的可以把命都还给他!

更是可悲的发现,原来无论到哪,到什么时候,她遇到他,真的会痛到生宁愿不如死的地步。

随着她的低吼,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大雨倾盆,雷声"轰隆隆!"的划过,她的声音也被盖了过去。

屋子里早已暗了下来,窗外更是一片阴暗。

竹烟极力的克制,使得声音断续,连呼吸都要断了似的一下一下抽着,满是痛楚的看着他,"你们果然是夫妻!"

连说话都那么一致。

说罢,竹烟终于抓起包冲出房间大门。

脑子里,是沈方羽在病房里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也就是个杀人凶手,罩一层"殷平的女儿"外衣有什么用?抹不去你肮脏的过去!别说阿城,连我都不会放过你,当然..."

沈方羽冷笑,颇有意味的看了她。

道:"我更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孩子,就像你曾经想害死川儿一样!我连婴儿坟都挑过了!"

想到沈方羽的那些话,她到现在都觉得心悸,那一巴掌真是轻了!

冲出酒店大厅的门,沉重的雨水砸在她身上,冰冷得有些疼,但依旧抵不了她此刻心里的疼痛和郁闷。

房间里。

大概都收拾完了,只有地上那只打翻红酒杯透着刚才争吵的剧烈。

"郁总?"南望看着竹烟跑出去的,担心的皱着眉走进来。

抿了抿唇,还是提醒:"外面雨下得很大,殷老好像没给她配司机..."

郁司城长身立在那儿,周身气息都是冷郁的,垂立的手拳头紧握,胸口的愠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压了回去。

也许是她最后那句话的时候。

他不知道沈方羽跟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她当时那样尖锐而可怖的红着眼狠狠扇了沈方羽一巴掌,然后心痛的看着他后转身离开。

就像她刚刚冲出房间一样。

"郁总?"南望又喊了他一声。

男人终于转了目光,身形也蓦地回转,薄唇紧抿、大步凌然的掠出房间。

同样没有带伞。

雨点很大,很密集,在原本就已经昏暗的天色下把整个世界笼罩着,隔着几米便看不清人影了。

可郁司城长腿迈下阶梯,几乎扫一眼就准确捕捉了蹲在一颗树下痛哭的女人。

混着偌大的雨声和偶尔轰鸣的雷声,她毫不保留的狠狠痛哭,肩膀随着哭声一起一伏的抖动,也一次次的扯着男人胸口犯疼。

他们之间隔着两米的距离,却又像隔了整整一个世界,他不再往前走。

竹烟发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站起身,要强的抹掉眼泪,想要潇洒的离开。

只是眼泪混着雨水没有尽头的流,她放弃了收拾,索性迈步就要往马路对面走。

在她跨出两步,即将踩上斑马线的时候,站在那儿的男人终于狠狠紧了眉心。

雨点模糊着视线,错觉的让人觉得她迈出那一步,踏上那条线,就真的彻底与他背道而驰,永不相见。

又或者,这不是错觉,正真真实实的撕扯着他痛得麻木的心。

大步忽然掠了过去,在她落下那一步之前,在那辆车从她身边驶过之际,他终究一把狠狠将她扯了回来,阻止她踏上那条线,走出那一步。

竹烟只觉得整个人凌空后移,然后被放在地上,几乎又回到了那颗大树下。

他立在她面前,峻脸俯低,垂眸直直的凝着她,五官依旧愠冷,薄唇一紧锋利,一言不发,却紧紧扣着她的手腕不肯松。

他背后的树很高、很茂盛,可是似乎还不如他的气势来得沉重,更不能遮不住的雨点打在两人身上。

雨水从他挺拔的鼻尖滑下,划过他分明的唇后落在她额间。

她忽然觉得,他现在的眼神那么浓,幽暗而深邃,就像从一年前洞穿到此刻那么的遥远。

彼此就那么固执的僵持对峙着,雨水冲不走刚刚争吵的锋利,又把一切都重重压着,压到他的眸子再一次痛楚得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