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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nbsp; “她应该也很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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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ream9的演出即将开始之前——

孟忍冬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会所,同余愫见了一面。

自从楚南星的事情曝出来之后,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对方,但是会让自己的助理去打听一下楚家的情况,并且力所能及地给他们提供一些便利,毕竟孟忍冬这些年经营皇庭的同时,自己私下里也会做一些投资。

比起之前在纪愉去那水乡录节目时见过的模样,余愫的状态看着更差了一些,明明出生和家庭都很不错,可是老天似乎将所有的不幸都倾注在她的后半生上了,千辛万苦养育了两个女儿,偏偏一个死,一个疯……

这事不论放在哪个正常人的身上,都不会有人能接受这样的刺激。

自打楚见榆多年前去世之后,余愫几乎把能相信的、不能相信的都信了,吃过斋念过佛,还修身养性,好不容易才从大女儿的噩耗里缓过来,想要将自己的毕生精力都倾注在小女儿的身上,却发现楚南星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孟忍冬看着她的时候,突然就联想到了摆在博物馆里面那些经过专家修补的瓷器,还是一样的美丽、漂亮,然而身上一片片全都是碎裂的蛛痕。

让人觉得碰一下,就会碎得满地都是,再也拼不回去了。

她抿了抿唇,莫名其妙地觉得荒唐,比如她前些年的头痛、失忆,又比如承担这一切痛苦的余愫,明明楚南星才是导致这一切悲剧发生的源头。

但现在,孟忍冬却不忍心提及那些事。

余愫点了一杯花茶,闻着透明茶杯里飘出来的味道,有些发白的指尖端起杯子,孟忍冬猜测她在来之前可能在外头吹了冷风着了凉,哪怕这会所里面已经有中央空调输送的暖气,还是抬手叫来服务,给对方加了一条薄毛毯。

明明穿着厚厚的毛衣,连裤子也是加绒的版本,如今又添一条累赘的毛毯,余愫的身形也一点不显臃肿,说明她因为最近的事情瘦下去很多。

让孟忍冬一下子想到了状态同样不好的纪愉。

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俩上辈子是做了什么,这辈子才要摊上楚南星这样的家人,折腾的所有人都不好过。

余愫神情倦怠地对她道了一声谢,将毛毯盖在腿上,低头用指尖捏了捏自己的茶杯杯耳,才对孟忍冬轻声道:

“你现在工作这么忙,按说我不该打扰你,实在是有些事情……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叨扰你求证一通。”

孟忍冬听她这样客气,唇角扬起,对她展开了一个笑颜,轻声道:“愫姨客气了,您是长辈,有什么话尽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余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眸跟她对视了几秒钟。

气氛沉寂半晌。

孟忍冬忽然意识到她要问的是什么,本就坐得端正的脊背不由更挺直了一些,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余愫轻飘飘地提及楚南星:

“南星……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一直待在疗养院里面治疗,我一直在陪着她,她现在精神状况不好,说了很多的胡话,总是会把我认成别的人。”

孟忍冬多少猜到了一些楚南星说的那些“胡话”。

她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却见余愫从包里拿出一支小小的录音笔,然后摆弄两下,就听里面有嘈杂的声音传了出来。

“楚见榆,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已经死了啊……你不是女主角了啊……”

“为什么你们什么都要抢我的,我才是大明星!我的梦想才是当大明星!”

“啊!救命!救救我!好多水!”

声音有的像是淬了毒,有的又充斥着慌乱,只听了寥寥几句,余愫就自己按下了暂停,眼中露出几分不忍,再开口的时候,她提的第一句话是:

“我记得……你有段时间和南星的关系很不错。”

“那时候我们不让她出国,还是你特意来劝我,让我去给怀德做的思想工作。”

孟忍冬不知不觉地捏紧了自己面前的杯子,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承认道:“是的,愫姨,有一段时间,确实如此。”

余愫又问:“后来呢?”

孟忍冬却不再往下接了。

后来?

后来她知道了一些真相,也找回了自己丢失的记忆,所以对楚南星深恶痛绝,在对方疯了之后,她没有去楚家拜访看望过一次。

因为孟忍冬不知道怎么再去对待已经成为疯子的楚南星,她怕自己忍不住露出那种“活该”的鄙夷神色来,这样不好;可若是要她和其他人一样同情或者是觉得难过,她也装不出来……索性就不去了。

余愫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了部分答案,像是了然,又仿佛有些黯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问道:“其实……这些话,是真的,对吗?”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女主角’,但是当年的事情,我最近也在渐渐了解,越了解,就越是感到可怕,南星当年其实有机会救下见榆的,是吗?而且……见榆她回来了,是不是?”

孟忍冬头一次觉得语言这样苍白无力,听见余愫说出的这些事情,感觉到昔日她和纪愉承受的那些痛苦又一次被揭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面前这个同样被楚南星坑害的“受害者”。

她只能安静地听着,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愫絮叨了一阵,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我最近调查了一下这个纪愉,前十六年,她的履历几乎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样,只能依稀查出父母双亡,后来,她是先出现在你身边的,然后又进了娱乐圈……她的舞跳得那么好,就和见榆小时候一样。”

“我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可是每次看到她,我总忍不住想起见榆,怀德说我是想多了,可是最近天天听着南星的这些话,再看到那些调查的事情,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期待——”

“忍冬,小时候你最喜欢带着见榆玩,你能不能告诉愫姨,纪愉她到底是不是……?”

她鼓起勇气问出最后的一句话。

明明还有很多弄不明白的地方,可是身为女人和母亲的直觉,却帮她直接看到了最致命的关键。

孟忍冬沉默了很久,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余愫看见了她的动作。

于是下意识地问道:“那她、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孟忍冬的笑意里带了几分为难和苦涩,想到纪愉现在的状态,又想到她们那近乎不可思议的异世之旅,犹豫片刻,才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我只能说,她是最近才想起来这些事情……愫姨可以把她当成是,已经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

余愫跟着她把最后一句念叨了几遍,神情里似乎有些茫然,又很快变成了怅惘,她想到了楚南星的那些事情,自圆其说地点了点头:

“也对……”

“是南星害了她,她怎么敢回来呢?”

然而哪怕得出了这样清醒的、理智的答案,余愫却更觉得痛苦,因为她一想到是自己的小女儿害的大女儿丢了性命、现在也不敢认自己这父母,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这些年,就感到心痛。

她脸色苍白,捂着心口,像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看得孟忍冬忍不住跟着担心,手放在手机旁边,随时准备喊急救电话。

还好余愫缓了过来,从包里摸出药,就着已经变成温热的花茶,将药吃下去,缓过来之后,她又问孟忍冬:

“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想到之前在节目里偶然碰见纪愉的时候,对方眼中明显露出的羡慕,还有后来在那个小镇上,不知怎么碰见对方进来自己家,在那柿子树下面哭泣的模样,她还出言安慰了一番,那时候她只觉得是自己魔障了,非要觉得纪愉和自己的孩子像,如今仔细想想,原来她一直都没认错。

那就是她的孩子。

孟忍冬看见她温和的神情里蕴含的痛苦,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实话,心里挣扎半天,还是照实往下讲:“不太好。”

她有心想要让纪愉感受到更多的关怀,所以有些自私地、单方面地将纪愉如今的情况道出:“她前段时间被查出了严重的抑郁症,现在正在接受治疗。”

余愫惊讶地微微张开唇。

随后,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因为关怀楚南星而跟着追完的《追梦100》节目,想到纪愉接受采访时候说的那些话,心中一下一下揪着疼了起来。

是啊。

那孩子的状况,好像一直就很不好,只执着在一个事情上,再没提过其他的人或事物,好像生活里已经没剩下什么需要她去在意了一样。

余愫免不了地感到愧疚,不知道自己能为纪愉做些什么,现在光是想到楚南星的状态,已经足够让她疲惫了——

然而母亲从来都是如此,只要发现孩子生活的不好,总是反复地抽干自己的所有精力,下意识地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不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孟忍冬看她一腔痛苦无处抒发的模样,既想要让纪愉感受到来自家庭的一点点关爱,也想要让余愫不因为楚南星的事情折磨自己,忽而出声道:

“后天,她们那个女团在这边有一场线下的演出。”

“愫姨,你想去看看么?”

余愫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样的答案,先是有些心动,随后又觉得自己年纪上来了,是不是不适合参加这些年轻人的活动。

“我……”

孟忍冬看出了她的犹豫,笑了一下,肯定地对她道:“愫姨,她应该也很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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