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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原来,他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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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安微抿唇,她当然知道。

“那大概是我有病。”他自顾地接了一句。

“……”喜欢她怎么就有病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挺晚了,不知道叔叔回来没有,盛安安觉得不能长时间在车库待着。

“回去吧?”

男人却不疾不徐的模样,视线微醺地眯起来看着她,“我呢?”

什么?

盛安安一脸的不明所以。

才听他继续道:“你看上我哪一点了?”

突然被这么问,她也没有想过答案,一时间根本回答不上来。

男人薄唇弯了弯,几分自嘲,“我这么不堪,一点好都想不出来?”

盛安安摇了摇头,“没……我的意思是,可能太多了,一下子反而说不出来。”

他嘴角的弧度似乎好看了一点,“很多么?比如?”

她看了看他,“好看。”

梅书让不说话,几分兴味地看着她。

“没了?”

盛安安支吾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会撩,算不算?”

他眉峰蹙起,“你说的是我?”

她看出来了,他不喜欢这个形容词,只好又几分谨慎地唤了一个,“技术……好?”

听到这个,梅书让才忽而笑了一下,模糊地丢了一句:“傻子一个。”

他从另一边下车了。

盛安安看着他往车库外走,也自顾地笑了笑。

彼此之间气氛舒服多了是好事。

她稍微加快两步跟了上去,突然道:“体贴,会疼人。”

算是对刚刚那个对话的补充。

梅书让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她,倒是没说什么,换完鞋才扔了一句:“知道就好!”

她把他送回卧室自己才回了房间,也没睡,继续做自己的小手工。

钱能买到的东西送他也没意思,看上次送他千纸鹤,他一直都留着,这一次盛安安干脆弄点别致的。

后面一周,她每天下课都会去校外的店里淘各种小零件,自己组装了一个龙形的风铃。

梅书让属龙的,算是小用心了。

风铃弄完之后,就是在龙形的外围挂上她这么久折出来的千纸鹤,整个龙形都覆盖下来,大大小小的千纸鹤用了一大罐。

叠这些弄得她食指都磨出了茧子。

成品弄完之后,她自己挂在窗户边试了试。

她在风铃里面加了个小玩意,如果晃动大一点,出发到小机关了,风铃的律动就是她设置的音乐旋律。

她专门挑了安静舒缓,适合办公和小憩的音乐,自己听着非常满意!

然后坐在房间里等梅书让回来。

结果阿姨说他今晚也不回来吃饭。

盛安安有些迫不及待,问了一下“矜夜”的经理,他确实在那边,于是想了想,吃完饭之后她也过去了。

路上顺便买了两贴上次的醒酒贴,先是在一楼休息区等他。

中途想起来去了前台,翻了一下抽屉里的流动兼职手账笔记。

安恬这几天都在兼职?

这一周,她忙于自己的事,还真的没怎么跟梅书让碰过面,偶尔他会回家吃饭,但看起来公事很忙,并没什么时间独处。

合上笔记本,她敲了一下桌子,“给我拿六楼一号的卡,我去看看。”

侍应犹豫了一下。

盛安安也没为难,而是道:“给你经理打个电话,然后拿给我。”

侍应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捂着手机小声打完电话,又多看了她两眼,倒也双手把钥匙递了上来。

盛安安上楼的时候,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

也许是自己本来就心虚,所以她更加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情况,如果有些意料之外的场景,她已经决定了不走,可一没立场,二没资格,能怎么办?

刷卡开了房间门,她一个人,也不至于弄出什么动静,就那么进去了。

意外的是,房间里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烟雾缭绕、酒色熏天,反而偏为安静。

站在门口和内厅之间那个小拐角走廊,她看到了梵肖政。

看来只是朋友坐在一起喝两杯?

“大晚上的叫我干什么?”梵肖政的声音,“我很忙。”

梅书让嘲讽地笑,“忙什么?公司事务我给你弄得顺顺当当,忙着哄女人?”

梵肖政低哼,“你连女人都没得哄。”

有一会儿梅书让沉默着没吭声。

气氛似乎变得有一点点的凝重。

梵肖政给他倒的酒,又跟他碰了一下,这才看了他,“好容易没应酬,不早点回?”

然后勾了勾唇,“怕看到盛安安?”

“我怕她?”梅书让嗤笑。

梵肖政挑眉,“那就是讨厌?……你不是想演演戏出口气么?就这点耐力?”

盛安安站在那里,一脸莫名。

讨厌?演戏?对她么?为什么。

梵肖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拍了一下他的肩,“喜欢就不要折腾,骗了就骗了,至少人家没骗钱没要命,对你不也是有感情的?说到底,还是女孩子吃亏。”

“以算计开始的感情?”梅书让低哼,“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事?准她溜我,不准我耍她了?”

盛安安站在那儿,脑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大。

逐渐地也清楚了他们在聊什么。

原来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

难怪前段时间他一直冷淡,但又不想让她离开,不过是想有仇报仇,把她这两三年造的孽全数还给她?

她自嘲地笑了,亏她竟然还想着洗心革面,用自己的心意弥补一些什么。

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侍应送酒进来,看到了她,愣了一下,“你是……酒送过来了么?”

侍应又看了一眼房间号,怕自己怂重复了。

转眼却见刚刚站在那儿的女孩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了,弄得他一头雾水。

梵肖政引颈看来,“什么事?”

侍应生把酒送了进去,礼貌地笑着,“没什么事先生,碰到个同事,我以为她把酒送过来了,看来误会了。”

当时谁也没留意侍应生话里的意思,自然不知道之前房间里多了个人。

盛安安下了楼,还了卡,转身走出會所。

除了呼吸略微的急促,看起来也没有多少的异样,但她在马路边站了好久。

然后打了车,全程没有表情,没有语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