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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爱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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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太太。”在寒芯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夜凉突然把她叫住了。

寒芯转过身来,看了她,嘴角带起一点点的笑意,道:“夜小姐还是喜欢把属于你的称呼冠到我头上?”

夜凉留意到了。

寒芯叫她夜小姐,不是梦小姐了。

而且,她这会儿完全确定,此刻的寒芯,没有了往常那种温柔娴静的感觉,而是完全属于林悄悄的高傲脾性。

夜凉笑了一下,“叫习惯了,慢慢再改吧。”

寒芯点了下头,“以后还是叫我林小姐吧。”然后略颔首,“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们了,还有事。”

刚要走,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来看着夜凉,“那个……”

夜凉微挑眉,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林悄悄稍微吸了一口气,“伏城会出事,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所以,我能帮到的事,一定会帮的,你放心!”

“我没怪你。”她是很真诚的表态。

“我知道。”林悄悄微微一笑,“但我欠你的算起来挺多了,这事怎么也得帮。”

夜凉还没说什么,这次林悄悄摆摆手,真的走了。

她迟疑的往大门里看了看,然后才走进去。

无阔跟在她身后,顺手关上门。

这是个明显的单身贵族装修,别看外面是不起眼的名宅,这里头的装修一看就全套定制的高档货。

燕南擎站在客厅的窗户边,双手插兜,眉峰凝沉。

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会儿是正在烦心什么事。

“她是怎么突然恢复记忆的?”夜凉走进去,想了想,还是问了。

这么长时间,林悄悄改名寒芯待在梵肖政身边,一直都没有记起来一分一毫,结果燕南擎回来没多久,竟然好了?

燕南擎看过来,只是淡淡的一句:“突然吗?”

“……”这样的反问,她确实没办法回答。

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琢磨别人的事。

而是看了他,“你说的,跟魏焰之接触过的人,指的是谁?”

燕南擎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他估计最近也都没有休息好,眼窝显得更加深邃而疲惫。

这形象,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电影里那种又阴又坏的角色。

只听他答非所问的一句:“刚下机,不会去休息会儿?”

夜凉是了解他的,所以笑了一下,“你要是有事,就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咱俩不算真朋友,也算老熟人了,谁不知道谁?”

燕南擎这才挑了一下眉。

道:“林震宏。”

“什么?”她乍一听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才皱起眉,“林震宏认识魏焰之?”

燕南擎挑了一下眉算是回答她的问题。

夜凉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她知道燕南擎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跟林震宏不对付,甚至像是有仇,一直针锋相对。

让他替她去跟林震宏要消息,显然是不太现实,而且太为难人。

想了想,她问:“林震宏有什么会求到人的地方吗?”

对此,燕南擎嘴角扯了一下,“在十三街称霸一辈子的老油条,你觉得你能拿什么威胁他,或者跟他做交易?”

这话并没有夸张。

林震宏大概是最早最早一批定居海外的华人,一辈子在威斯坦丁最大的金融十三街,那是被称为翻版华尔街的地方,他称霸一方。

在那个不大的城市,甚至国家,算是豪门中的壕门了。

也难怪,林震宏一直都不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林悄悄跟燕南擎这种、他眼里的无籍人士来往,更别说恋爱。

“这么说,我是没办法从他口中打听魏焰之么?”夜凉微微蹙眉。

她擅长拿捏别人的软肋,让后’雪中送炭’,她最初的名声大多是这么堆积起来的。

“也不是没有。”燕南擎淡淡的一句。

夜凉转头看向他。

只听他接着道:“林震宏对掌上明珠恨铁不成钢,但对外孙女一直都挺期盼的。”

她听完柔眉越发的紧了,“这就是上次想把孩子绑回去的理由?”

然后想都不想的拒绝,“我不可能干出跟你一样德性的事情。”

何况,那是林悄悄的女儿,林悄悄还帮她带孩子挺长时间,伏城又喜欢莱莱,她怎么可能再去吓唬一个小女孩?

燕南擎嘴角扯起几分冷笑,“以前没见你这么讲究。”

她淡淡的白了一眼,“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燕南擎摊手,“那你自己想办法?或者……”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夜凉,问:“你和梵肖政,最近怎么样了?”

一提到那个男人,虽然这几天他也因为自己的事受了不少折腾,但是他放走梵蔚蓝,引出后来这么多事,是事实。

“不怎么样。”她语调微微的淡冷下来。

末了,又一脸不解,“你什么意思?梵肖政自己说了,他对魏焰之也不了解,查到这个人,只比我早了不到一个月吧。”

燕南擎低笑。

“你信?”

夜凉略微睨着他,“我最近虽然厌他烦他,但你最好不要挑拨离间,没意思。”

“我看起来很闲?”燕南擎瞥了她一眼。

“证据呢?”她随口。

燕南擎靠在沙发上,神态显得阴暗而漫不经心,“你们怎么回来的?没人找你麻烦?”

夜凉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找麻烦了?”

然后她简单说了一下在候机厅被突击扫射,又蒙混过关的经过。

燕南擎视线微抬,“你这身份,在梵肖政那儿算是没遮掩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她淡淡的道。

“也不知道是谁傻。”燕南擎表情不明,然后反问:“梵肖政能替议政厅出差,去支援对魏焰之团伙的查处,那身份必然不一般,魏焰之会不知道他?怎么没把他扣下呢?”

夜凉愣了一下。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末了,自我解答,“梵肖政并没有在媒体上公开露过面,认识他的人没几个吧?”

燕南擎低低的笑了。

“你当初在我的训练营里,也没见过闻鹤、西撒这种人,那又怎么会认识?”

“圈子里谁不认识他们?”她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燕南擎摊手,“你又怎么知道梵肖政的圈子在哪?”

夜凉一时间又沉默了。

她确实不清楚。

很早她就纳闷过,要说梵肖政只是京城的商人,可是他也认识那个她救过的男人,很明显不是一个圈子。

也不只是一次发现他会莫名其妙带伤出现。

好一会儿,她只是点了一下头,“我会问他的。”

“去不去找林震宏这事,我回去也会好好考虑。”

燕南擎皱了一下眉,“找他是最快的办法,你确实该好好考虑,我这两天兴许就去一趟十三街,顺便了。”

夜凉笑了一下,“听明白了,看起来是帮我,其实你是打算让绑莱莱过去的罪名落我头上?”

“真是够顺便的。”她无奈的表情。

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么看起来,你其实还是挺怕林悄悄恨你的?”

要不然他直接以自己的名义把燕归莱绑走就好了,显然,他不太敢。

燕南擎淡淡一句:“还没跟她提。”

那就是打算提了。

她柔唇微扯,皮笑肉不笑,“寒芯温婉,但是以林小姐的性格,肯定会扇你的。”

这话还真被她说中了。

燕南擎再一次跟恢复了记忆的林悄悄见面,没多久就被赏了一巴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林悄悄进门后连坐都没坐下,就站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燕南擎略颔首,“午饭总要吃的?”

林悄悄面色清冷,“抱歉,我女儿等我回去陪她吃,你要是没事,我就不奉陪了。”

男人神情和语调都是淡淡的,“带个拖油瓶这么累,当初为什么非要耍手段生下来?”

这话听得林悄悄眉头一拧,最主要是不喜欢他对莱莱的形容。

转而又冷笑了一声,“燕先生说话真好笑,莱莱是我生的没错,可她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生,燕先生这么能耐,怎么没忍住不让她进我身体里呢?”

话听起来没什么。

但其实仔细一听,就显得很隐私,又很直白。

燕南擎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脸色不那么的好看,抬眸,微微眯起眼勾唇,“没记错的话,也是你耍手段让我睡的?”

换句话说,他才是被睡的那一个。

林悄悄现在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听到他这么说,面部表情白了白。

毕竟作为一个女人,她当初的行为,的确让人不齿!

他不爱她,她却非要各式各样的作贱贴上去,现在的她还真是有点瞧不起以前的自己。

所以,她捏着的手心紧了紧,“燕先生今天特地叫我来,是羞辱我?羞辱完了吗?”

燕南擎像是看不到她此刻的脸色和扣进掌心里的指尖,只淡漠的道:“正事还没提。”

然后也不等她问,直接道:“我正想着带你女儿燕归莱回去见见她外公。”

林悄悄听完眼神瞬间就不友好了,“带?”

她冷笑,“像你上次带走伏城那样吗?”

男人脸色不改,“你要一起当然是最好的。”

“我同意了么!?”林悄悄顿时提高了声音分贝。

燕南擎这才勾唇笑了笑,“你当初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什么事都愿意帮我,让我带走燕归莱这点小事,不乐意了?”

林悄悄已经气得狠狠加深呼吸。

然后死死盯着他,“燕南擎,你就是天底下最名副其实的混蛋!冷血动物!”

“那是你女儿!你要拿她当人质?筹码?还是棋子?你有没有一点人性?”

坐在桌边的男人却好像丝毫不受她情绪影响,语调依旧淡漠如初,“我好像没承认过她是我女儿。”

林悄悄微愣,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就像你从不承认我是你的女人一样。”

是这个意思么?

燕南擎沉默,给自己添好了饭,慢条斯理,又津津有味的开始吃着。

“你敢动归莱试试。”最后,林悄悄只这样一句试图让他打消念头。

父亲林震宏有多反对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是最清楚的。

当初跟他发生关系,然后怀孕,她都没敢跟父亲说,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父亲知道归莱的存在会有多生气。

兴许,归莱被带回去,她这辈子就别想见女儿了。父亲不会允许的。

男人嚼着食物咽下去,看了她,“你见过我不敢的事么?”

“啪!”这一巴掌总算落下去了。

燕南擎手里的筷子被打落,一张淡漠的峻脸也侧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掉到地上还交叉纠缠着的筷子,不知为何,自顾的笑了一下。

弯腰捡起来放在一旁,重新拿了一双。

听到女人近乎咬牙切齿的跟他说:“你要是敢把莱莱带到我父亲跟前,我死给你看!”

“嘭!”她把门关得震天响。

燕南擎看了看手里新拿的筷子,薄唇抿得很紧。

然后又重重的把筷子摔到了地上,嘴里也狠狠了的骂了句粗。

夜凉在别墅里。

接到燕南擎的电话了,说带归莱回去会有点难,但会想办法。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意料之内,“除非你把林小姐也一块儿带回去,她在乎的,应该是你把她们母女分开吧?”

燕南擎沉默着,皱着眉,“是么?”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话说回来,要带她回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夜凉放下电话,听到无阔开门进来了。

转头看过去,“希迆呢?”

这两天一提到希迆,无阔就没有好脸色,淡淡的动了动嘴,“没见人。”

她微蹙眉,“没见人,你也不问问他去哪了,干什么?出事怎么办?”

无阔嗤了一句:“他还能再出什么事,才能叫事儿?”

不能出的事,都已经接二连三了,还想怎样?

夜凉有些无奈的样子。

她暂时也无心管希迆的私生活,刚要跟无阔谈什么,电话又响了。

低眉看了屏幕。

是戴汐。

回来后,她还没空跟戴汐联系,“喂?怎么了,有事?”

“嗯……确实有点事跟你说。”戴汐的语气显得有一些些的凝重。

夜凉最近事太多,最怕的就是听到这种语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