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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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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说到底,还是靠了一群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梵蔚蓝是不把夜凉放在眼里的。

但她对于上次没有成功给夜凉投毒的事的确耿耿于怀,因为她也清楚官夜凉这个人的麻烦程度。

从她不做梦回,只是夜凉的那个时候就没少使绊子,不解决掉,迟早都是祸患。

梵蔚蓝在国外买的这个房子不算偏僻,但也不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是她选了很久才定的地方。

给梵卫平打完电话,她给陈逸之打了一个过去。

“怎么这么吵?”电话刚接通,梵蔚蓝略微蹙了一下眉,然后听着背景里的声音逐渐变小。

陈逸之从客厅走了出去,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眉间,“他过来了,没找着你,会是什么德性你应该很清楚了?”

他,说的是陈伯贤。

梵蔚蓝前几个月就打算彻底收手,把以前做过的一些事也抹干净,同时算是提陈伯贤铺好了以后的路。

她这些年的所有资产一大半分给了陈伯贤,足够他的公司几年之内逐渐走高,然后拟了离婚协议。

但陈伯贤无论如何都是不同意的。

之前梵蔚蓝就跟陈伯贤分居,跟陈逸之住了,隔三差五陈伯贤就会一身酒味的找过来闹。

如今梵蔚蓝出国了,彻底不见人影,还收到了离婚协议,陈伯贤自然更坐不住了。

“也不一定非要这样,不是么?”陈逸之道:“既然您已经几乎把事情都处理好,过去的一些事也抹干净得差不多,非得离了?”

梵蔚蓝也皱了眉,“我这是为他好!”

陈逸之单手插进裤兜,语调微淡,“显然,他不需要这份好。”

陈伯贤很清楚梵蔚蓝当初嫁给她是下嫁,这些年什么事都是忍让的,因为清楚他需要梵蔚蓝。

梵蔚蓝再怎么样都是梵世集团的T度股东,他不可能离婚的。

“离婚协议留我这儿了,他这么三天两头过来发疯,我过不过了?”陈逸之烦闷的道。

他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马上就是要订婚的人,二老这么闹,对他显然也是有很大影响。

梵蔚蓝沉默了一会儿,只得道:“行吧,回头再说,我在这边先熟悉、稳定下来,没事尽量不联系你了。”

挂掉电话,梵蔚蓝站在她新买的蓝色乡间别墅里,整体主调蓝色的别墅,窗棂也是蓝色的,夜晚的灯光下显得几分梦幻。

……

夜凉以自己的名义找了’暗’社,算是花大价钱去买梵蔚蓝出国之后的一切情况。

等消息反馈回来,她是要出国一趟的。

但等消息的时间,她也没闲着。

DR那个项目算是给了陈逸之,也听闻陈逸之已经积极的在梵世集团里表态,要自己揽下这个活儿,她作为股份接近百分之十五的股东,是可以听到他在申请投资额这件事的。

苏榆也被这件事弄得很烦,估计恨不得拿陈逸之当仇人。

“苏氏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我都打算打情义牌,压一压这一次的投资额,毕竟合作这么多年了,梵世集团插一手是几个意思?”苏榆当着DR那边的人也并没有收敛脾气。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苏氏不景气了,往日的情分也没了?谁有钱就跟谁合作?”

DR的代表一脸为难,语调还算缓和,“毕竟梵世集团积极接洽,我们也不可能避而不见,只是谈一谈,合作的事,还早着呢。”

哼,苏榆冷哼了一声,“这个项目一直都是我们公司负责,外界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把DR问住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彼时。

“苏榆找过我,大概是想借调资金周转。”官捷坐在椅子上,目光在窗外,但话是跟夜凉说的。

夜凉低头看似专心的削着水果,并没有说什么。

官捷朝她看过去,“你应该是不会让她成功的?”

她这才揶揄的淡笑,“所以您打算给她借钱,反正她也拿不下项目,您还做了一次好人,得了一个人情?”

官捷接过她递来的水果,自我嘲讽,“那我不也得有钱才行?”

夜凉似是而非的诧异,“您没有么?”

“老爷子给您留的那一份应该也不少,何况,您这么些年,攒了不少吧?”

官捷笑了笑。

他并不是没有发现,上次从那个茶餐厅开始,她对他的称呼变成了您。

“嫁女儿的嫁妆可不好攒,何况还是俩。”官捷道。

夜凉吃水果的动作顿了顿。

然后看了他,“您在说笑么?”

官捷表情挺认真的。

她这才道:“那我这份您就可以花了,给官笙留着就行,我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了?”官捷皱起眉,“没有不需要嫁妆的女儿,虽然时代不一样了,但这东西一定程度上,依旧是女方的腰杆,至少证明娘家有人。”

她嚼着苹果,却觉得有些酸。

上一次嫁给梵肖政,她的嫁妆是一个九纪元,而且是她谈判来的。

她没有体会过所谓的娘家人。

甚至几经周转,觉得自己已经变得没有家,没有父母,差点成了来源不明的黑户。

但,的确,官捷是她真真切切的生父。

最严格和最直接意义上唯一的亲人。

片刻,她自顾笑了一下,“我大概是不会再嫁了,就算嫁,二婚有什么好讲究的?”

官捷直接瞪了她,“没有这么说自己的!”

“再说了,不是打算和闻鹤订婚?老头子遗嘱不是这么要求的么?还是你另外有打算?”

夜凉只是一笑,“不聊这个。”

她不说,官捷也就选择不多问。

差不多的时间,伏城在官捷的床上睡醒了一小觉,又陪着吃了晚饭,她们母子俩才走了。

她刚走,官捷的医疗师进了门,“大小姐要了您的病理报告,以及用过和在用的药物清单都要了一份,我只能给了。”

官捷微微皱眉,他还奇怪夜凉今天怎么主动带着孩子过来看他了?

“她要那些干什么?”

医疗师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药剂师说,大小姐觉得您之前用的一个药不太合适,要求今天开始停掉。”

官捷眉头更紧了,“停我的药?”

又问:“她不是读建筑设计的吗?”

怎么还懂药吗?

医疗师还是摇头,“不太清楚。反正她看单子看得很仔细之后提出来的,几个药剂师探讨过,竟然也觉得可行。”

末了,医疗师笑着,“您这身体,从进来开始家里就没人关心过,大小姐还是第一个呢!”

那倒是,官捷微微点头,看了看手里没吃完的苹果,继续慢条斯理的咬着。

医疗师走的时候,才嘱咐了一句:“如果苏榆打电话过来,替我拦了吧。”

“行。”

夜凉从疗养院离开,车上继续看着官捷的病理报告。

伏城在一旁也一脸认真的跟着看。

她笑了一下,“你能看懂么这么认真?”

“就看看。”伏城嫌无聊,“就当是认字了。”

之前,夜凉还以为官捷进疗养院完全是为了避开官孑岷和苏榆,躲个清静,这么看来,身体确实有恙的。

车子经过一个路口停了一会儿。

夜凉的手机刚好震动。

“闻鹤?”她接起来。

“你要不要来接我一下?”闻鹤道。

她微微挑眉,“接你?你在哪,没开车还是喝酒了?”

闻鹤语调几分上扬肆意,“都不是啊,来议政厅做客了,说是得有个境内各方面优质的人物担个保才出得去,我已经坐大半天了。”

夜凉不知道梅书让又在搞什么工作,“这就过去。”

“去议政厅。”她对着开车的路也。

路也虽然是梵肖政的人,但在行程这些事上,还真是唯她是从。

议政厅的建筑依旧那么引人注目,好像现在越来越辉煌了,门口的旗位多了国际联的一列。

她进了打听就碰到梅书让了。

他还一脸意外的看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夜凉淡笑,“梅少这么紧张,难道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梅书让勾唇,“瞧你这话说的,我做的亏心事可能很多,但是关于你的绝对没有,肖政在呢,我敢么?”

她柔唇扯了一下,不接茬。

一路去了闻鹤说的科室,梅书让也一直跟着。

等她停下了,听他道:“巧了,你也来这儿?”

她皮笑肉不笑的一个表情。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夜凉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会儿。

那会儿,梅书让接了个电话,并没有走太远,不过夜凉能感觉他已经是刻意压低声音了。

所以她往旁边走了走,拉开一些距离。

等了几分钟,闻鹤还没出来,倒是隐约听到梅书让对着电话皱眉。

“手术是做完了?顺利?还是没做?”前后听得不太清,但串起来,应该大概是这么一句。

家里人生病了么?

夜凉好像没听说梅月楼身体不舒服,盛安安也好好的。

十几分钟后。

打完了电话,等见了是闻鹤,梅书让才一脸恍悟的表情,“原来扣的是闻先生,那看来是误会了。”

闻鹤倒是一脸好脾气的样子,“议政厅的茶果然不错!”

梅书让淡笑,还负责把他们两人送了出来。

折回来的时候,他旁边的人小跑着,神秘兮兮的低声:“司长,听说那是梵先生绯闻儿子的亲妈?跟这位先生订婚了?”

这瓜好复杂。

梅书让平时跟自己人并不会像梵肖政一样扑克脸,所以底下的人才敢跟他八卦。

他拍了一下旁边的人,“谁告诉你的?没事干了?”

那人摸了摸脑袋,“厅里今天很多人都在传啊,这闻先生还是好几个国资项目的慈善人士,最近可是比较受关注的。”

梅书让这才停住脚,皱了皱眉,“他今天是被抓过来问话的?”

“瞧您说的,抓多不好听,就是请他过来配合问了几个问题而已。”

梅书让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笑了。

看小结巴刚刚的样子,肯定以为闻鹤被欺负了,还亲自过来接人。

闻鹤这小手段虽说作为男人有点不入流,但不得不说,他还挺有心,这么制造绯闻,他是第一个吧?

生怕国外的梵肖政不知道?所以大摇大摆、齐手并肩带着夜凉来议政厅走一遍?

……

车上,闻鹤看了她,“谁的病例?”

“官捷的。”她低着头继续看着。

闻鹤点了点头。

他知道现在她把官捷当家里人看待,也能理解,毕竟是唯一一个血亲,就算感情比不上她外公和母亲,但有些事她现在肯定做不到视而不见。

“真准备自己出去见梵蔚蓝?”片刻,闻鹤问。

她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意外的话,就这几天了。”

“我陪你去吧。”

夜凉看了他一下,“你不是挺忙的吗?陪我去干什么?”

闻鹤目光扫向她,“你好意思说?我正忙的时候不是你把我叫回来的?既然你把我叫回来,那就让我做点事。”

她失笑,还拒绝不了了?

一周之后,梵蔚蓝的消息从’暗’社传过来。

夜凉买机票的时候,闻鹤强制她买了两张,好像还带了两个人。

上飞机的时候,她看了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看了闻鹤,“你的人现在都可以这么自由走动了?”

闻鹤本身的身份就比较特殊,平时是不会明目张胆带着人到处走动的。

“你当我白捐那么多钱给议政厅?”闻鹤轻哼,“还不是为了你。”

她淡笑,不置可否。

过去之前,夜凉就叫人准备得差不多,下榻的地方距离梵蔚蓝不远不近。

到酒店之前,闻鹤就给她抛了一堆的问题。

她有些无奈,“实在不像你的风格,我过来,就是跟梵蔚蓝见个面,让她说说这些年用的药是什么,怎么来的,就这么简单。”

“那么,你怎么就知道梵蔚蓝简不简单?”闻鹤看了她,“她像是那种乖乖等着给你答案的人?”

“你要找的,可是段兴安和段翎雪十几年前丢失的研究成果,这里头牵扯的人命,恐怕多你一条一点都不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