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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何尝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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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这么问小白,不过是还对太子抱有一丝希望罢了,谁也不知道,她有多么希望那个人的内心会像他的表面看上去一样的干净,澄澈。

至少,他曾经是她认定的知音啊,那个如阳春白雪一般的男子,果真还是让她失望了么?

"如此,我知道了。"凰九歌终究叹息了一声,却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太子,再联想到最后龙丰带人出来作伪证的情景,凰九歌早已顾不得心中那若有似无的失落感,猛然一惊,"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太子和珩王的圈套吗?可这样一来的话,珩王和你姐姐的约定又有什么意义?"

"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小白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珩王之所以会和姐姐达成约定,为的便是皇位,倘若他真的和太子阴谋合伙拿那道假圣旨来陷害沐王的话,那么这场刺杀对他来说将毫无意义。

可倘若他真的不知情的话,那最终他的手下龙丰出来作证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真正在背后操控这一切,而且还令人浑然不知的人,是太子。"凰九歌越想,越觉得只有这才是唯一的可能,同时越是这么觉得,越是浑身发冷。

直觉告诉她,太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不知怎的,那一夜,太子那黯黑到没有任何光芒的目光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那样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深渊,像灭亡,像死去,像什么东西在彻底的消失。

"可这件事,珩王也未必全不知情。"小白忽然出声,仿佛将即将跌入深渊的凰九歌一把拉了回来。

只这一句话,凰九歌蓦然清醒,"没错,除了太子之外,这珩王的背后必定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太子用来控制着珩王的一个棋子!"

小白闻言赞同的点头,同时却也若有所思,"太子既然能够利用这个人,又是如此危险的事情,足以证明,此事对这个人也是有着莫大的诱惑的,所以,依我看来,这个人或许本就知道自己是太子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与此同时,这一切他也甘愿为之。"

"莫大的诱惑?"

没错,弑君之罪,假传圣旨,甚至后来的作伪证欺君罔上,这三项罪名,无论哪一项都是灭九族的大罪,如果说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棋子的话,谁又会冒如此大的风险?

所以,唯一能让这个棋子甘愿为之的可能,就是与这般风险能够匹配的好处了,那么能与这样大的风险所匹配的好处,不是富可敌国的财力,便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等等!皇位!?

想到这里,凰九歌心中猛然一惊,好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是生生被卡在那个点上想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响了,进来的是一身灰色衣裳的玄隐。

几乎是门响的第一瞬间,小白的身影便疾速的消失在了听雨轩内,玄隐进来后便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拂过面颊,顺着凰九歌的身后,他看了看原本小白站着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眼眸微微一闪,却是没有戳破。

"侧王妃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个人?"玄隐正了正神色,幽幽道,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似的,刚说完话,凰九歌就想到了一个人,西陵曜。

与此同时,还有在宴席上西陵曜那诡异的笑也莫名其妙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看来,侧王妃已经知道了我说的是谁。"玄隐声音淡淡的,继续道。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害我?"凰九歌一脸茫然的开口。

"侧王妃以为,我说的是谁?"玄隐的眉头微微皱起,但看起来却依旧是笑着的样子。

见玄隐这副样子,凰九歌更加茫然,"你说的不是西陵曜?"

玄阴扶额,"是他,却又不是他。"

"什么意思?"凰九歌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却又觉得需要玄隐的点破。

玄隐无奈的叹了口气,半晌,才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前一日,侧王妃为何会忽然想要进宫,还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偷换假圣旨?"

说完这句话,玄隐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若探究。

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倘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去做那等冒险之事的。

而凰九歌这边,经过这许多日,她也已经知道玄隐是完全站在沐王府这边的,也就是说,他同自己一样,都是最想帮玹沐的人,于是,想也不想,她便开口说道,"是蓝月涯,我的一位故人,我会那么做,完全是因为他的提醒。"

"竟然是他!"玄隐语气一变,实在是有些惊讶。

"侧王妃还真是交游广阔,竟然连残月宫的宫主都认识。"

"呵!不过是仅限于认识罢了。"提到这个人,凰九歌嘴角浮起一抹苦涩,转而又道,"怎么了,我们不是说的西陵曜吗?和蓝月涯又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西陵曜知道,残月宫宫主知道,难道侧王妃就真的没想过,他们都是如何知道的吗?"玄隐忽然有些神秘的开口。

凰九歌闻言一怔,是啊!她怎么没想过这些呢?

蓝月涯知道也便罢了,他在这个世界的兄长和太子本就相识,所以他知道这件事情也许还解释的清楚,可西陵曜呢?他和太子可是绝对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为何会知道这些呢?

还有,蓝月涯,也就是苏城的个性,他是了解的,他既然不是真正的从前那个蓝月涯,便不会与那个白捡的便宜兄长蓝月夜有什么亲密联系,所以,这件事情未必是蓝月夜告诉他的,那么,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就是蓝月涯和西陵曜既然都知道的话,为何都不直接提醒自己,而是十分默契的选择了或言语或表情的暗示自己?

西陵曜也便罢了,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交情甚至还有着杀身之仇,可蓝月涯呢?他可是苏城啊,虽然前世他欺骗了自己也杀了自己,但与他相认的时候,她在他的眼中还是看得到真诚和内疚的,哪怕就只是为了这些,他该做的也不该只是通过暗示提醒而已!

这么说来的话,不管是蓝月涯还是西陵曜,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

也就是说,他们统统都受制于人,而这件事便只能是那个人的阴谋,所以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提醒!

想到这个唯一的可能,凰九歌终于抬眸,认真的看向玄隐,"你了解残月宫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见凰九歌这般,玄隐的眸中似有欣慰,不过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残月宫,是江湖上有名的一个杀手组织。"

他们玄隐宗和残月宫甚至还交过手,只是这句话,他却是没有说出来。

"仅仅是一个杀手组织吗?"看着玄隐的表情,凰九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让她觉得自己竟然很是讽刺。

前一世,在他还是苏城的时候,她以为,她爱他,她以为,她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一个人,可最终,事实却告诉她,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她爱的,也不过是自己所想象出来的那个完美的他。

而这一世,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次,他是蓝月涯,以这个身份,他帮她做了许多事情,她甚至有一度心软的想过,不计较了吧,反正一切也都过去了,或许,可以原谅了他呢?可到了现在,她又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没能够了解这个男人。

原来,她对他,从来都太自以为是了啊!

自以为是到,她知道他是残月宫的宫主,却从来都没有去想过,残月宫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果然,如她期许,也如她失望一般,玄隐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原是很好听的,但此刻,却仿若魔咒一般,每一个字都令凰九歌无比的头疼。

"侧王妃以为,一个江湖组织,尤其是杀手组织,没有一定的背景,真的就能安然无恙的在大玹立足吗?"

听了这句话,凰九歌怔了怔,她忽然想到了暗影楼。

而玄隐想到的则是玄隐宗,身为玄隐宗宗主,在没有见到那枚黑玉戒指的那段时间,玄隐宗一直都如同隐形一般存在在这世上,虽然很安全,但那样的日子总让他觉得碌碌无为。

在玄隐看来,任何一个组织,倘若没有为国为民,报效朝廷的心,那么即便是你有着通天的能力,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是独占一个山头独自称王,也便是俗语说的占山为王,但俗语里,跟在这四个字之后的,便是落地为寇。

如此看来,王和寇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都是自封的虚名罢了。

但自从见到了那枚黑玉戒指,得知自己真正的主人是沐王殿下以后,天知道,他有多兴奋,对他而言,这就像茫茫大雾中,忽然出现了一条承载着他梦想的阳光大道。

他知道,这条大道上会有着怎样的危险,但是,他只是不愿做一个无为的人,所以,他义无反顾,更何况,沐王本就是他的主人。

而残月宫,又何尝不同?

想到这里,他甚至特别能够理解蓝月涯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