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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冰之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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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哲和唐戈几个人在加紧调查紫荆花商会,同样是他们小团体成员的希伦和艾儿却不得不留在学府里面,完成艾德里得布置给她们的课程任务。

艾德里得的严格在学府里面是非常有名的,一如她的魔法和性格一样,她对学生们的课程布置同样冰冷近乎无情。

希伦大美女早在一年前就已经通过了中阶法师的考核,以她的年纪能够达到这种程度,放在外面绝对能被当成是绝顶天才了,就连一向被称之为元素法师中心地的法师公会里面,也找不到几个这么优秀的元素法师。但是,取得这么惊人成绩的美女法师没有得到丝毫的放松,艾德里得给她布置了更加繁重的课程,要求她尽快通过高阶的考核。

高阶元素法师是所有真理学徒的一个重要节点,如果没有特殊的机遇和天赋的话,高阶几乎就是每一个元素法师所能达到的顶峰了。虽然前面的真理道路依旧无穷无尽,但是绝大部分人面临地确实永远跨不过去的深渊。

艾德里得对所有学生的要求都非常一致,只要你还跟着她修习,那么就必须按照她的脚步一刻不停往前走,除非你决心换另一个导师,又或者你通过了高阶的考核。

虽然艾德里得自己一直都在准备着突破元素体质的禁锢,冲击大魔法师的境界。但是她却不能要求学生们也做这样的选择,在真理和生命之间无论做怎么样的选择,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不惧生死去追寻真理固然值得敬佩,但是选择服从法则停下脚步,也无可指责,毕竟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只有一次的。

艾德里得交过的学生并不少,但是能在她的繁重课程之下坚持下来的却并不多,很多人都会中途改换导师。艾德里得也从来不挽留不阻止,她永远只关心自己学生。

希伦正在用几种魔法材料模拟寒冰魔法的形成过程,这有助于她了解寒冰魔法的本质。就像艾德里得跟她说过的,寒冰魔法无法想其他魔法一样机械模仿,如果希伦不能彻底了解寒冰能量的激发原理,她不会教授希伦任何一个寒冰魔法的。

艾儿在另一个模拟室,双手托着一股冰冷无形的魔法能量,正一脸紧张地想要控制这股能量向下一个形态转化。

艾德里得就站在她的旁边,随时准备出手应对可能的意外。这是寒冰魔法最危险的一个阶段,如果被激发出来的寒冰能量失控爆发,极有可能会直接将施法者冻成冰雕的。

“控制你的呼吸!维持魔法能量的稳定需要施法者自身状态保持不变,无论是呼吸还是心跳的轻微改变都有可能导致你的精神力出现波动!你必须保持着平静无波的心态,这是一个施法者最基本的要求!”

艾德里得发现了艾儿精神上的紧张,提醒道。

寒冰女爵的话当然是对的,元素法师在释放魔法的时候,都尽量要求整个施法过程自身状态的恒定如一,保证精神力的稳定。所以每一个元素法师都在尽最大努力缩短施法的时间,因为这样可以减少意外的发生。

但是艾儿此时这个魔法明显已经有些超出她能力范围,无论是精神力还是魔能的输出都非常吃力,这便将她的释放过程大大延长了。要想在这种超负荷的状态下保持长时间稳定,对一个才通过考核不久的初习法师来说,确实是太难了。

果然,虽然艾德里得已经提醒过了,但是艾儿的呼吸却越来越沉重,控制着魔法能量的双手开始微微颤动,导致了那股魔法能量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终于,艾儿再也坚持不住,魔法能量冲破了她精神力的控制,向周围的空间席卷开来!

艾儿的小脸一片煞白,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能够应付得了的了。

艾德里得早有准备,将呆立在原地的艾儿往后一拉,然后另一手挥出,一面宽厚的水墙便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寒冰能量冲击在水墙之上,瞬间将其变成了坚固的冰墙,但剩余的寒冰能量也被阻挡了下来。

化解了这次的危险,艾德里得心里松了口气,一会头却严厉地看着艾儿,呵斥道:“你知道这次的施法为什么会失败吗?”

艾儿脸上有些怯怯的看着自己的导师,嗫嚅着说道:“是艾儿太笨了……”

艾德里得冷冷地说道:“不,是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想一口就吃成个胖子!你用了一大半的精神力来激发魔法能量,靠什么来维持能量的稳定还有引导魔法结构的成型?这两个步骤需要的精神力才是最多的,你现在连自己短时间内的精神极限都不知道吗?”

艾儿沮丧地低垂着小脑袋,低落地说道:“对不起,导师,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看着艾儿难过的样子,艾德里得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没有继续苛责她,声音缓和了一些:“你以后注意就好了。现在你将模拟室里面的冰块都清理出去吧,不能让它们融化在这里。做完之后,回去冥想,精神力都恢复过来,晚上我们再试一次。”

“好!”看到导师似乎没那么生气了,艾儿连忙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然后便跑着去取清理冰块的工具了。

看着艾儿冒冒失失的背影,艾德里得叹了口气,这个学生是她最喜欢,也是在水系魔法上的天赋她见过最好的,就是性格太冒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成熟一些。

可能是她的那两位哥哥以前太宠溺她了吧。

伸手按在寒气四溢的冰墙上面,精神力一发出,便将整面冰墙切成了零散的小块,散在了地上,然后便跟拿了工具跑回来的艾儿说道:“我去看看希伦那边的情况,你收拾好了就回去冥想吧。”

“艾儿知道了,导师慢走。”艾儿连忙立在一边,微微躬身送自己导师离开。

在另外一个模拟室,希伦正撑着柔美的下巴,呆呆地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连自己的导师进来了都没发现。

“进展怎么样了?”

艾德里得清冷的声音将希伦惊醒,她连忙站起来对导师行礼。

“对不起导师,我走神了。”

艾德里得看到了台面上的情况,皱起眉头,对自己的学生问道:“还是没有弄明白是吗?”

希伦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傲的螓首低了下去:“是的,我进行了很多次的模拟,但是依旧没有弄明白水元素在两种形态之间转变的关键。”

“那你跟我说,你究竟在哪里不明白。”艾德里得没有生气,继续问道。

希伦皱起眉头说道:“水元素是四大元素之中能容最小,能量亲和最低的元素,也就是说要将水元素从惰态转化成激态,需要的能量是非常少的。但是导师你却说过,需要使水元素的能量水平降到惰态以下,水元素才能转化成为寒冰元素,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我们在开始的时候,还要往水元素中输送能量呢?从大循环之中富集的水元素不就是处于惰态的吗?提升它们的能量水平不就跟我们的目的背道而驰了吗?”

艾德里得看着自己学生那疑惑不解的眼神,罕见地在她面前叹了口气,说道:“希伦,当初你选了我做你的导师之时,我就拒绝了你要学习寒冰魔法的要求,但是你却一直不放弃。所以我才跟你约定,等你过了中阶的考核之后,我再教你寒冰魔法。”

“我本来以为你再对魔法有了更深的呃体悟之后,会放弃寒冰魔法的,想不到你却坚持到了现在。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吧。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就算你最后明白了寒冰魔法的本质,你也很可能掌握不了这种魔法的。”

“我明白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