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被汪靖宇的电话声吵醒。
挂断,继续打,把他的号码拉黑名单,又换了其他号码接着打...明澜感觉真是服了这个男人了。
"汪靖宇你到底要怎么样,信不信我过来把你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实在受不了接了电话,明澜咆哮道。电话那头的他哇哇大哭,口气委屈得不行。
"那你过来揍我吧,老婆,只要你肯见我,呜呜。"
"滚你的,想得美!"
明澜恶狠狠地骂道,然后把手机关了机。
反正她这三天休息,也不会有人联系她。
**手机铃声的吵闹,明澜这一觉直睡到清晨,揉揉眼从床shang坐起身,然后呆住。
沙发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东东是什么?
定睛看清楚后,她吼了起来。
"汪靖宇!"
明澜这一嗓子响彻了整个别墅,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搞砸了,已经为时已晚,明厉明薇他们都冲她的房间来了。
"夫人,可以把董事长藏在我们那间房间的床上。"
结果还是张勇他们机灵,说话的同时把人搬走了,等明厉他们来了,只看到床上瑟瑟发抖的明澜。
"不好意思,我刚才做噩梦。"
她撒谎说。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吓他们一跳,还以为是家里来了贼呢。
然后他们前脚一走,后脚明澜就跳下床去赶汪靖宇。
却发现他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双眼紧闭怎么唤都没意识不说,触手之处烫得吓人,还抱着被子一个劲儿发抖喊冷。
张勇他们这才向她说出了**。
原来,汪靖宇昨天给他打电话时就已经在古月别墅后门了。他出发前喝了很多酒,因为发热没穿多少,而在打电话期间没加衣服,被寒冷的夜风一吹...就这样了。
"夫人,董事长肯定是冻病了,所以我们才把他搬进来的。"
张勇他们焦急地说,明澜感觉真是败给他们了。
"搬进来有什么用,生病了赶快送医院啊!"
一个小时后,帝都医院,内科。
"夫人,董事长没大碍吧?"
面对匆匆赶到的助理**等的询问,病床前的明澜抱着手臂冷着脸哼了一声。
"没事,医生说了,就是小感冒。不会喝酒还学别人喝酒,活该!"
"嗯,没事就好。"
观察着明澜的脸色,**从皮包里拿出一摞文件。
"夫人,这个需要麻烦你。"
这些都是今天自家董事长需要过目的,而他没办法做,就只好由自家董事长夫人代劳了。
明澜一边问一边看一边签,不到半个小时,全部搞定。
"还有吗?"
她问。**等人猛摇头。
不愧是自家董事长夫人,虽然将近一个月未见,战斗力依然惊人。
他们这么想,也这么说了,明澜抬抬眼皮。
"是吗,比起汪靖宇来怎么样?"
**刚要回答,就听到外面穿来一把女声。
"护士,请问汪董事长是住在这间病房吧?"
扭过头,就看到欧琪抱着花打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欧琪是从秘书朱渊那听说汪靖宇生病了的,然后就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在病房里看到了明澜这贱人!
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汪靖了吗?还不知羞耻地黏上别人男朋友!
这么想着,但她强压着火没发出来,朝明澜提出一个假笑。
"明澜,你怎么在这儿啊?"
她问。明澜的回答不温不火。
"都是汪家人,来看看。"
"这样啊,谢谢你关心我老公。"
欧琪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说。
贱女人,这可是你自己作死的,怪不得我!
欧琪心里想着,把花递给**,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病床的另一头。
随即伸手牵起汪靖宇没输液的手,仿佛所有恩爱的情侣那样,把手摁在自己脸上。
"老公,你没事儿吧?老公。"
她柔声呼唤道。明澜冷冷开口。
"他是感冒,你别靠那么近,不然你会传染上的。"
她说。欧琪猛地回头。
"他是我老公,传染上又怎..."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任何预兆的,她突然就双眼翻白,继而手紧紧攥着胸口,仰天倒在了地上。
"!"
明澜惊愕地望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汪靖宇不是已经不克女人了吗?
倒是**的反应挺熟络。
"夫人,请你让一让,我好把她搬走。"
他忍俊不禁,说。
过去打发欧琪还得打120,而这次方便了,直接就送隔壁了,哈哈。
明澜看着他和工作助理一个抬上半身一个抬xia半身,把欧琪抬了出去,回头看汪靖宇,还没醒过来,当即给了他一巴掌。
见汪靖宇闭着眼睛闷哼一声,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睡你个头,赶快醒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汪靖宇刚要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双臂张开呈大字型躺着,就跟个死人一样。
气得明澜起身就走,**等人在后面叫也叫不住,而张勇他们则默默跟着,一直到出了医院,到了停车场给她打开车门。
不劝,劝了也没用。
而且就算这样又怎样,自家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心里永远是有彼此的,所以他们完全不担心啦。
"夫人,我们现在去哪?"
张勇问。明澜有气无力一指对面一家连家开的酒店。
"去连家。好久都没看见连城俪,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好嘞。"
许是觉得秋冬季节的庭园太萧瑟了,连家别墅里移植了近百株红梅,不仅冷香扑鼻,乍看上去如同火焰一般。
这天连城俪正好在家,她欢欢喜喜地拉着她赏梅。
"明澜,你身世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我们大家都很挂念你。"
偶然间,她问。令明澜心头一紧。
其实,她也不全是关心连城俪才来的。
在她认识的所有人中,连家人最公正坦荡无私。
而对自己这个即将要复仇的人来说,连家的存在如同一杆秤,是最能她恢复理智、思考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做的去处。
"如果我说我准备去杀人,你会支持我吗?"
她很认真地问连城俪。她愣了一下,点头。
"如果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我肯定会,因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希望你为此葬送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