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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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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婆子又要激动起来了,徐慧娴忙又轻声安抚她,故作轻松的说:“好了这件事过去了,娘不要往心里去了,看看可心可意都从学校回来了,咱做晚饭去吧。”

怕婆子生闷气,就故意说:“娘,咱去厨房做饭吧,我买了肉咱们做白菜炖肉吃,你帮我烧火吧。”

孟大麦理解媳妇的好心,就撩起衣襟擦擦红肿的眼睛,起身跟媳妇去了厨房。

晚饭后,小两口坐到被窝里,徐慧娴看看魏扬,小心的问:“你就别生气了,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最好,你也说过,上一辈的恩怨咱们不去管的。”

魏扬黑着脸艰难的吐出:“这事太丢人了。”

徐慧娴笑笑说:“感情的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咱们做小辈的不好评判,你说是吧?”

魏扬拧紧眉头不说话了。

第二天,二婶在地里的暖棚里把徐慧娴约到了她家,然后给她讲了当年的故事。

二婶说,她年轻的时候嫁人全靠父母做主,她嫁给二叔前都没见过他,出嫁当天才看见了二叔的模样。虽然二叔很令她失望,但是她尊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古训,也就认命了。

但是在新婚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她看见了大伯哥,俩人就那么四目相对了,那一刻,她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然后,经历了痛苦的心理挣扎,彷徨,两人还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互诉衷肠起来。

二婶子抹着眼泪说:“慧娴,我知道,你会看不起我,会在心里骂我是骚货,**人。可是,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跟你公公好了那么多年,我真的没有想过别的,我没想过跟你二叔离婚,也没想过让你公公不要你婆子,我对你二叔很好,我也劝你公公对你婆子好。可是,不是我给自己脸上抹粉,你公公真的不喜欢你婆子,你婆子根本入不了你公公的眼。”

徐慧娴轻轻的说:“二婶,你跟我公公的感情我不敢胡乱猜测,但是,您得清楚,你们俩伤害了二叔跟我婆子,也就是说,你俩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而且,你们俩的行为造成了很不好影响。还有,您知道我婆子心里有多痛苦?”

二婶像个罪人一样垂着头,低低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感情的事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竟然满是怨气:“慧娴,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恨你婆子,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婆子发疯,拿着一瓶汽油来烧我们家大小,要跟我们同归于尽,你公公也不会喝汽油,也不会给身子埋下病根,就也不会走的那么早呜呜呜……”

六十多岁的人了,眼泪汩汩而下。

徐慧娴心里说:我婆子也因此恨你呐。

徐慧娴掏出手帕给她擦擦泪,轻声说:“二婶,那次明明是你们太过分了,我婆子说那天四妹还没满月,我公公就又去你家了。二婶,咱们都是女人,咱都能理解,一个女人绝望时会做出任何冲动。”

二婶竭力摇头说:“不是侄媳妇,那天晚上我跟你婆子解释很多遍了,她就是不肯信。那天晚上是你二叔中暑了,当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吓坏了就让孩子去喊你公公来了,你公公正给你二叔刮痧,你婆子就拿着一瓶汽油来闹了,之后就出了那件事。”

“啊,原来这样。”徐慧娴嘀咕。

二婶擦擦泪说:“你公公死后,她天天跑到我家门口骂我,我觉得有愧与她就任她骂。后来,孩子都一天天大了,她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她怕我跟你公公的事对两家孩子们有影响,就把那事压下来不提了。但是她不肯原谅我,这些年,只要我俩碰面,她就急忙躲开,我试着跟她和解,她死犟不理我,我也只好作罢。昨天我在你翠莲姐裁缝铺子看见她,就想着如今你们几个孩子都处的这么好,我两个老货也不该这么僵着了。我也觉着这么多年了,她心里的怨恨也该放下了,谁知道,我一跟她说话又惹着她了……唉!”

徐慧娴替婆子解释:“她是受伤太深了,到现在仍走不出来。”

二婶愧疚的点头:“她是很可怜,我们是对不起她。”

徐慧娴苦笑一下说:“你们不光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我二叔吧。”

二婶低头不语了。

徐慧娴轻轻说:“二婶,不管怎么样,你们上一辈的事我们晚辈不会参与,今天您对我说的话我不会跟外人透露丝毫。”

二婶猛抬头,激动的说:“二婶没看错你,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徐慧娴淡淡一笑说:“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嗯,我送送你。”

两人刚一同起身出门,孟爱莲就出现在了门口。

二婶一下子慌了,她哆嗦着跟她说:“那个、我跟你弟媳妇说说话呵呵。”

孟爱莲意味不明的一笑,说:“哦,你俩说话呀,我说该做饭了娘咋不在家呀,问爹爹也不知道,原来跟慧娴躲在这里说话呀。那娘跟慧娴说什么话呢?对了,昨天娘跟我大娘吵吵什么呀?娘跟我大娘不是多少年都不搭腔吗?咋又忽然吵起来了,到底因为啥呀?”

面对儿媳妇一连串的追问,二婶慌的额头上都冒汗了。徐慧娴看不下去,冷冷的说:“看二嫂子这话问的,我跟婶子说句话还得跟你汇报啊。昨天二婶跟我娘吵吵也是她们俩人之间的私事,老人不说咱们就别问了。”

孟爱莲冷眼看了一下徐慧娴,口气不善的转向婆子说:“娘跟慧娴还挺贴心的,关起门来跟她说悄悄话都背着我跟大嫂子,那好吧,有事你们说,我走了。”

说罢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咔咔”的走了。

二婶又羞又气的说:“看看,看看她这是什么样子,整天阴阳怪气的。哼,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男人才死了不到两个月,就又打扮的花一样到处扭搭了。”

徐慧娴笑了一下说:“婶子,别动气,二哥没了,你还是多担待她一些,你快回她家给她做饭去吧,我也回家了。”

她没想到,这一出门就碰见了她生命中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