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迫嫁天师:独宠小仙妻 > 第五十八章 定格的时间全文阅读

第五十八章 定格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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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野人是什么脾气,可是眼前这两个实在是,太奇怪了!

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儿,我以为总会带我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或者是他们的部落之类的。结果咧,他们居然掏出了工具,开始狩猎!

我们一行四人,站在他们身后,目瞪口呆。

两个野人的身手非常敏捷,他们看上的猎物是一只野兔,灰扑扑的,蹲在草丛里进食。

他们的身材非常修长,肌肉非常流畅地散布着,蹲在树后,习惯用四肢踩着地。他们的手脚非常轻,踩着草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时候,其中一人举起了尖锐的树枝,如同一只猎豹蹿了出去,留在我们眼前的只剩下一道黑影。

野兔发现了猎人,已经是躲避不及,结结实实被扎了个对穿。

两个野人互相拍了拍手,露出一口白牙。一甩手,那野人将死兔子一下子扔到我脚下,唬得我一把抱住东皇御的胳膊。

他们两个嘿嘿一笑,利索地爬上树,摇着树枝,野果纷纷掉落下来。

用衣服兜住了果子,他们走到我们面前,给我和素姝一人一个红彤彤的果子。我迟疑地看着,不敢接,被他一下子塞到手里。

那边信天想替素姝接下,谁知道却被野人拒绝,顿时不高兴了,“喂,你个野人还玩男女歧视啊,干嘛不给我?”

他眯眯眼,挑了个又小又青的,朝信天一扔。

素姝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果子,“谢谢。”

野人在她周围嗅了嗅,鼻子灵敏地动着,“你好香,果香味儿。”

这一句话让我们都微微诧异,不过他们好像没事人一样,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等我们走到了一个大的洞穴面前时,不禁诧异了一下。

虽说是个洞穴,可是里面的布置和普通人住的房间没差多少,甚至土床上还整整齐齐地叠了被子,当然,被子是用羽毛填充成的。

两个野人回到家,开始忙活起来,掏出石锅,生火烧水,处理死兔子,手脚麻利。见生火的野人费力地敲打着石块,东皇御忍不住,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野人说了句谢谢,继续闷头干活。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忍不住,我在脑袋里喊了东皇御一声。

诶,你觉不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野人啊。

东皇御怀疑地打量他们,一边回答我,感觉就像来露营一样,不过看这里的生活痕迹,肯定不是短期居住的。

这时候,其中一个野人端了个石碗,里面装满了野果,放到我们面前,“尝尝吧,味道不比外面的差。”

他坐到我们对面,说,“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过应该不是坏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信天还有点介意刚刚的事情,“你也太没戒心了吧?”

他耸耸肩,“直觉,你们不是坏人。”

“那,你真的是山民们说的野人吗?”我忍不住提问。

“是,也不是。”他给出的答案让人摸不清头脑。

“我叫宋刚,生火的高个儿叫赵志阳,我们都是青海海域的巡航舰士兵。”

东皇御不相信他们的话,“是士兵为什么不回到你们的军队里去?”

宋刚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们,是1965年服役的。”

这个时间点抛出来,彻底炸晕了我。距离现在整整五十年,可是他们俩个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老?

山洞里安静的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声音,一旁的赵志阳走过来,坐到了同伴身边,补充完了这个难以置信的故事。

1965年,有一支舰船在照例在海域上巡逻,担任巡航的是新入伍的三个新兵。就在即将结束这一天的巡逻时,整个舰船猛地震动了一下。

回忆起五十年前的那一天,宋刚仿佛记忆犹新,“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是地下有鱼雷在攻击我们,可是船上的仪器却一点异状都没有。然后,第二次撞击又开始了。当连续撞了十几下之后,船沉了,我们三个人掉入了海里。”

说道这里,宋刚的神情微微挣扎,眉头紧皱。

赵志阳接过了他的话头,“撞翻我们的,是海怪。”

“海怪?!”我和信天同时反问。信天连连追问,“之前不是说只是湖底的大鱼吗,难道真的存在这种东西?”

“之前我们也以为是那些渔民们眼花,可是那天在海里,我们三个人亲眼看到了它。”他费力地形容着它的模样,“它很大,足足有五个成年牛那么大,全身是白皮,上面有黑色的花纹,还长了个豹子的脑袋,总之很吓人。”

在脑袋里拼凑了半天,我愁眉苦脸地放弃了,这海怪长得太挑战人审美了。

“在它身边,形成了一个漩涡,我们被卷了进去,随着它一起飘了很远。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它不见了,周围变成了一个古城。好像是,叫做僬侥。”

“僬侥?”东皇御一皱眉,语气沉重,“你确定,没有错?”

“是真的,”宋刚肯定了同伴的话,“我们在里面生活了四十几年,不会错的。那几十年里,我们拼命地想找到出口,都一无所获。而且很神奇的是,我们在那里不会觉得饿,甚至都不会老,而且那里没有夜晚,始终是明亮一片。”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在古城的外面,有一块界碑,就写着僬侥国三个字。”

“你们的离开,是不是和那颗树有关系。”素姝问,“你们身上,和那棵树有一样的生机。”

“是的,在五年前,我们终于逃了出来。”赵志阳的语气颤抖,似乎还是很激动于自己的逃脱生天,“当我们某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了一棵大树,我们将它挖开,发现了一条隧道,等我们曲曲折折走出来之后,就出现在了这座深山里。”

原来是这样,恐怕那些山民看到山上有人出没,以讹传讹,就演变成了野人的传说。

“那,你们不离开吗?”我问道。

离开这个问题,触碰到了他们的痛处,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苦涩和不合年纪的沧桑感,“想,当然想,从出来的那一天我们就想。当时出来之后,我们兴奋极了,飞奔着往山下跑,跑得嘴快的那个,在踏出山林的那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灰。”

我愣住了。

时间是最公平的,那偷偷停止的几十年,一旦超出了范围,只会加倍偿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