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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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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昨天谢宝珠被贵人请走的事给了衙役信号,今天三人来的时候,门口的衙役还特意跟他们打了招呼。

“你们是昨天来抵诉状的?”今天当值的并不是昨天那位,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三人,态度十分的和蔼,“你们等一等,大人很快就要见你们了。”

小伙子和大厨都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衙役这门差事,虽然是各家各户服役的出路,但也是能贴近青天大老爷的门路。再厉害些的,能跟师爷搞好关系,那就是有门路,能做好多事了!

而且这服役,能在县里当衙役已经是好出路了。旁人家多的是没门路只能让自家孩子去那河堤路上干苦活,要么就是参了军:前者累能累死,后者打起仗来可就没命了!

这样的人家可比自己家厉害多了,平日哪怕是路过衙门,都不见得这群衙役会给什么好脸色。心情不好了,在衙门前多待一刻都会被他们呵斥,哪还能碰见他们冲自己笑?

钱翠兰的脸色引沉了不少,小伙子倒是精神了些。

但奇怪的是,厨子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脸皱的像是地里的苦瓜一样。

心中不忿,钱翠兰咬了咬牙,竟然就在门前呼喊起来!

“凭什么我们就得在门口等啊!明明我们和那死丫头是一起来的,她为什么就能在衙门里头等?我们就得在外头等大人传唤!还说让青天大老爷评理呢!这还没开始审问呢,心都偏的不像话了!”

她这一顿嚷嚷,把衙役脸上的笑嚷嚷掉了,也把另外两个人惊得起了一身的汗。

厨子离她近,就赶紧拉住她,不让她多话:“你不要命了?”

钱翠兰一把甩开他,不依不饶的盯着衙役:“那这位大人说说看,这理难道不是这么个理?”

衙役收起笑容,皱眉看她:“你说什么人?这府里可没别的外人在!你莫要污蔑我家大人的名声!”

“看!还说不是!”钱翠兰也不对另外两人说了,她甚至转身朝街上的人喊,“没别的外人,难道那谢家的媳妇就是自己人了?这还让我怎么放心!”

她的叫嚷声聚集了不少路人,这会儿都围在官府门前看。

可围观是一回事,掺和就是另外算一回事了。

就是旁观的人,他们看热闹就离这三人远远的,隔了有一丈多的距离。这会儿钱翠兰往外看,还非议衙门不公道,他们谁还敢搭话?

钱翠兰也不在意。

她要的只是在大家伙的心里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谢宝珠和官府关系亲密,说不定内里还有龌龊在。

这样,如果证据不够充分、不够详实,那只要县令判谢宝珠无罪,就有可能是徇私!

她还要再往上添几把柴火,却看见人群里分出了一条道路。

“五婶在说什么?”

谢宝珠从外面走出来,很是疑惑的看着她:“什么自己人的?还要带上大人的名声?”

她一出现,钱翠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倒是堵到心口里一样,瞪着眼睛也说不出话。

谢宝珠堵过她之后就不再理会她,自己手里又拿了一份状纸递给衙役:“麻烦大人了。昨天那份状纸拟的有些粗糙,这是新改的一份,里面补充了些细节,请大人帮忙送一下吧。”

衙役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是谁了。

“好说。”他本想自己上前去接,但被钱翠兰这么一折腾,他哪还不懂这疯婆子是冲谁去的?

别说他们只是揣测上咦,就是这姑娘真的有什么关系,他也不能当个蠢货,明目张胆的把关系漏出去啊!

这么一想,衙役跟脚底生根了一般,动也不动,等谢宝珠把状纸都快递到脸上了,才接过手,粗粗的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

这一看,把他脑子里什么走关系、揣测都给扔出去了,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一个都不许走!”衙役厉声呵斥着,扫了眼前的四人一遍还不放心,又另找了两个人,一个守门,一个看管他们四个,才继续说道,“此事关系重大,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早在衙役发难的时候,旁观的人就跑了不少。如今衙役言明赶人,人群散的更是飞快,再也没人议论这“官府里的弯弯绕绕”了。

钱翠兰觉出不对,心里更是慌张的很。

“喂!”钱翠兰抓住谢宝珠的衣服,语气不善的质问她,“你又在诉状上添了什么东西?!昨天送上去的诉状可是我们四个一起看着那书生写的,就是毒药的事,再没有别的漏了!你别是又往上写了胡搅蛮缠的东西,就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吧?!我警告你,别想耍这些花样!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

谢宝珠甩开她的手,淡淡的看着她。

“你怕什么呢?这罂粟的毒要不是你下的,那我添上的东西自然和你无关,大人审清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怎么知道你诉状里加的是什么?你递之前总要给我们看一眼吧!”钱翠兰不依不饶的叫嚷着,“你赶紧把状纸要回来!不然我可不认!”

谢宝珠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我状告有人在我家宴席上投毒,可不是和你联手报官!这状纸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看这里面的内容!”

“你!——”

钱翠兰还要抓她,那负责看管的衙役已板着脸过来审视:“干什么呢!闹什么呢!官府门前!不得喧哗!”

钱翠兰恨恨的咬了咬嘴,却也只能作罢。

在她想法中,谢宝珠被贵人请走,不管是干什么去了,总归是见到了大人。既然见到了人,那肯定要说罂粟的事。所以她先下手为强做了布置,还准备了备用的底牌,再加上高人的算计,她怎么样都不会输。

可她这心里,怎么就这么慌呢?

不管她如何恐慌,这诉状已经递了上去,就成了定局。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在大门前晃荡等待。

而就在这焦虑的氛围中不知等了多久,府里头终于来人了。

“大人已看过了诉状,你们随我入府,马上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