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离开昏暗的房间,走路生风似的离去。
床底下,那两位侍卫此刻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美梦。
……
唐悠然走在鲜花盛开的路上,一身白蓝色的侍女装,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口气。
她一次知道这么多的消息,再强大的思维,她也还是要花一点时间去消化一下的!
“我说呀!你想要搞什么鬼呀?”拂音有些无语,这都快要死翘翘了,居然还那么悠闲自在。
他敢双手举着老天爷表示:这人纯粹是因为活得不耐烦了。
“等人啊!”
唐悠然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要干什么呢?
哦!当然是要搅了死巷子了。
还有,她算算时间,发现自己在昨天就把师父给鸽子了!
因为今天是她的晋赛日,可是她没有回去,自然也就没有进赛资格,更不用说还要入轩长老的眼睛。
她发誓,哄一哄师父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事实上,因为走了一次死巷子,这一次的皇城里面鸽子的人还是挺多的。
当然还是属于有些名声的。
皇城。
皇宫之中,皇帝的脸色已经黑了。
慕容皇后原本优雅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解,眉心之处隐约在纠结着。
台下,三号裁判和七号台子的裁判对视一眼,齐齐无语,看了看手里面的单子,那优雅的身姿,笑意妍妍的脸迅速龟裂。
如同一面镜子破裂开来。
三号裁判还没有见到来人,灵力掺杂入声,道:“三号台,南墨御,蓝梦儿,夜双儿,南祁笙,出局。”
众人懵逼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是谁?
我在哪里?
七号裁判也无可奈何,将灵力注入到话里,使得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
“七号台,唐悠然,唐月如,唐珊珊,轩紫烟,出局。”清冷的声音灌溉到每一个角落里。
高台之上的夜长老:“……”
轩长老的眸色一怔,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开个后门就是了。
台上,同时又有两名少年退赛了。
恰好都是三号台和七号台各一名。
裁判:“……”
众人:“……”
两位长老:“……”
“退赛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好像都是三号台和七号的。”
其他台子的人:“……”
你们走那么快干什么?
看不是位置早说呀!老子去上呀!
其他台子的人郁闷起来,比起自己的台子,竞争力大也就算了,但是对比一下刚刚的那两台子,他们有点方!
高台之上的皇帝比谁都要阴沉,整个皇宫的大场上都弥漫着一种凉风。
众人:“……”
两位长老感受到皇帝的不快,就连慕容皇后都不开口化解尴尬了。
轩长老咳了几声,眼见周围的气氛松下一些,这才开口:“离赛的这几位,本长老也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学院里还有人称赞过是人中龙凤,或许是想要半年之后和众多国家的人一比,那时,相必十分精彩。”
夜长老:“……”
继续继续吹吧你!
太监总管赶紧哈腰拍一下马屁:“皇上,轩长老说的有道理呀!只和他们一比,万一放水咱办呀!两位殿下都是天资聪颖的人,约莫是想在半年后再入学院。”
皇帝:……
冰冷的目光看向太监总管,你这意思是说朕没眼光,不知道两位皇儿在想什么?
太监总管:皇上,老奴只有一个脑袋,不够砍的!
皇帝:所以,你才是最没有眼色的那人!
某一位总管无法在溜须拍马屁了,再拍脑袋就搬家了。
……
唐珊珊一袭粉嫩的红色襦裙,衣着翩翩,飘然起舞,站在桃花树下,淡粉色的桃花纷纷落下,映照着那里的少女十分清灵。
被素衣少女抓来的南墨御恰好见到这一幕,一颗心都丢过去了。
凤娘:“……”
唐珊珊没有穿斗篷,回过神去的时候,恰好见到被提着走的南墨御。
她……
揉揉眼睛,再看过去,那素衣少女已经将他提进假山后了。
唐珊珊连忙追过去,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脸,还有他那深情的眼神,都说明自己并没有看错。
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三皇子一一南墨御!
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是应该跟那群人在一起吗?
哼!一群废物,三皇子如此英明神武,作为他的子民竟然护不住他。
这种废物的子明要来有何用?
英明神武的三皇子此刻被丢到地板上,地板很干净,倒是没有灰尘,只是周围的环境让他忍不住的怀疑人生。
满是绯红色的纱幔,轻柔又浅薄,他毫不怀疑这是一个纵情声色的地方。
南墨御的神色一冷,从地上起身,那名少女已经换上一件红衣,比起之前的更为艳丽。
她荡着纱幔而来,精致的脸蛋上满是笑意,可看着他的眼神却只有讥讽。
一道异香冲进鼻子里,顿时脸色一红,身体微热。
南墨御脸色一沉,他活在皇宫里,那些个女人争宠的手段又不是没有见过。
这一点魅惑之香还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可眼前的凤娘已经抱着琵琶,弹着充斥欲念的琴声,晃动的纱幔更是增添了一道风情。
“贱人。”南墨御咬牙怒骂了一句,他的灵气还是能使得上来,当下毁去一半纱幔,飘落到地上。
琴声戛然而止,凤娘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给脸不要脸。”凤娘也恼了,她没了一个床伴还有下一个,这男人看不上自己又怎么了。
不都口口声声说,男子救了女子总是以身相许吗?
可是女子去救男子,又有几个是愿意痴心的?
“嗤!”对于她来说,男人只能用来消遣,反正也是看着锅里吃着碗里的,要来也没有什么用。
这么一想,凤娘也就不纠结,当下,琵琶声起,那弦音如梦如幻,那美丽的纱幔已经向他袭击而去。
南墨御不以为然,只不过是一道纱幔而已。
但一一“唔!”
一道艳红色的血从他的手臂上喷洒而出,和艳丽的纱幔融为一体。
“嗤!男人果然向来自负。”凤娘这回可没有说错,身居高位上的人一旦受到落差,那么便会怀疑上别人。
等到自己承认别人胜过自己的时候,却又来怀疑自己的能力,一经对比,总以为是别人占了先机,因此埋怨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