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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入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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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莺,你没有看错,他们两个已经和好了,这样看,其实小姐和谢公子挺般配的,无论是相貌还是出身,最重要的是谢公子性情温和,对我们小姐又是言听计从的,真是想不通,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嫁给谢公子呢?”

白莺捂住了小月的嘴巴,“小月,刘姑姑说了,不能在私底下议论主子的事情,会受罚的。”

小月点了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快步追上江华瑛他们。

秋风吹来,吹得梧桐落叶纷飞,落叶之下,一支发簪半藏在落叶之下,柔和的日光一照,熠熠生辉,待园子里归于平静后,一个人影映照到了梧桐树树干,那个人影慢慢下蹲,拾起了落叶里的簪子。

邲国和代国重修于好的消息传到了大临城,两国开始互通贸易,两国百姓皆可走亲访友。薛塬就是在代国和邲国再开边境贸易的那一日,接待了一位来自大临城的官差,他带来了一封诏令,皇帝有令,令薛塬即刻起身前往大临城,北地的几名老将领听说了此事,忧心忡忡的,赶紧跑了过来,让薛塬考虑清楚,千万不可孤身一人前往帝都,后来,那名送信的官差又从怀间取出了一封容妃的亲笔书信,信中道明了容妃自己忧思成疾,想要见见亲人的心情,思虑再三,薛塬决定执诏令前往大临城。

路途遥远,薛塬的同行者除了官差,就只有两名身手敏捷的亲信,据说,段老将军因为他只带两名亲信同行的事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出发那日,寒风早已经席卷北地,越往南走,越发察觉到了冬日的到来,当舟车劳顿的他来到大临城的时候,帝都的人们都还裹着秋衣,只见黄色的落叶飘落,却未见人们生火堆取暖,从城门到宫城的街道上,行人言笑晏晏,酒馆内酒客把酒言欢,不知饥寒的孩童肆意欢笑打闹,一幕一幕,完全不同于北地的冷清与破败,帝都之繁华远胜明州城,身着厚重衣物的薛塬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了北地和南方水乡的差距。

“谢二哥,大临城每日都是这么热闹吗?”薛塬扭过头来询问那名送信的官差谢子林。

谢子林道:“我们谢家自大临城建都以来家业便跟着兴盛,如今,谢家立于世,足足有一百五十年了,家中藏书所记载的大临城兴而不衰。”

“帝都果真是帝都啊,”薛塬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谢子林知道薛家世代驻守北地,一见到繁华的帝都,心情定是不同的,他连忙开口说道:“薛小将军,天色渐晚,宫城已经落锁了,今日就先请您住在谢府了。”

“谢过谢二哥,那薛塬就要在府上叨扰了。”

“客气客气。”

谢府有一间别院,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谢子林刚刚带着薛塬踏进了别院,他的三弟谢子扬就闻声赶了过来,他知道他的二哥虽是四品御史,但因为直接听从皇帝调任,所以他知道,能让二哥请进别院居住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谢子扬看见谢子林从别院离开之后,便在院子门口张望了一下,可他就是没有看见里头之人的面容,谢家极重待客之礼,未经允许就去打扰客人,这是非常没有的礼貌的,所以谢子扬只能在院子外面张望,即便是自家的别院,他也不能踏进半步。

脱掉厚重的冬衣,薛塬换上了谢子林准备的秋衣,刚刚动了动手臂,他就听见了“嘶啦”一声,肩膀处裂了一道口子,薛塬微微一叹气,他生于北地,身形比较健壮一些,这南方的秋衣虽看着修身飘逸却不合身,薛塬出了屋子又折了回去,把佩剑放了回去,他知道谢家是书香世家,持剑而行颇为不妥,别院里很安静,连一个奴仆也没有,薛塬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时,有一名与他年纪相仿面相温和的男子立在院子门口,作了揖礼,笑着对他说:“贵客,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有针线吗?”

门口那男子愣了几秒,“有的,有的,您等等。”

刚一说完,那名男子转身就离开了,不一会儿,他端着一个小篮子踏进了别院,“针线已经拿来了,客人可是要缝补什么东西?要不,我让府中绣娘过来帮忙。”

薛塬道了一声谢,接过了小篮子,“不必了,一点小事,就不麻烦其他人了。”

谢子扬赶紧摇头,“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您是谢府的客人,若是我们招待不周,祖母和父亲会责备我们的,”

祖母和父亲?薛塬抬起头,瞧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眉眼和谢子林有几分相似,但又有差距,谢子林的眉眼多了几分英气,他也是书卷气,“请问兄台,可是谢府公子?”

“对,鄙人谢子扬,家中排行第三。”谢子扬轻轻一笑,介绍起了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话,他便觉得这位北地而来的贵客有些亲切。

“原来是谢三公子,薛塬有些唐突了,”想起自己刚刚使唤谢子扬替他寻针线,心中不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的,什么?”谢子扬突然提高了音量,“你你你,你是薛小将军!”喊完之后,谢子扬才发觉自己失礼了,面容开始泛红,“对不住,对不住,吓到将军了,子扬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薛将军,你可以跟我讲讲以一敌十的长河谷一战吗?”想到说书人讲起的长河谷一战,谢子扬异常兴奋,那场战役的主将近在眼前啊。

想不到谢府的公子会对北地的战事感兴趣,这倒让薛塬有些诧异了,他原以为帝都的这些世家子弟只喜欢舞风弄月。

“子扬,不可无礼!”

身后传来一句呵斥,端着饭菜的谢子林站在了谢子扬的后面,眼中带着责备,他将托盘递了过去,谢子扬连忙接了过来,转身送进了薛塬的屋子,随后又回来,接过薛塬手中的针线篮子,又走了进去,“薛小将军,抱歉,子扬打扰到你了,将军舟车劳顿,本应该好好休息的,我们兄弟二人就不打扰你了,若有什么需要,直接使唤山竹,他就在院子外面候着。”

薛塬点了点头,他看见院子外面毕恭毕敬地站了一名仆人,便知他就是谢子林口中的山竹,能让谢子林直唤其名的,看来来并不是一般的下人,“谢二哥,我那两位随从……”

“他们二人住在隔壁院子,谢将军找他们有事,要不,我让山竹去唤他们?”

“不必了,不必了,谢二哥安排周到,多谢谢二哥。”

谢子林抬头瞥了一眼谢子扬,谢子扬赶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低着头,中规中矩地立在谢子林旁边,二人同薛塬告别,就走出了别院外面,走了距离别院一大段路后,谢子扬开始向兄长请罪,责备自己不应该因为好奇,踏进了别院,影响了客人休息,谢子林看见弟弟如此诚心诚意地认错,也不要多加责备,只是说了一句:“今晚,抄完二十遍家规,抄完再休息。”

“是……”

相比较于罚跪祠堂一夜,抄写二十遍家规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谢子扬同兄长道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刚入夜,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明晃晃的烛火,他挽起袖子开始研墨抄写家规,谢家家规从小背到大,他已经熟记于心,第一句就是:“心正则身正,身正则礼正,以礼规其身、修其心。”抄着抄着,明晃晃的烛火渐渐有些黯淡了,谢子扬打了个呵欠,眼前突然浮出了一个画面,不由地发出笑声,想起这个古灵精怪的江家妹妹,精神为之一振。

谢子扬记得,十年前,江华瑛因为母亲去世,无人教养,江太尉与父亲谢尚书交情甚好,便狠下心来将五岁江华瑛送入谢府,学习规矩,因为江华瑛身份不同于其他族中子弟,所以就在祖母的院子里受训,那时,他刚刚八岁,还住在祖母院子里,父亲只有三个儿子,江华瑛的到来满足了母亲想要一个女儿的心情,每次做新衣服和新鞋子,江华瑛的总是最精致最漂亮的,明明他才是谢府最娇贵的公子,可江华瑛一来,什么都变了,他应该是生气的,可他却一点气都没有,五岁的江家妹妹长得白白嫩嫩的,像个善财童女,很讨人喜欢,那名男子转身就离开了,不一会儿,他端着一个小篮子踏进了别院,“针线已经拿来了,客人可是要缝补什么东西?要不,我让府中绣娘过来帮忙。”

薛塬道了一声谢,接过了小篮子,“不必了,一点小事,就不麻烦其他人了。”

谢子扬赶紧摇头,“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您是谢府的客人,若是我们招待不周,祖母和父亲会责备我们的,”

祖母和父亲?薛塬抬起头,瞧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眉眼和谢子林有几分相似,但又有差距,谢子林的眉眼多了几分英气,他也是书卷气,“请问兄台,可是谢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