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下一个就是你了！你快跟我来。”
女总监走到她身后焦急讲。
慕凝点点头，跟了上去。
站在准备下去的走廊口，慕凝听见下面主持的声音。
“73号李国先生，举牌三千五百万。”
沉默了一会，一声沉重的敲响，“成交。”
“恭喜李国先生拍到了72列展览画全集！”
她发现，这种拍卖会跟她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安静了一会，穿着漂亮晚礼裙的礼仪拿着画去给那位拍买成功的人。
大概有三四分钟，主持的声音才再响起。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LKD珠宝集团两百周年庆，在日内瓦拍买过三千万原石，花费三年时间倾心打造的一条黑钻项链。”
大屏幕亮起项链的图片与来历，一男一女主持人侧身看着屏幕上的项链，笑容和美态度热情给大家介绍这项链的来历和构成。
下方灯光昏暗的观众席，女宾客都这条项链都充满期待与喜爱。
许承景坐在第一排靠走道的位置，后面一排空旷，李仔站在走道处低头和他谈着话。
许承景心思不在拍卖会上，昏暗的夜光，看不太清楚他的五官。
“同意他们进场，别搞动作，传出去我大欺小。找人叫他们识下规矩，怎么做生意，哪日太过走界，我也不是一直好脾气。”
“明白。”
“下面请模特来现场展示。”主持讲。
“有请我们漂亮的模特。”
会场上的灯光全部变成黑暗，有两束白光在二楼阶梯口处照燃了起来。
慕凝走出走廊，她带着纯色钻石手镯的手握住了扶手。
她在原地站住，看着下方场的人，低了低头，踩着高跟鞋慢而高傲的往下方走。
灯光一直追随在她的身上，所有人的视线也都停留在她身上。
包括一直没心留神的他，在眼睛定格在她身上的第一秒，就再也没有移开。
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这个夜晚，她美得不可方物。
顺着阶梯一步接着一步，夜色里他们四目相对，慕凝停在原地有一瞬间的迷惘，低了低头，才接着走。
等她走到主持那里的时候，灯光恢复了光亮。
众人也从寂静中恢复。
“好漂亮这个模特。”
“这模特好像不是明星，以前没在电视见过她。”
“LKD（珠宝商）还真是会选人，她戴这项链简直是太配了。”
一些女宾客在底下窃窃私语。
慕凝交握着手放在腹部，看着下面的人微笑。
当第二次对上他眼睛那一刻，他还是和夜色里一样，从未分神看着自己。
她眼里泛着复杂的光芒，转了转眼睛，但很快就恢复，看向了其他地方，继续保持礼貌的微笑。
主持人说话，“这条项链起拍价六千八百万，现在各位可以开始竞拍。”
一个贵太举起牌子，即刻有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工作人员过去问价。
接着那工作人员跑到主持台下方对着台上讲，“6号王太太出底价。”
另外一个举牌，工作人员问过后，同样走到主持台下方报价。
“19号李小姐出八千万。”
刚才的事李仔还没有问完，他低头准备继续问下意思，但发现许承景一直看着慕凝的方向。
他识趣没有再这个时候问，选择了沉默，站直看着台上。
过了一会，许承景摆手，有话要讲。
李仔立刻弯身，“大哥。”
“那条项链，你买下它。”
“是，我明白了。”
李仔叫过一工作人员，问此刻拍到哪里了。
工作人员有些害怕回答，“现在拍到一亿五了。”
李仔考虑了背后的名气与声誉，最终说，“许先生出三亿，你到上面说。”
“是。”
那工作人员就走到前面，“新价，许先生三亿！”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那些竞价中的贵太小姐们，听见三亿都缩了，她们觉得不值得再追。
同时失望之余又羡慕。
一个男人肯定不会戴这种女人的东西。
这么漂亮的项链，会是送给哪个女人？
主持人看见过了两分钟都没人再举牌，说了一二三，再那主持台敲定。
“LKD的项链，由28号许先生以三亿价格拍下！”
女主持讲，“恭喜许先生！等模特回去摘下，会有专门的人送到你手上。”
许承景没说话，女主持走到慕凝身边。
“模特小姐，请您先回去。”
“好。”
慕凝微笑，转身从舞台左侧走下，兜了个圈回到后台化妆间。
总监听见拍出了三亿，高兴得不行。
“果然找美女来做代言就是不一样，原本以为两亿封顶，现在竟然多了一亿。”
总监脑袋一转，走到正在解手上钻石手镯的慕凝，那条黑钻项链在她进门就被立刻小心翼翼拿走，擦拭干净放进盒子里送走。
现在她卸完妆，就能回家。
总监看着慕凝，“慕凝啊，要是哪天老板问起你，你就说总监教你很多东西，比如哪个方位展览多点，钻石显得亮点。知道了吗？”
慕凝明白过来。
总监肯定想回去向老板邀功要钱，能拍这么多少不了她功劳。
但要是老总问起她，对不上口供，那可就尴尬了。
慕凝把钻石手镯放进盒子里，不回答。
总监明白，“慕凝，要是你会做人我也会做，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兼职，我第一时间就找你！”
“好吧，那就这样说定了。”慕凝回头微笑。
像这种钱，功夫不累赚钱又多，她还是不介意多来几次。
慕凝换好自己衣服离开了拍卖所。
她离开的时候很多人都走了，走在拍卖所空寂的花园，现在还是秋天，但空中竟然飘落一些雪花，慕凝伸手去接过。
待接了一些，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雪花，凑过去去把手心的雪花一一吹走。
她不知道，她做的一切，都被刚出来站在她背后的男人看见。
手心里的雪花很快融化成了水，慕凝失望的放下了手。
她转过身，打算走。
没想到，他在身后。
两人就站在原地，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最后是慕凝，白色的靴子往前走，绕过他和他擦肩而过。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说。
那条项链，他是买给沈淑琳的吗？
想到这，她的心情一落千丈。
李仔回头看慕凝背影，看见慕凝走远，转回头看许承景。
“大哥，你拍的那条项链，打算送给谁。”
他还看着她背影。
“等过段日子，你拿过去她那边。”
但剩下的话，似乎想起什么，他没有再说。
“拿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