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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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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白渊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一睁眼就看见锁骨下一点红痣,像雪地里的一点红梅,又像火点一样灼到了眼底,他眼中暗色起伏,忍不住埋下去亲吻了一下。

“别太过分了,迟白渊。”宴淮感受胸口上的热气,冷声警告道。

迟白渊松开他,翻身平躺着,说:“过分吗?”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人心口都气紧了起来,宴淮凌乱着头发,低头盯着他说:“我不是你随便泄欲的工具。”

迟白渊半瞌着眼皮,嘴角垂了下去,原来她是这样认为的吗?

“泄欲的话,我为什么要忍?”迟白渊偏头注视着她,这一刻宴淮好像被下蛊了一样,不由得相信迟白渊对她是有其他感情的。

都说眼睛骗不了人,那迟白渊现在想告诉他什么。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我是你什么人?”宴淮沉下心问道,沉默的时间里,是分外难熬的,宴淮好像是等待考试成绩的学生,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这可不是平常的一次考试,可能关于她的人生。

“是我想要的人。”迟白渊伸手捧着她的脸,神色大概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不是宴淮心里的准确答案,不过迟白渊此刻的柔情,也勉强可以抵消那点不悦。

单单是考虑迟白渊这个人,他外貌无可挑剔,性格……也勉勉强强,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宴淮对他确实有别的心思。

迟白渊也是她想要的人。

宴淮有些苦恼了,之前考虑的种种因素在迟白渊的话下似乎崩塌了,她本来就是个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既然他有这个意思,不如做一时情侣,分开了也不亏。

“我讨厌别人骗我,你现在是真心的吗?”将来会不会有结果宴淮不管,只要此时此刻迟白渊对她是真情实意的。

“漂亮女人谁都想要,你身边不止我一个漂亮女人。”宴淮又说道,她不仅要此刻真心,还想要此刻唯一。

迟白渊轻笑了一声,“你真贪心。”

“没你贪心。”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美,她可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迟白渊眯了眯眼睛,拉着她的脖子按在自己身上,“我只要你一个。”

不知道谁的心脏,响雷一样轰轰,绯色染了宴淮的半张脸,有了这句话,她心里就安定了,她选择相信迟白渊。

还没等温度持续上升让人情难自禁,外面的门就被敲响了。

宴淮轻拍了一下迟白渊,让他松开。

“宴淮,快出来!”柯鸢一大早就回来了,宴淮没在她房间,也不在汪明绘哪里,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

渊哥哥昨天可是留宿的,一想到两个人睡在一起,她就受不了,亲手杀了宴淮的心都有。

门开了,柯鸢的目光比任何时刻都要狠毒,她盯着宴淮,从她脸再到脖子胸前,一寸寸打量,直到没看见可疑的痕迹,她的脸色才好些。

“渊哥哥在里面?”

宴淮堵着门,确认了她看不见里面,才说:“在啊,你想做什么?”

“我有事和他说,你管得着吗?”柯鸢不耐烦地说道,伸手就想推开宴淮自己进去。

宴淮没和她客气,把她推出去说:“我还就管得着了,你什么身份,我让你见你才能见,我不让你见你又能怎么样?”

她想了想,姨太太确实是个没什么身份的称呼,说难听点就是暖床的工具,自然比不上正儿八经的太太,倒也不是宴淮看不起这种折辱人的身份,而是对付柯鸢,害还得用这种压着她才行。

比如现在柯鸢就不敢乱闯了,气红了的一张脸死死盯着宴淮,别以为她怕的是身份等级,她只是在气愤宴淮爬上去了,还用这种高人一等的语气来和她说话。

“还没有改族谱,就别猖狂,谁知道最后一刻,你的名字出现在哪里。”柯鸢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如果迟家有女人犯了眼中的错,名字可是会被刻在槐木上,遭人唾弃。

宴淮这个小狐狸精,活该是被浸猪笼刻槐木的,柯鸢仿佛亲眼看到了宴淮的下场,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无比快意。

“我名字会出现在哪里就不劳你费心了,现在离开,去楼下等。”宴淮声音沉了下来,没等柯鸢反应过来就把门给锁了,任凭她在外面怎么叫骂也不开。

迟白渊已经穿好衣服了,宴淮打量了他一下,她可没有忘记刚过来的时候,赵奕云的案子牵扯到柯鸢,他第一想法是颠倒黑白,将她推出去当替死鬼,所以柯鸢对他来说,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现在想想,就变成了一根刺,尤其是柯鸢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宴淮心里更加不舒坦了。

原谅她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既然迟白渊说了要做他的人,那她就得将以前忽略的事拎出来,抖擞干净。

“你这么急,要是怕她等,刚才怎么不叫我让她进来?”宴淮神色不善地说道。

迟白渊挽着袖口进了卫生间,仆人个个都是有眼色的,台子上摆满了男人用的东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急了?”迟白渊往下半张脸上打着泡沫,从镜子里看着门口抱胸拉着脸的人。

宴淮可不想知道什么事实,她就是借着这事发难,至于她想听什么答案,迟白渊应该明白。

以前她是个坦诚人,不过现在碰到了感情,也变得斤斤计较欲言又止起来,一定要男人去猜,去揣摩自己的心思,回答对了,仿佛就是情比金坚,心有灵犀,这要是回答错了,准时貌合神离。

宴淮也想不到自己成了庸俗的女人。

迟白渊拿着刀歪头,动作利落干净,宽阔的背部将衬衣崩紧了起来,刀刮过的地方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倒是赏心悦目。

他说:“她很特别,是迟遇山的人,有价值的棋子,肯定要特殊些。”

宴淮眉间皱了起来,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出柯鸢是棋子的话,心下猛地跳动了几下,没有意义的情绪,分不清是恐惧还是高兴。

又或者是怀疑,她以前也是迟白渊的棋。

正出神间,一股须后水的味道接近了过来,下巴冷不丁儿地被抬了起来,温热的唇轻触了一下就分开了。

“如果连解释也要去瞎想,那我下次保持沉默。”迟白渊侧身出去了,宴淮撇了下嘴,怀疑这男人有读心术。

宴淮看着他的背影说:“我喜欢互相坦诚。”

他没有立即回答,拿了外套出门前说:“我给你的答案永远是坦诚的。”

门重新关上了,宴淮琢磨了下他的话,意思是他不会主动告诉她事情,但是只要她问,就会坦白。

迟白渊暗地里计划着什么宴淮不知道,但是能感觉是很重要的事,他对她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毕竟迟白渊生活在这个时代,对于他来说是个老古董。

。。不过这个老古董还算开化,大概是在国外待了几年的缘故。

等她收拾好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见了,缇缇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说:“刚才二太太哭了。”

“她不是经常哭的吗?”尤其是对着迟白渊,那双眼睛像是修不好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不要钱似的。

“柯小姐可不是柔弱的女子,太太你可不知道,她没嫁给少爷之前,可嚣张了。”缇缇是迟家的“老人”,只不过前几年还在偏房子里学规矩,没到主子跟前伺候,她性子提跳脱,对什么事儿都好奇,在迟家住了几年,倒是知道不少。

宴淮心想,柯鸢现在也嚣张,会流那几滴眼泪,恐怕只有三分事装的,其他是真伤着了。

缇缇又说:“你没看见,少爷那张脸,像是在刚从南极冰川里挖出来的面具一样,我站老远都觉得浑身发抖,快要被冻起来了,你摸**的手现在都还凉着呢。”

说着,缇缇将手塞进了宴淮的手里,力证所见的真实性。

宴淮随意摸了摸,还真让冰冷的,她可不相信迟白渊是制冷机器,好笑地说:“快入冬了,你看你穿的是什么,还怪人家冻着你了。”

“太太肯定是帮着少爷说话咯。”缇缇穿了两件衣服,普通棉布做的,里面是长衫裙子,外面是一件马甲,还是秋季穿的,瞧着都冷。

宴淮握了握她冰冷的手,说:“府上是谁在管你们的用度,冬衣怎么还没有送到。”

“还能有谁,嘉太太呗,不过她这两天精神头不好,管事的恐怕也不上心,白珠小姐又去她婆家了,哪还有人管我们,反正再冷几天,冷到那个管事的,衣服自然就发下来了。”

宴淮把身上穿的毛呢外套脱下来披在缇缇身上,说:“我柜子里还有一箱衣服,你拿去分给楼里的几个丫头,别给冻感冒了,我一会儿去催一催。”

缇缇受宠若惊地要把衣服脱下来还给宴淮,“太太,这可怎么使得,你是主子,我们是下人,怎么能穿你的衣服呢。”

她完全想象不了,怎么会有太太这样好的人,她从小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佣人,训练她们的婆子总是说下人就是伺候人的,就是一件可以买卖的货物,要想自己值钱点,那就得伺候好主子,知道尊卑有别。

可是现在太太居然把衣服给了自己穿,还怕她们受凉,缇缇只觉得心放在了热水里,暖和得让人想哭。

宴淮也不知道自己随手的一个举动,还能让人感动。说到底也是思想不同。

“好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想着这是我的命令。”宴淮不勉强她接受自己所谓的平等思想,只是用妥帖的方法,照顾好每个人。

平时都是这群小姑娘照顾自己的。

缇缇受了恩惠,势必要红砖楼里的每个人知道太太的好,不过她还是有点私心的,偷偷藏了一件厚衣服起来,趁着宴淮出去了,她有了空闲时间,便跑到以前的偏房子里。

偏房子在迟家的最西边,四四方方的几排房子,围合三层,中间就成了小巷子,缇缇抱着衣服穿过巷子,找到一处院子,没有落锁的,她直接推门进去。

“冬春,我来看你了。”老远缇缇就喊了一声,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应合。

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床,还有一张桌子,一把凳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家具了,贫瘠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迟府里的屋子。

“咳咳咳,我说了你别老跑过来,要是你家主人找不到你,肯定要不高兴。”冬春咳嗽了几声,从床上爬起来,瘦得脸颊凸出来了,唇色苍白,脑袋上还绑了一圈白纱布。

缇缇连忙过去,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她说:“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和你说过,我家太太人好,喏,这是她给的衣服,我留了一件送过来给你。”

冬春伸手摸了摸,真是块好料子的衣服,那位太太心地可真好,这也是缇缇的福分。

“有点烫,你肯定感冒了,我们去找医生吧,只要我给太太说一声,她肯定会帮你……”

冬春赶紧说:“别!”

话说得太急了,她又一阵咳嗽,缇缇紧张地给她拍背,“好了好了,你别激动,我先不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罪了柯小姐,那天她把我踢下凳子,我磕着脑袋没死成,半死不活的在床上吊着命,遂她的意,要是你让你家太太帮我,那不就得罪她了吗?到时候牵连了你家太太,你好日子到了头,我心里怎么过得去,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冬春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这条命算是废了,除非迟家肯放她离开,让她另谋生路。

缇缇简直讨厌死柯鸢了,不过想到今早柯鸢哭得凄惨的样子,也不觉得那是一个越不过去的狠人,至少少爷可以治她,而少爷自然是听太太的话。

“你就放心吧,柯小姐在我家太太面前讨不着好,你就安心养病,其他的交给我。”缇缇安慰冬春说道。

“等你好了,我留让太太把你要过去,以后咱们就是一起生活,再也不受气了。”缇缇兴奋地说道,她已经想到以后和冬春在一起的好日子了。

冬春握着她的手,询问了几次,确定了宴淮是个好相处的,不会因为缇缇的冒失而怪罪,心里才松快些,“我知道了,你太太是个好的。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还不快点回去?”

出来有些时候了,缇缇也怕宴淮回来找不到人,将衣服放下,匆匆告别了冬春就离开了。

这边的巷子很少有人来,又因为战火毁坏了些,就更加没有人了,缇缇却瞟到一个人,身影有点像四太太,转念又想,四太太到这里来做什么,肯定是她眼花了,没人过去也说不定呢。

汪明绘找到冬春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去了,床上的人似乎并不意外,她没有起身,直接说道:“怎么又回来了,有东西忘带了吗?”

冬春摸了摸床边上的东西,没有遗留的,脚步声近了些,她才发现是高跟鞋的声音。

会是谁呢?不管是谁,她现在都没法子反抗了。

“冬春?”汪明绘站在床边上,伸手掀开床帘。

真是可怜啊,她打量了一眼,又礼貌地收回了视线,说:“你有个亲妹妹冬梅,在柯鸢院子做粗活的,你说她要是知道冬梅的姐姐是你,会不会为难她?”

冬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冬梅是她妹妹这件事,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汪明绘怎么查到的,这么费心思在她们下人身上,目的肯定不简单。

“你……你想做什么?”冬春害怕地问道。

汪明绘笑了下,说:“你别紧张,我又不是柯鸢,一点小事就想要人命。”

冬春没敢搭话,心里又担心她会不会看见缇缇,然后告诉太太。

“我就是想,让你妹妹给我放一个东西。”汪明绘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包,笃定了她不会拒绝。

冬春出了神,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要管是什么东西,你只要让冬梅把它放在柯鸢的枕头下面,没人知道会和你们姐妹有关,事成之后,我会帮你们脱身。”汪明绘说道,她可没有诓骗人家,只要冬春两姐妹帮她做了事,她肯定不会亏待了两人。

冬春犹豫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太太,我还想活安稳生活。”

这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能安稳?柯鸢可不会放过你,你比我清楚她的性格,不必我再多说了。”汪明绘相信,恐惧的背后是疯狂,她有多害怕柯鸢,相对的,就有多恨柯鸢,只要她给的筹码能够战胜恐惧。

“我是容城汪家的人,家里有点积蓄,还帮得了你们。只要你做了这件事,我会帮你们摆脱奴籍,在容城置办一点家私,你们两姐妹好好的自由的过日子。”

冬春脸色越来越纠结,却迟迟不肯答应下来,汪明绘将她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她又说:“实话告诉你,我找其他人,也有人做,只不过想到你可能更想柯鸢出事,我就把机会留留给你了,我相信你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对吗?”

“好……”冬春用力点了点头,柯小姐,她真的想看见柯小姐痛哭流涕的样子。

汪明绘将药包给了冬春,说了一个时间点。

“什么!”冬春叫了一声,飞快摇头说:“那天是宴太太的婚礼,我可不能做这种事,影响了婚礼谁负责。”

“傻孩子,婚礼当然不会被影响,这只是针对柯鸢而已,相信我。”汪明绘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