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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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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黑夜里多了些点点亮光,那是同样回途的轮船,看来目的地不远了,比她想象中到达的时间要短一些。

迟白渊今天显少露面,宴淮怀疑他是因为上午莫名奇妙的行为,她倒是不在乎,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甩脱他了,他是如何想的,已经没有探究的必要了。

等了会儿,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宴淮才起身去找刘慧文。

“你哥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烧?”她蹲在两人面前,伸手去摸刘越民的额头,已经发烫了。

刘慧文说:“今天哥哥没有吃东西。”

“我不是叫开船的给你们送吃的了吗?”

难道那个家伙阳奉阴违?宴淮不悦地看向外面,计划着一会儿该怎么找那人算账。

刘慧文赶紧摆了摆手说:“不是的姐姐,是哥哥吃不下去,吃了又吐出来了,我怕被人发现,就没有让船夫叫你,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发烧的?”

宴淮拉开刘越民的衣服,露出了干瘦的胸膛,“没吃饭,身体虚弱自然会病,你把水拿过来,我先处理他的伤口。”

马上要靠岸了,到时候下去再送到医馆。

小小的杂货间,堆满的东西,温水瓶是上午船夫从窗户口递进来的,刘慧文还没有用过,所以那个温水瓶正孤零零地挂在一张翘起的桌腿上,她踩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爬过去拎下来,窗户正对着她的脸。

刘慧文抬头,看见了一个人,阴沉沉地立在窗户边。

“啊!”她尖叫着一下从上面摔了下来。

宴淮回头看,那窗户突然被推开了,迟白渊就站在外面。

他看着里面的人,宴淮正蹲在刘越民面前,手还拉扯着他的衣服,介于少年于男人之间的胸膛暴露出来,要不是房间里还有个女孩,迟白渊都怀疑宴淮背着他做了什么。

“你也看到了……”宴淮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索性就承认,语气委婉地说道:“他们需要帮助,我不能不管。”

迟白渊凝视着她,对方并不知道这个行为会给他带去多大麻烦,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宴淮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头一次,迟白渊希望这个女人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她可以蠢一点,他就可以稍微原谅一下。

但是现在不行,他很愤怒。

迟白渊转身消失在了窗前,宴淮心里更加忐忑了,“慧文,水。”

她还是决定先清理刘越民的伤口,迟白渊什么动作,她再应付。

才刚拆了昨晚上包扎的布条,门嘭地一声就被踢开了,来人是林烨。

“你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在他头上动土。”

宴淮警惕地盯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林烨拍了下手,转手招呼了**后的,“开船的,快过来搭把手。”

那个船夫才战战兢兢过来,脸都皱在了一起,“老板……这事儿我真不能做,我当了一辈子良民,你怎么能逼着我杀人呢?”

林烨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说:“少废话,你是共谋,快点,把这两人丢进水里。”

宴淮一听,声音不由得变得锐利起来,“迟白渊让你们把人丢在河里?”

“不然呢,不过你也别担心,这都要靠岸了,有船路过的话他们还有条活命。”

“我不同意!”宴淮拦在两兄妹面前,说:“你去让迟白渊过来,我亲自和他说。”

林烨两步逮住了宴淮,低声说:“别好心了,回头我们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他们不是坏人。”宴淮怒视着他说道。

林烨嗤笑一声说:“天真。”

他转头盯着船夫,眼睛里带着逼迫,“还不快动手?”

“等一下!”刘慧文突然叫了一声,她看着宴淮,小心地问道:“刚才姐姐说的是迟白渊吗?”

怕自己表述不清楚,她又急急地添了一句,“汉中的迟白渊,迟遇山的孙子是吗?”

宴淮已经冷静下来了,刘慧文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问题,只剩下一个可能,她突然笑了一声,世界真小,什么巧合都能撞上。

“松开。”她挣脱林烨说:“这两人可杀不得,一个是迟白渊的小舅子,一个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敢杀?”

林烨目瞪口呆地看了眼刘慧文,又转了下眼珠盯着半死不活的刘越民,半天没说出话来。

“船夫,你去找他过来。”宴淮对着杵在房间里的人说道。

见林烨没有拦着他,船夫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我能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吗?”林烨绕着刘慧文走了一圈,打量着这个小姑娘,“你几岁啊?”

“十四。”

这他妈都还没发育呢。

“迟白渊好福气啊,路上随便一捡也能捡到童养媳?”林烨啧啧称奇,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相信,“你不会是骗人的吧,你要知道,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要受到惩罚的。”

刘慧文抬了下巴,眼中有些惊惶,“我没有撒谎,我有证据。”

“呵,给我瞧瞧呢?”林烨摊手就要那所谓的证据。

宴淮扯开他,“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离开了。”

林烨不高兴了,“哪能没我的事啊,要是她撒谎了,我还得把人丢水里呢。”

宴淮皱了皱眉,冷冷看着林烨,在她的目光下,林烨也安静了下来,暼了眼躺着的人,“看来不用我动手,就可以解决一个了。”

当然,要是迟白渊好心,没准能救一下他的小舅子。

不一会儿迟白渊就出现了,但是他并没有进来,屋子里的灯透了微弱的光到门口,他的脸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他们眼前。

刘慧文这才有了打量这人的心思,她飞快又专注地看啊一眼,低着头暗想,原来她定亲的对象是这样的一个人。

并不是老头子,也不是丑陋的人,就是凶了点,有了老婆。

“你说你和我定了亲?”

宴淮以为刘慧文被吓住了,正要帮她回答,就接到了迟白渊的眼神,她莫名感到一阵冰寒,她知道,迟白渊在警告她。

“是。”刘慧文缓慢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