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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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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司庭轩说的没了反驳,柳芜赋只得抿着唇,偏头不再说话。

“好了,那聂锦焕本就不是一般人。相比之下,孤王对于他倒比聂楚涵还要多几分兴趣。”司庭轩左手支着头,仰头抿了一口酒,道,“咱们日后和他们还要接触,如今你这般立了梁子,日后蛊王如何拉下面子来与他们和好呢。”

“可是你不是说过,如何对他们都由我的么?”

“话虽如此,若是太放任你不管,夏凼和东景难得的友谊不就被你打破了?要知道,这可是孤王好不容易寻来的。”

看着司庭轩一副睁眼说瞎话的模样,柳芜赋无奈地摇了摇头,“聂楚涵是有什么东西让你竟然连最爱的战场都放下,安心做了一个喜爱和平的君王?”

“怎么说呢,五年的战争,孤王最要好的一帮弟兄都死了。如今这般的选择,你可以理解为...是孤王累了。”

月色之下,司庭轩话落面上似是真的带了一抹疲态。柳芜赋没有说什么,抬手开了酒坛,一仰头,喝了大半。

“对了,你那个三妹,倒是挺特别的。”

“你是说棠儿?”

“是啊,以前总听你说起她。如今一见,倒是更鲜活了。这等女子,怎的就嫁了人了呢。”

“我是不会承认那个妹夫的。”

见柳芜赋脸上的厌恶,司庭轩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你呀,不就是害了柳家的人么?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王爷,你三妹嫁过去,那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呢。”

“不就是?轩,你说的可当真轻巧。”

对于柳芜赋的说辞,司庭轩一笑置之。也对,他这个杀人都是面带笑意的人,一个发配边境的结局对于他来说都不够看的。

“不过,你也真信任孤王。孤王说不让你去查,你便真就不去了?”

“我信你,毕竟,在这世上我也只能够信你了,不是么?”

柳芜赋的目光落在司庭轩的脸上,惹得司庭轩不由咧唇笑道,“当初救下你,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

“罢了,孤王也不想骗你。那聂锦焕之所以找上柳家,是因为当年景妃是你爹害死的。”

“什么?”

“当年青玉台,你爹协同一干老臣,借由妖妃惑世,逼得景妃跳下青玉台。这事,你不知道?”

“不知,”柳芜赋摇了摇头,面色沉重,“我很早就离开家里,一直都只有书信往来。”

“那也难怪了,这么大的事发生后,聂锦焕那个原太子也遭了罪。据说是被一群神秘人刺杀,重伤丢入了城外的河中。后来大难不死,救回来复仇咯。”

听得司庭轩的话,柳芜赋皱了眉头,疑惑道,“这,你怎么知道的?”

“孤王好歹也有想要吞并东景的野心,自然会多加关注这里了。不过相较于这个原因,孤王更喜欢解释为,喜欢‘复仇’这一类的故事。”

司庭轩笑得牲畜无害,可柳芜赋却是看得心中发寒。不过熟知司庭轩的这个性子,柳芜赋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孤王也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于你了。现在,你是不是打算去寻聂锦焕,好生道个歉呢?”

“道什么歉?”

“他害柳家事因寻仇,若不是柳家作孽,又怎会有这后来的一出戏?”

“哼,是又如何?”

“啧啧啧,”司庭轩勾着唇角,摇了摇头,“你不会,不管因果循环,只管此刻的孽障吧?”

“一报还一报,结了仇,又怎会有停止的时候?”

柳芜赋久居江湖,那些寻仇无止尽的念头已经深种在他的心头。他只知道,聂锦焕害的他与父亲天人永隔,又让母亲在边境那种地方受苦,那他与聂锦焕之间就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他不同于柳棠儿,没有亲眼看到过青玉台那一幕。因此心里的那种自责自然没有柳棠儿的深,因此那种微乎其微的感觉很快就被恨所掩盖。

纵使他能够做到不杀死聂锦焕,但是也不会让聂锦焕好过。

“可是你可有听过,佛家所云,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也想劝我放下这份仇?”

听得柳芜赋的话,司庭轩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怎会劝说呢。这般,不更好玩了么?”

司庭轩的话入了耳,柳芜赋这才想起来,司庭轩可是那种从不嫌事大的主。

这等念头刚生出,那边司庭轩就给这想法敲了个定锤。

“毕竟,一场游戏若是不多给它添几笔色彩,那只会是枯燥的一人游戏。与其一个人玩,倒不如多加几个,这样也不会太快结束。”

“你放心吧,我不会打搅到你的计划的。”

“无碍,就算是搅和进去了,孤王也只会更高兴。”司庭轩摆了摆手,将空酒坛放在了桌上,转身打算离去,“对了,你那个三妹,若是有空,孤王想单独见她。”

柳芜赋不知道司庭轩这番话中藏了什么深意,可是等到想开口询问时,司庭轩却已经走远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

国宴结束之后,各国负责表演的人会先行离去。而负责谈论政务或者商贸的使臣会再在驿馆之中逗留十天左右。因此,驿馆之中的守卫以及各种安排就会变得分外严格。

许是聂楚涵知道聂锦焕身体不适,这份职责也并未落在他的头上,而是交予了另一个官员手中。

能够在久劳之后有空闲的时间,聂锦焕与柳棠儿的心里都是松了口气。

难得一起坐在府内的庭院中,二人却是有心玩起儒雅来。

一曲悠扬,柳棠儿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肩,抬眸看着面前的聂锦焕道,“这一曲,弹得如何?”

“好听,本王都要沉静其中不愿出来了。”轻捏着柳棠儿的肩,聂锦焕宠溺地应道。

“王爷又胡说,明明退步到不成模样。”

柳棠儿记得上次正式拿琴是在新婚后不久的那场夜宴上,如今再谈,虽说还能一曲下来,但感觉却生疏了好多。

“哪能呢,本王的爱妃可是全京城琴谈的第一好的,若是你都退步了,那本王是不是该勒令全京城会琴的人一年内都不得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