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香的味道。
……
夜凌开着自己那辆黑色路虎来到西山路口，只等了两分钟，萧慕辄的座驾就开了过来。他慌忙打开车门，下车迎了上去。
“总裁……”
“……”
萧慕辄没有说话，径直朝着路虎走去，伸手拉开了后座车门。夜凌赶紧回到了驾驶室。
黑色的劳斯莱斯随之返回了西洲别墅。
夜凌发动车子，看了看后视镜。
“总裁，你身体不舒服，可以不用过去的。”
“安静。”
萧慕辄一手摁住胃部，掀了掀薄唇。
夜凌见他这个样子，心下很是担心。
他见过太多次萧慕辄拼命工作的样子，可没有一次是这样严重。那眼底的青色足已看出他的疲倦。
“是，总裁。”
夜凌拧了拧眉，双手紧握住方向盘，加大了油门。
抵达云城，已是下午一点。
城市上空，笼罩着大团的乌云。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夜凌见状，再次对着萧慕辄说道。
“总裁，那地方很偏僻，你还是别去了。放心，我一定会把莫绍谦带回来。”
“……”
萧慕辄偏头看了一下窗外，幽深的凤眸暗潮涌动。
胃抽了一下，眉心不觉紧皱了起来。
“总裁……”
夜凌见他不吭声，试着又叫了他一声。
“也好……”
没想到，这一次萧慕辄居然同意了。
夜凌随即下车，替他打开了车门。
等候已久的傅衡走了过来。
“总裁，请上车。”
萧慕辄在车前站定，对着夜凌交待了一句。
“小心。”
“总裁，放心。”
夜凌点头应声。
等萧慕辄乘坐傅衡的座驾离开之后，这才驾车离开。
车前、车后，跟了两辆黑色的越野车。
一路，夜凌绷紧了神经，双手紧紧得握住方向盘。
按照得到的消息，他开了导航。
道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景致也越来越萧索。
轰隆隆……
天边，传来滚滚雷声。
明晃晃的闪电紧随其后。
乌云压城，气压都低沉了许多。
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导航才提示已到达目的地。
夜凌四下看了看。
乡下小镇，并不繁华。最高楼层，也不过四层。
微型耳麦里，传来了恭敬的声音。
“夜少，这么多人进去，恐怕会引起注意。我先去看看情况。”
“好。”
夜凌冷冷得应了一声。
三辆车，同时退到小镇外的一片树莫里。
前面车里的两个人换了装，就连发型也变了。
“不要打草惊蛇。”
夜凌通过耳麦交待道。
“夜少，明白。”
夜凌抿着唇，看着他们离开，眉心的褶痕很深。
这个莫绍谦，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连萧慕辄的钱都敢骗。
想来，他的身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推手。
嗡嗡嗡……
夜凌的另一部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这部手机，只有一个联系人。
那就是已经进入‘啸天’工作的暮雪。
“暮总……”
“夜凌，我已经查到莫绍谦背后的人是谁了？”
暮雪没有跟他寒暄，压低了声线急声道。
“谁？”
夜凌眸光一紧，冷声问道。
“明战。”
暮雪咬牙道。
“又是他？！”
夜凌狠狠得砸了一下方向盘，怒道。
好在车子隔音效果不错，吼声并没有传出去。
“他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夜凌反应过来，低声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夜凌，要不要等我查清楚你们再行动？”
暮雪担心道。
“总裁过来了。”
夜凌缓缓开了口。
“你说什么？他不是……”
暮雪听到这话，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似意识到什么，又压低了声线。
“你千万不要让他冒然去见莫绍谦，若明战……”
话未说完，她突然顿了一下。
“有人来了，我不跟你说了。”
夜凌的手机里，很快传来了‘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耳麦里，传来了先遣人员的声音。
惊雷炸响，大雨倾盆。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一切声音听起来都有些不明朗。
“有多少人？”
夜凌皱着眉，冷静问道。
“只有目标一人，但是周围有不少打牌的村民……”
“先不要行动，好好盯着。”
“是。”
夜凌的手机一亮，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监拍的实时画面。
莫绍谦目前的藏身之处是一栋三层小楼的顶楼。楼下，房东老板开了一个麻将馆。里面大概有十几张麻将桌，每张桌子都坐满了。
夜凌还发现，一楼门口，还坐着几个年纪稍大的男性。看样子像是放风人员。
依照夜凌的经验，这栋建筑肯定有秘密逃跑通道。
若这个时候，贸然前去抓人，莫绍谦逃脱的几率很大。
雨越下越大，挡风玻璃冲刷出无数道水痕。
……
萧慕辄乘坐傅衡的专车抵达了‘云之南’会所。
迈步，进到最里面的包间。
袅袅茶香，在空气中浮动。
古典音乐，盈盈而起，若有似无。
这里丝毫没有受到外界恶劣天气的影响，亦如世外桃源。
茶案后，有气质优雅的女茶艺师在表演茶艺。
茶案前，坐着一位身穿蓝色条纹西装的男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慕辄的姐夫傅南城。
此刻，他端着茶杯，悠闲得喝着茶。好像并没有发现萧慕辄已经进来一样。
他这样旁若无人的态度让傅衡面色一紧，刚要开口提醒，萧慕辄朝他示意，让他出去等候。
傅衡微微颔首，再次看了傅南城一眼，有些愤懑得走了出去。
一袭黑衣的萧慕辄一身孤寒，步伐凌萧。在傅南城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年轻的女茶艺师怔了一下，随后轻挽唇角，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端起茶盏，放在鼻前，轻轻得嗅吸了一下。
茶香清淡，并不浓郁。
他轻抿了一口。
茶汤入喉，胃中的不适不减反增。
一直没有出声的傅南城终于开了口，对着茶艺师掀了掀唇。
“你先出去。”
“是。”
女茶艺师将手中茶具优雅放下，调小了炉火，这才慢慢起身。一袭月牙白的旗袍勾勒出古典之美。
她对着傅南城和萧慕辄弯了弯腰，缓步走了出去。
弥散着茶香的包间，骤然变得寒气肆意。
“说吧，特意找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
傅南城微微侧身，拧眉看向了萧慕辄。
“莫绍谦。”
萧慕辄幽深的凤眸瞟向他，薄唇轻启。
“莫绍谦？”
傅南城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继而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