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荆风度这一声河东狮吼!
丘礼恒双腿一颤又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强忍着害怕和委屈:“舅舅,您实在是有辱斯文!”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荆风度扬起手要打人了。
荆风景不顾外面的人冲了进来,有生以来,她可是从不逾矩,更别提被人当街议论,自己的亲哥哥拴住自己的儿子不让见,她再好的脾气也不能被如此欺负。
正在此时,荆风景单枪匹马进来了,步伐迈得极其快,可每一步都提现着她的风韵,年龄虽然大了,容颜却还年轻,唇红齿白,抬眼便是魅惑丛生。
声音尖利:“谁敢打我儿子!”
那一身紫红色的衣裳穿着华丽,那气势汹汹,谁看她都不像个斯文人。
荆风景气冲冲地走过来,护着自己的儿子,双手把荆风度的手给打开,挺起胸膛,扬起白皙年轻的脸,瞪着一双眼睛:“谁敢打我儿子?!”
丘礼恒见到母亲已经是泣不成声,“母亲……母亲……”
世上只有妈妈好。
荆风度收回了手,退后了两步,这是自己的亲妹妹?!成何体统!
“你儿子不听话,欠收拾!”
荆风景转身去扶自己的儿子,听到荆风度这般说话,她气得甩了丘礼恒扒拉她的双手,转身一步步慢慢向前,每多走一步,她的眼神就更加凌厉一番,“我的儿子我收拾,你凭什么插手?别以为你是城主就可以对你的外甥肆意妄为!”
“我怎么就不能教训他?”
“你教训他什么?他怎么了?他坏你的事儿了?那是你自己的错事,为何怪到我儿子身上,你还是他的亲舅舅吗?从小你就看不起他,他喜欢苗儿就喜欢苗儿嘛,你管什么管!你不嫁女儿就不嫁女儿了,恒儿就不是你的外甥了?”
荆风度猛然一怔,这个女人又是知道些什么了?不应该啊?她很少出门,不闻窗外事。
“怎么?愣什么愣,我堂堂城主的亲妹妹,竟然被拦在城主府之外,你知道外面人如何议论我吗?”
荆风度不说话,转过身去。
“荆风度!”荆风景突然大叫一声,声音之刺耳,让荆风度一颤。
荆风度:“你嚷嚷什么你嚷嚷?这里是城主府!”
荆风景不再跟荆风度一番见识,转身看自己可怜的儿子,心疼道:“恒儿。”
“母亲……”丘礼恒直起了身子。
荆风景随手就是一个响当的巴掌打在了丘礼恒的脸上。
丘礼恒彻底被打懵了,整个左脸立刻红了,荆风景从来没这么打过他,他捂着自己的脸,哭都哭不出来了,“母亲……你……?”
荆风度也给吓到了,他歪头看了看自己的亲外甥,这……这可真惨。
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还有这样的一面。
“恒儿,你记住,你跟苗儿是不可能,不要再为了苗儿跟你舅舅作对,来人!”荆风景一声令下。
外面瞬间涌进一些侍卫,个个持刀带剑握锤,人高马大,明明只有10个人,穿着黑色的盔甲,黑压压的像是一片。
荆风度惊讶:“你什么时候……”
荆风景笑了一下:“哥哥,我会带走恒儿,你无需费心了,这一巴掌算是还你他对你的不敬。”
随后对自己的士兵说:“把恒儿带回去严加看管!”
“是!”
丘礼恒被拉着,一直在挣扎,“母亲!母亲!我要找苗儿!母亲,您救救苗儿啊!母亲……”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兄妹对视,荆风景甩头冷漠离开。
这样的荆风景,荆风度从未见过,觉得好陌生。
琴符上前来,问:“小姐这是做什么?”
荆风度深思着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可是我的亲妹妹。”
琴符:“之前派去刺杀顾聊安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想必是都废了。”
“你亲自动手,不能留他!”
“是,城主,南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是不是有变?”
“原北那边的人有什么动静吗?”
“都在等着您,只要您动手,原中即可覆灭。”
“顾聊安守在这里,我能怎么办?他的那个未婚妻,还不能杀她,就是她怂恿恒儿的,多半就是他告诉恒儿来龙去脉,否则恒儿不会如此胆大。”
“其实礼恒少爷一直都很聪明。”琴符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顾聊安得知荆风景的事,觉得有空隙可以钻,便在荆风景的归途中等着荆了。
荆风景坐着一顶轿撵回去了,在身后走着的就是丘礼恒,他一声不吭地跟着队伍走,到了丘宅,她下了轿撵,刚抬腿上台阶,就察觉周围不太正常。
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望着天空,不屑道:“谁啊?”
顾聊安没有露面,笑声却先传了出来,“丘夫人,别来无恙啊。”
荆风景继续翻白眼,“我与你从未相见,何来别来无恙之说,为何不现身,耍什么斯文。”
顾聊安随即现身,荆风景的士兵亮出武器保护荆风景和丘礼恒。
荆风景见顾聊安一身白衣,像个正人君子,便让士兵都放下武器,“还是没见过。”
顾聊安拱手敬了一礼,“夫人,这下我们算是见过了。”
苏亓带着沐白从丘礼恒的私宅里出来,沿途寻找大夫,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家,便一路寻找。
苏亓看到前头有一队人,格外显眼的是那个白色的背影,苏亓脑子里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顾聊安。
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拉走沐白,趁沐白不注意,她便拉着沐白往回走。
沐白:“怎么了?那边不是没有么?”
苏亓还想不到怎么撒谎,只是拉着沐白跑得很快,“有,我刚才看到了,只不过是个很老的老头子,不放心,所以没说。”
实际上也是真的如她所说。
丘礼恒见到那一男一女开始激动起来,二人离开了,他就失望了,荆风景发现前面那一男一女甚是可疑,却也没说什么,大概又是自己儿子的狐朋狗友。
荆风景:“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