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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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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郁繁终于是睁开眼睛了,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嘴里说道的正是姐姐,我喜出望外的看着他,回着他,说:“嗯,是姐姐,你没有看错。”

听到我的声音,郁繁露出了安心的表情,随后,他又睡了过去,我拜托风熠帮我去拿些热水来,好帮郁繁擦身体。

风熠走出房门后,护士来到病房,让我到前台去结账,恍恍惚惚了几天的我,这才想起还有郁繁的医药费没给,随后,我点了点头,跟着护士来到了前台。

一看账单,我怔住了,这费用不是我能负担的,我怔在了原地,收款人看着我一动不动,她冷眼看着我,说:“小姐,你现在是有什么疑惑吗?”

听到她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说:“五天的费用怎么要二十万?”对于这我样的问话,她一脸不屑地说:“你弟弟过来时可是重伤,我们给他做了急救优先,还用最好的药,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你说这些光这些就该用去多少钱?”

她反问着我,而我此刻除了认同她的话外,还能做些什么,毕竟,这是医院开出来的,无价可讲,正当我踌躇不前时,医生从我身后走了过来,他问清了收款人情况,于是,明了似的点了点头,说:“好,郁梨,你跟我来一下。”

听着医生的话,我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背对着我,轻声叹道:“你现在的情况,我也是看到了,你本身情况也不好,加上还有弟弟这一笔费用,你有想过怎么办吗?”

我默默的回着医生的话,说:“我不知道,我没家人,没朋友,没亲戚,除了郁繁,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工作,可是,眼下,我拿不出这笔巨款。”

医生听了这话,他轻扬起嘴角,说:“你应该知道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不收钱帮你救弟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我会帮你想办法。”

我嗯了一声,回应着医生的话,说:“记得。”医生说:“记得就好,我帮你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但是.....”

医生停下了嘴边的话,对于他话到嘴边却不说的模样,我看着他,说:“但是什么?”医生这才回过身来对着我,说:“但是有条件?”

我淡淡的回着医生的话,说:“什么条件?”医生犹豫了好一会,随后,说:“签一份协议,还有弃监护权书。”

这条件令我心生疑惑,什么样的人要我做这种事,我盯着医生,说:“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开这种条件,他有什么目的?”

被我这么一问,医生表情为难了起来,他实话对我,说:“虽然这样说对你很残酷,但,我想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人是拉斐尔集团的帝王--克尔默尼,也就是你弟弟的亲外公。”

听到外公这两字,我吃惊的瞪大了双眼,扶着椅背,瘫坐在了椅子上,他怎么找到了我们?看到我被震撼到的表情,医生默不作声,好一会,我才缓过气来,扬起嘴角,苦笑了起来,这次不行了,这样的人物,我反抗不了。

我放空了眼睛,落寞的看着医生,说:“他要我签什么协议?”听着我的话,医生把早已拟好的协议书放到我跟前,说:“克尔默尼对你的血液很感兴趣,希望你能作为研究对象去泽塞尔,研发新药,好为他的制药帝国注入新鲜的血液。”医生一语双关的道出了这话,说什么新鲜血液,终究不过是为了使这么一个资本家更强大的借口罢了。

我抿了下唇,说:“只需要我的血吗?”医生犹豫了一会,然后,说:“血是心须的,但,更多是想破解你那特殊的血液构成密码....当然,在去泽塞尔前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医生给我解释了这些,我又问道:“那弃监护权书又是怎么一回事?”医生直接对着我,说:“放弃郁繁的监护权,移交给克尔默尼。”

我空洞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试图反抗地说:“这一点,我做不到。”听着我的话,医生叹了下气,说:“你应该知道,不管你是选还是不选,这道题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肯定的答案。”

听着医生的话,我沉默不语,医生接着说:“没有人可以反抗克尔默尼,所以,不要让自己难堪,签了吧!况且让他们带你去泽塞尔,用那里的先进技术,说不定还可以保你的命。”医生劝着我,我想了好一会,缓缓拿起笔,在纸上勾出了几道刺眼的痕迹。

然后站起身,拿着医生所谓的报酬,痛苦的紧握在手里,回到病房时,我强颜欢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郁繁,好一会,我转身走出了病房,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闭上了眼睛,任细雨打在我的脸上。

隔天,再一次来到医生的办公室时,医生身侧站了个跟郁繁神似的人,只见他背对着我,语气比起男人来说更多几分不容拒绝,他淡淡地说:“你就是郁梨。”我一如往常,毫无畏惧的对着眼前的人,说:“多余的话就免了,你是来带走郁繁的吧,既然要带走他,那就跟我来。”

那人却仅是淡淡的回了我的话,说:“他不叫郁繁,他叫拉斐尔。”听到这话,我在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刹,停下了脚步,嗤笑了下,郁繁要不存在了。

我没有回过身,带着几个黑衣人出现在病房,好不容易有了些精神的郁繁,看到我带着这些人走近他。

郁繁盯着我,似乎意识到了一切,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你又要送我走吗?”我没有回他的话,用沉默来回应他,见我沉默的模样,他沉沉背过身去,不愿看我,我低下头,在他的后脑勺上亲了下,然后,示意黑衣人把郁繁搬到轮椅上。

就在他们要靠近郁繁时,他忽然挣扎了起来,坐在轮椅上,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姐姐,因为我妨碍到你,所以你不要我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揪住心,冷冷的回道:“对,没错。”见我如此坚决的模样,郁繁盯着我,痛苦地说:“照顾我,让你那么痛苦?”

看着他这表情,我哈了一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说:“这些年照顾你,已经让我感到厌倦了,你就像包袱一样压着我喘不过气来,现在我终于可以放手了,为什么还要抱着不放。”

我笑着看着郁繁,郁繁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是谁?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我顺着他的话,说:“你姐姐当然不会对你说这种话,可是我会。”我模棱着话,对着郁繁说,郁繁这会不解的看着我,说:“姐姐,你干嘛,我是郁繁啊,是你的弟弟郁繁。”

郁繁抿着嘴的样子很是难受,我冷冷的回着他,说:“不知道,那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我叫郁梨,今年十九岁,而你叫拉斐尔,今年十四岁,我们既不同名也不同姓,我不是你的姐姐,而你又怎么会是我的弟弟呢?”

我否认了郁繁的话,郁繁这下倒是着急了,他忙说:“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也不要走,你是不是在气我说的气话,我马上收回,你就是我的姐姐。”

我轻声一笑,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是他们家的孩子,就应该跟他们走。”说着,我想让他们推他走,可郁繁却急忙的说道:“什么叫他们家的孩子,我是郁家的孩子,不是他们家的孩子。”郁繁猛烈否认着,我盯着此刻痛苦的他,默不作声,没有回他的话,随后,我抬起头对着他身后的人点头示意,让他们推他走。

他们上前,推着郁繁的轮椅,我背过身去,不看郁繁哀求的眼神,当轮椅被他们推出医院,停在车前时,我倏的回过神来,回过身,快步跑出医院。

我边跑边对着推着郁繁的人说:“停下。”当我喘着气,站在郁繁身前,不难看出郁繁此刻眼里流露出来的欣喜,他眼里又充满了希望,禁不住扬起嘴角,朝我伸出手,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冷着眼对着他,说:“不要误会了,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这一次,我说的是真的,你好好记清了,我跟你什么都不是,你不是我的弟弟,而我也不是你姐姐,只有这一点,你不要忘记。”

郁繁伸过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里的希望变成期待最后成了绝望,他的瞳孔里一瞬间失去了看我时的光彩,变得无神而冰冷。

而这些全被我无视了,我坚决的抬起头,看也不看他的,从他身侧擦身而过。

这一次,车真的走了,我明明心里清楚的很,却不敢回头去看,当车渐行渐远的那一刻,我背对着郁繁离去的车,站在大马路上,蹲下来,捂住嘴,一直不敢表现出来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是倾涌了出来,眼泪就像断了链子的下珠子,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我哭的是如此的伤心,以致于风熠站在我身旁,无助的看着我,不知所措,我哭诉着,说:“我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