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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事迹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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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御林军逐渐的开始了收尾的清扫行动。

祁城镜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祁城镜命明松为他施针,缓和了失血的速度,很快,他就醒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行为有很大的作用,起码在天盛帝的心中,对这个儿子发生了改观。

“镜儿,你怎么样?”、

天盛帝亲自扶着祁城镜起身,明松为他拔了箭矢,胸前血流如注,只能用身上的衣裳拼命的按压着。

祁城镜面色苍白,因为刚醒过来,声音还有些喑哑,“父王,我还活着!”

谢倾暖和祁城笙站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由得惊叹,瞧瞧,那惊诧,激动,委屈,可怜,还有劫后余生的窃喜,在他的拿捏下真是表现的分毫不差。

“祁城镜自小就知道他的心脏异于常人,是生在右边的,这场戏码,估计是打算使得苦肉计,也算是新鲜,连陛下都骗过了。”

祁城笙听她话中满是揶揄和冷意,不由得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是狐狸总是要露出马脚的。”

“比如?”

比如……

祁城笙看了眼明松,明松即刻会意的点头。正在替祁城镜施针的手突然变化成掌力,朝着祁城镜的天灵盖劈去。

祁城镜正忙着和天盛帝说话,见到他温声软语的同他说话,面上恭敬且乖巧,实际上眼底正逢得意。

他浑身都是放松了的,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在天盛帝的面前,居然还有人敢对他出手。

于是……

身为一个武林高手的警觉,当感受到了威胁他性命的掌力朝着天灵盖而去,那凌厉的劲道拍在头骨上,肯定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咽气了。

“砰!”

他下意识的挥手,一掌迎上了明松的掌风,两掌相接的刹那,祁城镜蓦地反应过来,但是也来不及了。

雄浑的掌风拍在明松的身上,直接震得他倒退了两步,喷出口血来。

“噗——”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

全场,死寂!

明松是二殿**边的得力之人,一身武功算不得出神入化,但也是京城能排的上号的人物,居然被一掌给震出内伤,可以看得出来,这位三殿下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你的武功是哪学得?”

气氛尴尬的有些诡异,没人敢先开口,天盛帝缓缓的放开他的身子,刚才这样的反应力和身手,压根就不像是一个身负重伤的人。

“三殿下的内功雄浑,内力绵延不绝,是正统的路子修的纯阳内功,这可不是自胡乱捯饬就能学成的!”

谢倾暖追问了句,祁城镜脸色惨白,都到了这个程度,再装着重伤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人不是说药吃下去就能够造成重伤的假象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城镜一时间心乱如麻。

面对着众人或是猜疑或是打量的视线,如芒在背,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谢倾暖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荒诞,挑眉看向祁城笙,就这样?

祁城笙回以浅笑,不然呢?

他找到了能够迅速解决这些麻烦的途径,自然乐的省些力气。

“父王,我……”

“刚才以殿下和陛下之间的距离,分明是可以以内力截断这支箭矢的,你却并没有选择这样做非要以身相替,是故意在使用苦肉计吗?”

袁淮楚是个急性子的人,他清楚的听到了1祁城镜在靳州的所作所为,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豁出性命为他人挡箭?

果然!

有问题!

“祁城镜,你身上的武功,到底是怎么来的?今日的刺杀,是不是你……”

天盛帝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瞒,最恶心的是他今天居然还为了这个孽障起了恻隐之心。

“父王!”

祁城镜不愧是靠着演技骗了谢倾暖八年的人,立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吗,“父王明鉴,儿臣,是用了苦肉计,期望能得到父王的少许疼爱,可,可刺杀的事情,断然与儿臣没有半点关系啊。”

“儿臣知道,儿臣的存在是父王的耻辱,这十多年来不敢有丝毫的怪罪,只期盼着能够侍奉在父王的膝下,做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儿臣在靳州别院的时候,每年京城都会传回父王的画像,儿臣都挂在房中,仔细收藏,别院的下人轻贱,夏日饭菜是馊的,冬日被褥是浸着冰水的,儿臣都不在意,只想要见父王一面。”

“越州雪灾,我拼命赶去,也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就想要父王想起来还有这么儿子的存在,想和自己的血肉至亲呆在一起,可即便是这样小小的心愿,也是要拼了性命才能得到。”

祁城笙声音悲怆,带着哽咽之意,额头被粗糙的沙地磨破了皮,鲜血模糊着顺着脸颊流淌下,配上他这副神情,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动了侧影之心。

同样是皇子,祁城笙等人在京城享尽富贵荣华,而他却需要在恶仆手中讨生活,三餐不继,食不果腹,相同的身份,截然不同的命运。

说出去的确是太具有戏剧性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着健康的心里,真的是很不容易。

“父王召儿臣回京,儿臣兴奋欲狂,以为数年来心心念念的父亲终于触手可及,可父王啊,您终究是因着谢倾莲的事情恼了我,恼我不知自爱,丢了皇家的颜面,恨我自轻自贱,玷污了皇室的血脉。”

他说着,眼泪夺眶而出,鲜血顺着脸颊混着泪水流淌进嘴里,看上去异常狼狈,他苦笑,“可儿臣,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依附着别人活下去,我没有选择,那时,也是真心爱着谢家小姐,可我这样的人,便是连家中的奴仆都能对我吆五喝六,更何况是旁人?”

“难道我不想金尊玉贵的养着,做个迎风弄月的风雅公子,不想要光明正大的学武练功,博父王一笑吗?我办不到啊,我要活着,唯有活下去,才能有朝一日走到父王的身边,证明儿臣也是有用的,才有资格获得父王的稍许怜悯,心疼,和关爱。”

祁城镜的话,让在场的许多人,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