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醋王宠妻手札 > 第332章 情况复杂全文阅读

第332章 情况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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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暖走得太急,也没发听到那丫鬟的话。

到了后花园,她顿时有些怔住了,看着不远处湖边亭里两道人影,不知道该去该留,他怎么会在这儿?

“夫人,你瞧,好像是郡主回来了。”

袁柔依正在下棋,听了春雪的话,手中的棋子一松砸落在棋盘上,整个人立即起身,“在哪儿?”

“那儿……”

春雪手指着谢倾暖的方向,亭中的男子也顺着她的视线看来,微微一笑。

二人视线相接的刹那,谢倾暖屈膝一礼,她怎么也没想到,回府的第一日,居然能在府中看到沈国公,沈衍之?

他们在靳州见过后,来了京城许久都没有碰面,听闻沈国公被外派去办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慢些,小心摔着。”

袁柔依在春雪的搀扶下快步出了亭子,焦急的朝着谢倾暖的方向奔来,身后的沈衍之立马提醒道。

“阿娘你别急。”谢倾暖急忙迎了上去,搀扶着她的胳膊,袁柔依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眶微红,“怎么清瘦这么多?越州清苦,你遭了不少罪吧?”

“哪里是清瘦,我觉得这样正好,身子窈窕,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她嬉笑,在袁柔依落泪之前,赶忙插科打诨把话题给带过去,“国公爷怎么来府中了?”

她搀扶着袁柔依往亭内走去,袁柔依被她逗得失笑,“偶尔来坐坐,叙叙旧。”

叙旧?

谢倾暖眼底闪过一抹洞悉之色,是该好好叙叙旧。

沈国公上辈子为了阿娘终身未娶,抱憾而终,只可惜,哪怕是死,阿娘也是顶着谢夫人的头衔。

这辈子,算是和谢家撇清了关系,恢复了自由身。

可他们之间,哎……

“阿暖见过国公爷。”

进了亭中,沈衍之笑看着她,谢倾暖执晚辈礼参拜。

“你叫我‘义父’就好,我与你阿娘自幼一同长大,还是当得起这声称呼的。”沈衍之是真正的款款君子,儒雅温和,骨子里透着钟鼎世家的清贵和傲气,令人尊敬却不会感到不适。

义父吗?谢倾暖看着眼前年近四十的男人,岁月好像待他格外宽宏,没有留下任何苍老的痕迹,反而沉淀的更加的有韵味,像是浸满了墨香的书卷,雅人深致,内力藏锋。

她看了眼袁柔依,询问她的意见,得了允准后,落落大方的俯身一礼,“暖暖给义父请安。”

沈衍之朗笑两声,伸手虚扶一把,“我膝下无儿无女,你既是小依的女儿,和我亲生女儿就并无差别,义父今日来的匆忙,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玉佩你收下,算作见面礼。”

他随手解下自己腰间的墨玉递给了谢倾暖。

“这……”玉是身份的象征,尤其是随身的玉佩,意义重大,未免有些太贵重了。

她觉得,沈国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怕是想把‘义父’变成‘阿爹’吧?这是曲线救国?

“不行,兄长,这东西太贵重了,你还是……”

袁柔依也惊了,连忙拒绝。

沈衍之佯怒,“我送给我干女儿的东西,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她喜欢就好。”

谢倾暖哭笑不得,只能收下,“暖暖多谢义父。”

见此,袁柔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三人分别落座,沈衍之询问了越州的大体情况后,就开始了解事无巨细的了解谢倾暖的喜恶,比袁柔依这个当娘的还要上心。

谈至兴处,袁柔依还让下人准备了些暖汤和蜜饯果子,搬来了炭盆,在旁温柔的看着他们爷俩聊天。

酷寒的冬日里,凉亭处暖意融融。

谢倾暖也是第一次了解到沈衍之其实是个幽默风趣的长者,和他一处,不必处处拘谨。

“夫人,谢筹枫又来了!”

脚步声响起,清苑快步进了凉亭,看到谢倾暖的刹那,眼中迸发出浓烈的喜色,“郡主,你可算是回来了。”

谢倾暖点头,见袁柔依瞬间皱起了眉头,连沈衍之,也是面色微变,笑意逐渐收敛。

显然,来人并不怎么受欢迎。

二人已经和离,再无干系,谢筹枫登门做什么?尤其还是三番两次,谢倾暖敏感的注意到清苑用了‘又’字,说明谢筹枫不是第一次来府中骚扰了。

“怎么回事?”

她直接看着清苑问道,清苑也不迟疑,将她离府这段时间的事情和盘托出。

谢老夫人出丧后,谢家就陷入了安静中,没多久,谢筹枫登门拜访,点名道姓的要见谢倾暖,府中以‘郡主重病,不便见客’拒绝,谁知他贼心不死,隔个三五日就要来问一次。

“上次守在府门口不离去,还是国公出面才了结的。”

清苑说完,谢倾暖直接沉了脸。

谢家的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不好好的守着谢倾莲,又在她身上谋划着什么?

“谢筹枫说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郡主!”

清苑小心的看着谢倾暖,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把人给带进来吧,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刚回来就摊上这样的烦心事,谢倾暖心底的火气彻底被点燃,沈衍之安抚的笑了下,“别怕,义父在这儿,谁也不能为难你们娘俩。”

谢倾暖心底流淌过一抹暖流,除了祁城笙和舅舅他们,这还是第一次有旁的长辈跟她说别怕,有他在。

个中滋味,甚是温暖。

“谢家风雨飘摇,就像是一块浮木,四处寻找着可以依傍的地方。”谢筹枫既想要有人做靠山,又不想被人说是卖女求荣,所以才让谢倾莲去勾搭祁城墨。

由祁城墨主动提起此事。

他来找她,又是想做什么呢?

“义父放心,他现在就是个纸糊的老虎,没了爪牙,除了虚张声势外一无是处,又能拿我如何?”

她不屑的挑唇,“义父可会觉得我一身逆骨,不孝至极?”

世人不都是这样吗?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漫骂你,非议你,却从不过问你遭遇过什么?

沈衍之听出她话中的讥嘲之意,温和的笑笑,“父慈子孝,乃是人伦纲常,父不慈,子何以言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