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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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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等着瞧吧,那小子心肝黑着呢!”

袁淮潇笑吟吟的看着谢倾暖,“怎么,不舍得了?”

什么不舍得?

谢倾暖嗤之以鼻,她对谢筹枫这个爹爹残存的感情,在得知他有可能是害死阿娘的帮凶之后,在一次次被欺辱践踏之后,已经消磨殆尽了。

“他,还好吗?”

世子哥哥和祁城笙交情匪浅,常有书信往来,她是知晓的。

“谁?”袁淮潇故作不知,打趣的看着她。

“还能有谁?”她瞪了他一眼,“祁城笙!”

“他啊……”袁淮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卖了个关子,直到谢倾暖有些着急的时候,才悠悠说道:“那些人,于他而言,从来都不是威胁。”

他审视着谢倾暖,“暖暖,你似乎对阿笙,态度有所转变啊,难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蓦地,那张描金的花笺闯入她脑海中,她耳根一烫,这别过头去,“哪有,哥哥别多想了。”

袁淮潇摆明了不相信,半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阿笙和庭离都是顶好的男子,我们暖暖不管最后选了谁,哥哥都高兴.”

谢倾暖无语的撇嘴,感情在世子哥哥眼中,祁城笙和衣庭离就好像是大街上的白菜,随着她挑选似的?

一个金尊玉贵的二皇子殿下,一个是锦衣玉食的小侯爷,哪个都不是她这个小小太守之女能够肖想的!

“哥哥别瞎说。”

她嗔道,“我可还没及笄,且有小半年的逍遥日子,倒是你,陛下有意为你赐婚,也不知道选中的是哪家小姐。”

袁淮潇对此很不在意,他心无挂碍,娶谁又有什么差别呢?

淮阳王府势大,引起了多方势力的不满,陛下为安抚各方,安排给他的联姻女子也必然会是个好看不中用的花瓶,他一直都知道,自然也没什么期待。

帝王赐婚,他没有抗旨的权力。

“哥哥就不用你担心了。”

他轻笑着说了句,“吏部这次闹出了大乱子,陛下想要找人收拾乱摊子,此番上京,谢筹枫怕是有的忙,各府的走动,年礼的安排之类的,你正好跟在姑姑身边好好学学,日后有大用处的,莫要嫌麻烦。”

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让谢倾暖哭笑不得,她对于这些官场的人情往来,早就是烂熟于心了,为了给祁城镜铺路,她碰了多少次壁,大年三十站在别人的府门口等着,一站就是好几日,风雪肆虐,连绵不绝,那年,冻死了不少人。

“好。”

她乖巧的应下,晚上一同用过晚膳之后,就安排袁淮潇在旁边的松华园住下。

如他所言,次日谢家就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命令他即刻动身前往这京中述职。

谢家立马动了起来,田产地契之类的尽数折现,玩物摆件也一并折现,家里的奴婢非签了死契的驱散安置,而老管家因为年龄大了,自请留下来看守老宅。

府中的事情花莲和冬霜帮衬着袁柔依处置,而谢筹枫因身子伤疾未愈,就未曾与同僚走动,三日后,众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游船。

为官数年,谢筹枫对外始终都是清正廉明的清官,是以当得知他卸任太守,调职的消息,不少人都赶赴码头送行。

谢倾暖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心中滋味万千,果然,爱名的人都惯来是会维护自己的形象的。

直到游船开动,谢筹枫的手都背在身后未曾举起,脚步也不曾挪动半步,直到码头在视野中化成了一个小黑点,他才动了动有些麻痹的身子,迈着奇怪的步伐走进了船舱。

而楼芊芊等人也紧跟了进去,谢倾暖和袁淮潇,谢秋旸站在船头,感受着微风拂面带来的清凉之意,浩渺江河,他们就是沧海一粟。

“暖暖,那些事情,阿娘昨日都告诉我了。”

谢秋旸声音低沉,不似初见时轻明朗,染着一层郁色。

对此谢倾暖毫不意外,她见到大哥今日寡言少语,面上也没了往日的温雅之色,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两年的时间,谢府中发生的事情,的确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秋旸,那你如何想?”

袁淮潇侧首望着他。

谢倾暖明显的看到自家大哥的眼底闪过些细碎的伤痛和挣扎,紧接着微微摇头,“保护阿娘和暖暖是我的责任,我在书院中安享太平,却让她们在谢家的囚牢里艰难求生,他为父不仁,为夫无德,枉读圣贤书,我……很失望。”

“失望?”袁淮潇对此并不是很满意。

“世子哥哥,别说了。”谢倾暖摇头,扯了扯他的袖子,“两年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给哥哥一个接受的时间吧,让他自己去听去看去感受,他会想明白的。”

她看的出来,哥哥对谢筹枫这个父亲,还是有着残存的感情的。她不怪他,毕竟从这别人口中说出来的事情,永远比不上亲身经历来的更有冲击力。

时间,会告诉他们答案。

袁淮潇看了眼那面色颓然,有些迷茫的谢秋旸,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着急了。”

谢秋旸摇摇头,许多的话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当真是难受的紧。

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江边,四周一片苍茫,放眼望去,都是平静的水面,看不到尽头,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并无如谢倾遥和谢倾莲般的半点喜悦。

他们都知道,京城,才是战争的开始!

而码头上,一个带着白色斗笠的女子混在人群中间,目送着他们上船,离去,一直到周围的的人逐渐离去,剩下她一人,她如同痴了般望着那早早已经消失不见的船只,半响后,冷冷的笑了声。

“后悔了?”

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轻笑,随即脚步声靠近,一双手攀附在了她的肩头,女子一瞬间血液冲到头顶,身子都**了大半。

“公子说笑了,曼陀不后悔。”

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是曼陀,开在野地里的毒花,是他,手中的剑!

“是啊,有什么好后悔的,京城再见,想必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