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调酒师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对杜先生挺……又爱又恨的感觉？”
祁若洋什么话也没说，手往门口一指，调酒师立刻闭上嘴，缩了回去，心想着以后给自己的嘴上把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若洋理了理衣服，斜睨了眼调酒师，冷冷道：“再瞎哔哔，这个月工资扣光！回去啃老婆本吧你！”
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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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孟教授得知燕顾回来了，立刻去找他。
原先租的出租屋还在，房东毕竟给燕顾租了四五年了，有感情了，所以他回来想继续租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钥匙给他了。
“房租费下个月再说，这个月都快结束了，我也不缺那点钱，知道研究生辛苦，你下个月再付我房租就行，毕竟租你四五年了，我相信你的人品。”
“谢谢。”燕顾向房东道谢后，开门进屋。
燕顾将书包放在地上，准备把房子收拾一下再煮面。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燕顾还以为是房东，于是开了门。
在看到是孟教授时，燕顾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燕顾！你都去哪儿了？！”孟教授赶得满头是汗，抓住燕顾的肩膀把人从头到脚看了遍，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其他地方好像没有受伤，应该不是被欺负了。
“孟教授，您怎么……”
“我怎么来了？”孟教授脸色铁青道：“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回家了，于是我就来看看。学校那儿你请了那么长的假准备干嘛？研究生不读了？准备上班进社会了？”
“没有。”燕顾笑了笑，请孟教授去里面坐。
家里还没烧水，于是燕顾就把买来的其中一瓶矿泉水递给孟教授。
“我生病了，去看病了，今天才出院。”
“生病？难怪……”孟教授道：“看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原来是生病了，生病了你跟我说啊，我准你放假的，你直接跟学校请假，我还以为你不准备继续读研究生了呢！打电话不通，人也找不到，差点去警察局给你报失踪！”
“孟教授，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算了算了，你没事就好。”孟教授拍了拍燕顾的肩，“我再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身体恢复了再说。我不是刻板不通人情的教授，身体支撑不住，就没道理硬让你去学校。”
孟教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临走前，他问：“对了，燕顾，新的兼职找到了吗？没找到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个不错的兼职适合你，是当家教老师，你要是有兴趣啊，就联系我。”
燕顾一怔，“教授，您怎么知道我没了工作……”
说起这个孟教授就来气。
“我去祁若洋的酒吧找过你，他说你早就辞职了，不归他管，亏他还是H大的学生呢！毕业证还没拿到手，就混得跟个流氓头头似的，一点学生样都没有！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不顾学业，我看大学也不用念了，随便挂个名就行！还学校名人呢？这出名的方式，还真是讽刺。”
孟教授走了。
燕顾把门关上，脑子嗡嗡作响，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床边坐下的也全然不知。
虽然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心口还是经不住一疼。那种疼只是一下，却疼得可以让心脏骤停。
燕顾拧开水瓶喝了两口，冷静下来。
他必须尽快适应过来，不能因为无法待在祁若洋身边就一蹶不振，他还要上学，还需要钱来维持生计，孟教授提到的家庭教师，应该很合适……
第三天，燕顾去了学校找孟教授说家庭教师的事。
知道燕顾答应了，孟教授格外欣喜。
“也好，你可以先适应一下，等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再来学校。我把地址和联系电话写下来，你直接过去，我会给对方打电话先告知一声的。”
“好，谢谢孟教授。”
他要辅导的是个高中生，学习成绩一般，甚至处于中下游水平，父母要求也不高，不期望他能考上A大，H大就行，H大的招生标准比A大降了好几个水准，只要稍稍努力一下，就能上H大了。
燕顾按响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开门。
“你就是孟老师介绍的燕顾是吧？快进来！”
燕顾在玄关处发现了两双鞋拖在一边，如果是主人家的鞋，都放在鞋架上，这说明家里有客人，不过跟他关系不大，他只是个家庭教师。
燕顾穿上拖鞋，跟着女主人往楼上走。
“操！人家约的是你，老子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也没用！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怪老子不帮你，老子要是不帮你，你早凉了！”
燕顾听到这声熟悉的语调，当场愣在原地。
“祁若洋，当着小孩儿的面别一张口爆粗，能不能有点文明了？再说，这事儿我能告诉祁彦吗？我要是能说，还找你干嘛？要是江流能帮我，我找你干嘛？现在不就只有你能帮我了吗？咱俩好歹也是一起飚过车——”
“喂！你最好别给我提这黑历史！就因为带你飙车，我第一次进警察局！”祁若洋一扭头就看到那个高中生正一脸八卦地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啧！小崽子，你看什么看？要不是看在你哥面子上，我会找这个高考第一的状元爷拉来给你补课？你瞧瞧你的考试成绩，你还有脸笑？你不是说请了家庭教师吗？人呢？怎么还没来！”
小崽子摇头晃脑道：“是请了啊，请了H大的一个研究生大哥哥，我妈对我期望不高，不考A大，就考H大。我哥说你是H大的学生，所以才请你帮忙的，谁想到你竟然找来了A大的状元小姐姐……你看我这成绩，能考上A大吗？”
“等等！”祁若洋眉头一蹙，“请了哪儿的研究生大哥哥？”
“H大啊！”
祁若洋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星瞳瞟了眼祁若洋，问道：“你知道那研究生大哥哥叫什么吗？”
小崽子：“这我怎么知道？好像叫顾……反正我就记得他名字里有个顾字，姓氏应该挺少见的，鸟……啊！我想起来了，叫燕顾！”
祁若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