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才刚遇刺，今日也不知道是多心还是怎么，司空婧这一天，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回去的路上，司空婧有些不自在得问小青：“小青，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小青闻言很是紧张，急忙挑起车帘看了看，但外头除了即将落尽的晚霞，她什么也没瞧出来。
“小姐，您多心了吧？！”
小青放下车帘，回头替司空婧拢了拢衣襟：“是不是昨晚的事让小姐受惊了？以卫少爷的武功，若是有人，一定会发现的！”
小青的话虽有几分道理，可是心中的异样却始终无法消除，司空婧心中烦乱，索性懒得想，吩咐了一句让马车回医馆，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她得去看看那个无脸客的情况，虽然医馆有孙夫子在，可她不亲自看看，总觉得放心不下。
——
古人有云，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司空斌的话在小菊的心头萦绕了一整日，她时而失神浅笑，时而眉眼含羞，总觉得这戌时，左等右盼，总也等不到。
这会儿终于等到了天落幕，小菊特意装扮了一番，趁着入夜，沿着王府的墙根摸出了后门。
淮王府表面的戒备并不严森，可是小菊做贼心虚，总怕被人发现，落人口舌。
这会儿刚到戌时，小菊来早了，后院门口静悄悄，小菊揣着手站在墙根下，眼睛望穿秋水一般望着巷子口。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难熬。
也就是半刻钟的时间，当看见一顶轿子出现在巷子口，小菊便瞬间忘了方才等待时的焦虑，内心顿时变得雀跃起来。
跟在轿子旁边的，是一个身材丰盈的徐老半娘，看见小菊，她满脸谄笑得迎了上来：“这位可是小菊姑娘？”
小菊闻言有些兴奋，同时又有些警惕，她往后看了看，有些怯怯不敢上前。
“哎唷！瞧姑娘这模样，跟司空少爷说的一模一样，真是个俊俏的美人儿！”
妇人察言观色，看出小菊害怕，她拉住了小菊的手放在手心里压了压，道：“小菊姑娘别怕，是司空少爷让奴家来接姑娘的。”
听见妇人说到司空斌，小菊脸上一红，急忙问了一句：“姑姑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小菊虽然看着清纯娇柔，实则心眼多得很，嘴巴也比其他的小丫鬟能说会道，一句“姑姑”叫得妇人心头发甜。
她看着小菊眉开眼笑：“小菊姑娘莫问，去了便知道了。”
妇人将小菊往轿子里送，道：“来，时候不早了，姑娘快上轿吧，别让司空少爷等着急了。”
轿子摇摇晃晃的，最后落在吟风楼的后院门口，小菊在妇人的带领下上了三楼，西厢最靠里的那一间，是司空斌的专属厢房。
刚行至门口，小菊便听见里头传出的笑语莺声，其中还掺杂着司空斌的低笑声。
妇人隔着房门朝里面通报了一声：“司空少爷，小菊姑娘来了。”
妇人的通报声让里头的笑声顿了一秒，随即便听见司空斌喊了一声：“进来！”
房门打开，眼前的场景让小菊搞不清楚状况，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看见小菊站在门口没动静，司空斌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到本少这儿来。”
司空斌话刚落，原本趴在他怀里的几个姑娘识趣得从他身边挪开，一屋子的人全都带笑看着她。
这些个女子，本就是吟风楼的人，在这个厢房里，多小菊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可是对于小菊来说不一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司空斌竟然会约她在这种地方见面，而且还有这么多的青楼女子。
见她站着不动，门口的妇人推了她一把，低声道：“司空少爷喊你呢，快去啊！”
而此时，原本在司空斌身边的两个姑娘笑着上前将她拉过，“来嘛！司空少爷等你好久了，赶紧的......”
小菊被拉着推倒在司空斌的怀里，陌生的男子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气扑进小菊的鼻腔，让她蓦地红了脸。
未经人事的脸，红得刚刚好，好看得犹如初春的桃花。
“司...司空少爷......”
小菊紧张得轻唤了一声，看着所有人都望着她笑，小菊不由低下了头，斗胆问道：“不知司空少爷想让奴婢帮什么忙？”
“哈哈哈......”
小菊的话刚出，便惹得一众姑娘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笑道：“在这儿没有奴婢，在这儿的，都是姑娘！”
“小菊姑娘为何如此着急？陪本少喝两杯，再说不迟......”
司空斌话音刚落，小菊的脸便被他勾起，随即司空斌的唇便覆了下来。
小菊尚未来得及反应，顿感一股呛鼻的暖流落入口中，顺着她的喉被迫咽了下去。
“咳咳咳！！！”
小菊挣开司空斌的手，捂着胸腔猛咳了起来，他方才往她嘴里灌了一口烈酒。
得了新宠，司空斌好心情得朝众人挥了挥手：“本少与小菊姑娘有事商谈，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闻言，均端着一脸会心的笑意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房里便只剩下小菊和司空斌。
司空斌满上两杯酒，其中一杯推到小菊面前，他一手揽过小菊的腰肢，俯在她耳边道了一句：“这一杯，还请小菊姑娘喂本少。”
权贵少爷耍的把戏，纵使小菊平日在淮王府如何心高气傲，此时也已沦陷在司空斌设的陷阱里。
三杯酒下肚，小菊昏昏沉沉，被司空斌横抱到榻上压在身下。
她听见司空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菊姑娘，你可知道，淮亲王平日都去些什么地方？”
小菊自然是不知道。
她醉眼朦胧得望着司空斌近在眼前的脸，喃喃道了一句：“奴婢不知......”
“那以后就请小菊姑娘为了本少，多多留意王爷的动向，好吗？”
小菊被他撩拨得快要燃烧殆尽，咬着嘴唇嘤咛着应了一句“好的，司空少爷......”
随即，小菊感到身上一阵清凉，她听见衣服落地的声音，很快，身边的气温便急速上升。
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