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的话让司空婧怔了怔。
今日猎队刚回来，她不在家里陪伴父母，怎么到这儿来了？
但随即想起司空晴拜托她交给魏宇轩的信，便大概能猜到她为何这么急着赶来。
于是司空婧起身告别了孔映音，并交代小丫鬟好生照顾着，便抬步出了院子。
前院大厅里，魏尘已先她一步到达，此时正与司空晴说着话。
看到司空婧，司空晴脸上的神情要比方才自然得多，待她进来之后，魏尘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随即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大厅。
看着魏尘离开，司空婧才开口：“今日父亲刚回城，姐姐怎么这么着急就来找我了？”
司空晴闻言面露愧色，但很快压了下去，低声道：“已经见过了，家里有母亲，还有多房姨娘，我不在也没事。”
看着司空晴欲言又止的样子，司空婧假装不经意道：“姐姐让我转交的信，我已经交给十王爷了。”
“那...十王爷可有说什么？”他可有字墨捎给她？
司空晴此时的表情尽管很小心隐藏，可也明显看得出来心中很是忐忑，司空婧心中叹息，看来是她多心了。
说不定只是司空晴一厢情愿。
可即使不忍心也得说，司空婧假意地想了想，道：“在围场的时候十王爷忙得很，围场人多口杂，我与十王爷也不好多说什么。”
司空晴闻言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司空婧所言不假，于是悠悠道了一句：“也是...我倒是为难妹妹了。”
见她那般模样，司空婧难得开口安慰人：“姐姐也不用着急，再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辰，届时，姐姐见到了十王爷，再说也不迟。”
闻言，司空晴有些勉强得笑了笑，“嗯”了一声。
司空婧不知道，后天便是司空晴的生辰，她所期盼的，是魏宇轩能赴她的生辰之约。
因着她的生辰拦在太后的前两天，以示尊敬，司空晴每年的生辰都是平平淡淡地过。
既然有心要等魏宇轩，那便不能请其他人到场，于是，司空晴怀着满心的焦虑与司空婧闲聊了片刻，便离开了淮王府。
魏宇轩虽未成亲，可也早已成年搬出了皇宫，但司空晴一个姑娘家，纵然有心，也不能贸然上门。
如今的白日要短得多，而且还暗得快，司空晴从淮王府出来的时候天尚有晚霞，等回到司空府时，天却已经全黑了。
走在后院的游廊上，忽而一个小丫头步履匆匆而来，与司空晴撞上了肩头，手里端的酒水差点儿被撞翻。
撞到人，丫鬟有些慌张，托着托盘垂着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小雯一边替司空晴拍着身上的衣裳，一边道：“你慌慌张张的，是怎么回事？”
小雯说着，抬头，看见丫鬟有些面生，不由问道：“你是哪房的丫头？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叫小菊，是大少爷房里的。”
一听是大少爷房里的人，小雯便不再出声，司空斌房里的丫头面生，再正常不过了。
闻言，司空晴不由多看了她两眼，知道她是淮王送来的人，于是便打发了下去：“这酒是要送去给兄长的吧？快去吧！”
“是，奴婢告退！”
小菊自打被魏尘送进司空府便一直被关在柴房里，一直到今日才被大夫人放出来，横竖淮王府送来的人，也不能杀。
既然不能杀了，那便不能让她白吃饭，大夫人想了想，既然司空斌喜欢她，那就干脆让她到他的房里侍候着罢了。
这会子司空斌还不知道她要来，正在泡着艾叶澡，一个小丫头正给他搓着背，屋里雾气缭绕。
小菊进了门，偷偷将小丫头给打发了出去，随即便挽起袖子替他擦起了背。
要说女子最大的特点，便是心软。
小菊在淮王府时，也算是心高气傲的丫头，面对司空斌却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即使司空斌当初那般对她，当下替他搓着背，她依旧觉得无比幸福，心中甚至还在幻想将来他将她娶进门时的模样。
她搓着搓着，忽而听见司空斌淡淡道了一句：“酒。”
小菊闻言，急忙倒了杯酒递了上去，司空斌接酒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她，此时的她正端着一副娇羞的模样，看起来好像在等着他来疼爱她。
然而，看见她，司空斌的眼神蓦地一凝，手里的酒杯随即被他狠狠用力砸在地上——哐啷！
小菊吓了一跳，刚抬眼，却见司空斌“哗”的一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一脚跨出浴桶，倏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的脸色，说变就变，此时一副恨不得将小菊生吞了的表情。
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小菊身子发抖，怕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说话，司空斌的虎口不由又收紧了一些：“说！淮亲王是不是让你来监视本少？”
小菊闻言，拼命摇头，双手努力将他的虎口掰松一些，艰难道：“不是的...王爷只是说...要将奴婢送给少爷......”
“贱人！”
司空斌闻言，一把将她的身子抵在墙柱上，看着她冷声道：“你都和淮亲王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将你送给本少？！”
小菊生怕他一用力就将她掐死，急忙道：“王爷知道了奴婢与少爷私会的事，便说要将奴婢送给了少爷......”
“其他的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只是说...奴婢喜欢少爷！奴婢没有说谎！”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本少，喜欢到不惜离开淮王府也要来找本少......”
司空斌说着，眼中冒起腾腾怒火，带着危险的意味，冰着声音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本少，本少又怎么能辜负你呢？”
刺——
小菊身上的衣服再度被司空斌撕开，一把扯掉，瞬间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
今日是冬节，此时又已入夜，气温骤减，小菊急速升温的身体与冰冷的墙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痛失孔映音，让司空斌的心跌入了黑暗，往时那些花边之事他再无兴趣，此时，纯属是为了惩罚小菊。
不管她是不是淮王派来的，如今在司空斌的眼里，不过一个泄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