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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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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别人可不一样了,别到时候再一传十十传百的把她传成什么妖怪,要知道怪异两字就足以让一个人被逼死了。

眼下看来自己这个白得的夫君似乎在村子里面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一时间怕是没什么跟众人接触的机会,陆雎尔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顾猎户感觉到小媳妇的不安,衣袖被拽着腾不出手来,只能眼神安慰了一下她。

这时,远远地就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顾大哥你来啦,今天竟然打了獐子么?真是厉害。”

陆雎尔听到声音有些好奇地伸出一个小脑袋去看,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但是却没有补丁的衣裳,看起来倒是清秀。

干干净净又年纪小活泼的女孩子总是让人心生好感的,陆雎尔咧开嘴笑了笑。

但是小姑娘却在看见陆雎尔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笑容凝滞了起来,她止了原本欢快的步伐一脸震惊的看着陆雎尔。

“顾大哥,她是谁?”

顾猎户安家到王家村以来除了跟里正和自己家走得最近以外,从来没有和别人近距离接触过,更何况是个女人,大家都默认了顾猎户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没可能会忽然有什么亲戚。

顾城看见王小花的时候也有些吃惊,下意识就想把陆雎尔给藏起来。

倒不是对王小花有什么意思,而是知道王小花来了,那王大树肯定也来了,他娶妻这件事情就瞒不过去了。

他原本是打算过一段时间就把陆雎尔给送走的,要是王大树他娘知道他娶妻了,是一定会邀着两人到里正哪里过眼然后落户的。

陆雎尔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能说话的小姑娘,也不扒拉着顾猎户了。

松开手往旁边站了站,笑眯眯地跟前面的小姑娘打招呼,“你是王家村的吧?我原来是隔壁陆家村的,叫陆雎尔,昨天才嫁过来的。”

王小花听到陆家村陆雎尔惊了一下,听到昨天嫁过来更是睁大了双眼。

“你你你,你嫁给顾大哥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陆雎尔讪讪笑了笑,心想,“不止不不知道,我都是昨天才知道的呢。”

原本还想着遮掩的顾城见陆雎尔都已经自己说出来了,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冲王小花比划了一下问她哥哥在哪里。

王小花好不容易才消化完顾大哥娶妻了这个消息,又想到顾大哥竟然娶得是陆家村的陆雎尔,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陆雎尔才回话道:“大哥和爹在大槐树下跟里正爷爷说话,我带你们过去。”

陆雎尔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等她开始走了才小声地对顾猎户问道:“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顾城看了一眼因为小声说话还眯起眼睛的陆雎尔,心想,“你一个初嫁女,跟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张口闭口就是嫁,这让人家怎么喜欢你?也就是王小花平时大大咧咧习惯了,要是换别人,就你出嫁了还报自己闺名这一点就要被人骂死。”

还在陆雎尔知道自己夫君是个哑巴,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反应,继续大胆猜测着。

“这小姑娘看你的眼神都是闪亮的,她不会是喜欢你吧。”

说完不等顾猎户反应自己就呸呸呸了三声,这可是在古代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别人听见了是要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的。

“我刚才就是瞎说的,你别介意,我以后说话会小心的。”

顾猎户没想到这人还知道自己瞎说,点了点头。

“小姑娘怎么能看懂你手势啊?你以前是不是特地学过?”

顾城不知道话题怎么忽然就转到这上面来了,陆雎尔的话里甚至还带了一点试探的语气,这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不是顾城以小心之心看待陆雎尔,实在是这人的所做所为可一点都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且举止和之前也是大相径庭,不得不让他怀疑。

于是他冲着陆雎尔轻轻的摇了摇头,果然看见陆雎尔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确实是值得松的,陆雎尔心想。

“哦,那可能是相处久了就知道了,等我们时间久了我就能跟你聊天了,我话可多了,能给你讲故事,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一个人在山上无聊了。”

原本她就担心顾猎户会暴露她的不同,要是他真的学过手语,那即便是之后流浪可能饿死,陆雎尔都要试一试了。

毕竟出逃可能有一条活路,要是被顾猎户揭发了,那她真的一条活路都没有了,等着她的只能是烧死或者是沉塘。

直到真正融入王家村知道现在这个朝代的规矩之后,陆雎尔才捶胸顿足直骂电视剧误她。

这里的古代根本就不像电视剧里面那么夸张,烧死的事情不曾有过,就是沉塘都是罪大恶极或是偷人,或是谋害孩子才会出现的。

现在的人们甚至是接受和离程度比较高的,甚至还有允许男人成亲的规定,称之为结契。

听完陆雎尔的话顾城扶着獐子的手紧了紧,瞬间獐子皮上就显出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可以想见他内心的不满和悲愤。

顾城甚至已经从这短短的一早一晚相处,就看见了自己之后痛苦的人生。

会有那么一个人在他的耳边从早到晚地不停说话,要是时间足够久甚至还会逼着他学说话,他现在就是很庆幸自己一直装作哑巴。

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陆雎尔拉着他不停聊天的惨状,顾城默默在内心坚定了自己以后再不要说一句话的决定。

倒是没有再想要把陆雎尔送走的念头了,反正等下也是要见里正的,陆雎尔的存在已经瞒不住,以后如何解释她的失踪也是一件麻烦事。

虽然她很聒噪,但是自己弟弟比自己还要不爱说话,还是不要把陆雎尔送去折磨他了。

陆雎尔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她想起来看一看是谁在吵架,但是别说是起床了,她只是睁眼都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这是哪里?

眩晕的几秒过后,入目的就是一个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不知道装了什么,吊在房梁上一睁眼就能看见的破旧的竹篮子。

虽然屋里有些黑看不清楚,但是凭借那老旧接近黄泥的颜色,陆雎尔都能看得出篮子的年代之久远。

不对,她记得自己是在下班的路上因为看见熟人,想要躲避在转角的时候被车给撞了,那力道那离开地面几米高的视角,即便是她想心存侥幸都不可能。

虽然心里很着急,但是现在喉咙干得厉害,肚子也饿得很脑袋还痛,真的是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外面一直都在争吵想来一时之间是没有人能够进来看看她了,好在缓了一会儿她感觉身上已经好很多了,脑袋的疼痛也退了下去。

她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屋子和身下的木架床,还有身边明显潮湿还带着一小股霉味儿的套着麻布的被子。

陆雎尔双目无神且绝望的心想,“难道我是遇见已经过时好几年的穿越潮流了?”

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她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不想身体根本不允许,仅仅是把脚放下了架子床的地下,还没有站稳就摔了下去。

好在一直在外面争吵的人终于注意到了屋子里面的动静,最先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枣红色衣服,梳着妇人发髻有些年纪的女人。

“哦哟,造孽哟,新娘子都摔在地上了你们还在外面吵,要是新娘子死了我看你们还拿不拿得走那些野鸡野兔的。”

她说的每一个字陆雎尔都知道是什么,但是合起来就让人懵逼了,“什么野鸡野兔?”陆雎尔心里想着,但是听妇人说得话,加上她穿着的衣服,陆雎尔也知道了这个人怕是古代说的媒婆。

紧接着进来的是一个穿得青色半旧衣裙,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妇人,进来看了一眼陆雎尔便厌恶的转过了头,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穿着更加华丽一些的老妇人。

老妇人进来看见跌坐在地上的陆雎尔,眼里闪过和身后女人同样的厌恶,挥了挥手。

“扶起来,既然已经嫁过来了作这个柔弱的样子给谁看,陆雎尔我告诉你,进了顾猎户家你就是顾陆氏了,不要还想着陈秀才,那是你堂妹的定亲夫郎,再敢不要脸的行那种下贱的勾引之事,我可不顾及你死去爹娘的情面。”

年轻夫人听完话才面带得意的蹲下捏着鼻子跟着媒婆一起拉了陆雎尔一把,就接触的那一下,陆雎尔身体反射性的往后躲了躲,也想起了两人的身份,还想起了原主的身世。

年轻的妇人是她二婶,年老的那个是她奶奶,自从原主她爹娘过世之后,二叔就霸占了她家的家产田地,还为着她家女儿抢走了原本属于原主的亲事。

原主是一个懦弱的,不敢跟二叔一家抗争,便孤注一掷想着去找定亲多年青梅竹马的同村陈秀才。

谁知道才避开家里人跑到陈秀才家后面的竹林,就看见了躲在竹林里面亲亲我我的堂妹和陈秀才,一个受不住就尖叫出声然后又被自己尖叫声吸引来的竹叶青给吓晕了。

后来被路过的隔壁村的顾猎户给救了回去,陆家见陆雎尔没有被蛇咬死感到十分的可惜,然后找到了能把陆雎尔顺利扔出来的好办法。

陆雎尔心有不甘不愿意嫁给顾猎户,就被家里人轮流的打了一顿又结结实实的饿了三天,就在没有征得顾猎户同意的情况下把她给运过来了。

反正这顾猎户是个哑巴,脸上还有那么大一条疤,肯定是不会往外乱说话也会感激他们家送来这么一个黄花闺女的。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原主竟然气急攻心,又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饿了几天,躺在别人家的床上就这么去了。

没有经历过这样愁苦人生的陆雎尔觉得原主真的是惨中之惨了,爹娘不在了亲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爷奶又是偏心小儿子的,一心为着小儿子谋划,生怕这个孙女拿走家里的一针一线。

想到这里陆雎尔眼里的恨意更真情实感了一些,“我爹娘过世还不到两个月,奶奶二婶这么对我就不怕半夜我爹娘到你们的床头找你们吗?”

古代不管是哪个朝代对鬼神之事都格外的忌讳,年老的陆王氏和媳妇陆陈氏听完脸色瞬间就变了,就是一直没有出声站在一旁的媒婆看向陆雎尔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陆王氏涨红了一张脸大声骂道:“你个小蹄子竟然敢诅咒你奶,你这个不孝子孙哟,奶这么千方百计帮你找了一个不受制擎的亲事,没想到你竟然还要我死了的儿子儿媳都不得安生,我是造了什么孽哟。”

一边说着一边噗通就坐在地上,双手边拍打地面边哭喊,陆陈氏一开始惧怕之后也紧随其后跟着哭喊起来。

这种无赖的招式上辈子陆雎尔见得多了,要不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她是一定要和这两个老巫婆过上两招的。

“够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两人想哭喊就出去,现在家里只有咱们四个人,你们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陆雎尔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媒婆,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人是陆陈氏娘家那边的人。

没有人看见她也懒得跟这群人再废口舌,“奶,二婶,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是怎么嫁到顾家来的咱们都心里有数,就不要在这里唱大戏了,装模作样也没个人看,趁我现在还有一点理智,你们最好怎么空手来的怎么空手回去,不然反正我爹娘不在了,就是拼着浸猪笼我也要把你陆家做的那些好事给传出去!”

陆陈氏就是在陆家也没有听过这样训斥的骂,张嘴就想要骂回去。

陆雎尔不给她这个机会,“二婶,陆秋桂现在身子都快两个月了吧?有时间再我这里骂骂咧咧,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让我不要出去乱说话,毕竟这身子可不是我随便胡咧咧两句就能让她有的,到时候可说不准谁先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