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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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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恕女儿不能从命,今天给他交了诊金,开了这个头就没一发不可收拾了。

闻到血腥味的吸血鬼,不把人全部掏空是不肯罢休的。”江月坚决不答应。

“那怎么办,我们总得给郎中诊金和药费啊。”妘氏急得团团转。

江月冷然道:“郎中是江老大和江老三请回来的,可以先让他俩给垫付,账记在江酒鬼身上。”

小郎中收拾完东西走出来,微笑道:“二位不必为药费忧虑,师父说救死扶伤是我们学医者的职责,遇到手头紧的患者,我们可以免费诊治,就当是锻炼自己的医术。”

小郎中眉眼间流露出来的纯善,和话语中的豁达,如同得道的僧人,令江月生出几分敬意。

教导徒弟不为牟利,只为医治患者疾苦的师父,更是令人佩服。

江月对娘点点头,妘氏硬着头皮去跟江老大借钱了。

“小女子名江月,请问郎中尊姓大名。”江月浅浅行了个礼。

听到“江月”这个名字,小郎中眼睛一眨,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眸中笑意加深。

他抱拳回道:“在下空青,江姑娘,幸会幸会。”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相对于刚才的客气,空青更添了几分热情。

江月没有多想,以为是两人互报了姓名,多说了两句,自然就少了几分生疏感的缘故。

“江姑娘,你们村这么大,一个郎中也没有吗?”空青貌似不经意地问。

“以前有个从外地来的老大夫,为人和善,医术高明,经常免费给村民赠药,深受村民的敬重。

他有个孙女和我同龄,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惜两年前,这爷孙俩突然离开了,村里再无郎中了。”江月慢悠悠的讲着。

“我要向那位好心的老大夫学习。”空青抿嘴乐呵,语气里似乎还有一种自豪感。

妘氏紧紧捏着五个铜板回来了,江老大没好气的给了她三个,江老三扔给她两个,凑足了五文钱。

江月的视线落在娘额头,趁机请空青给娘看看,有没有办法消除这道毁坏容颜的伤疤。

空青摇摇头,据他所知,目前尚无良好的祛疤药。

他留下一瓶多少能淡化疤痕的药膏,可以每天坚持涂抹,看看效果。

江月问空青药膏多少钱,他说不收钱。

江月有些尴尬了,也许刚才不该和他聊天的,有为了免费而套近乎的嫌疑。

江月不知道价格,猜测这药膏比金疮药贵些,于是拿出十文钱,连同那五文,一并交给空青。

空青无论如何也不要,最后江月把钱硬塞进了他的药箱中。

空青走后没多久,阳儿抄着双手从外面跑回来,兴奋得小脸通红,进了里屋,从袖子里倒出十五个铜钱。

妘氏惊呆了:“阳儿,你从哪里捣鼓来这么多钱?”

阳儿说是一个郎中模样的大哥哥,让她捎回来给大姐江月的。

江月和妘氏面面相觑,没想到空青小郎中竟然把药费,用这种方式还了回来。

“快跑去还给人家,咱们虽穷,但不能占别人的便宜。”妘氏急忙吩咐阳儿。

江月摆摆手:“算了,他已经走远了,他执意不肯收,追上也不会要的,不如成全他的一番好意。山不转水转,日后相遇时,我们再还这份人情。”

“酒!酒……我要喝酒……”江酒鬼在另一个房间里叫骂,“江妘氏你个贱婆娘,听到老子说话了没,快去给老子打一壶酒!”

江月气愤地说:“娘,江酒鬼一天都装不下去,原形毕露了。你还相信他能变好,怎么可能呢。”

妘氏叹息着,走过去劝说:“孩她爹,郎中说了你有伤在身,不能喝酒。”

“切,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个江湖骗子,啥有伤不能喝酒,照我说酒包治百病。”

听了这话,妘氏很无语。

“贱人,你是成心不让我喝酒憋死我,你好改嫁是吧。你给老子如实交代,你和哪个野男人对上眼了,老子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到阴间做夫妻……”

江酒鬼像个神经病似的,一句接一句的胡说八道,辱骂自己的妻子。

妘氏委屈的掉眼泪,捂着耳朵不敢听下去。

她和江月商量,用她借的那五文钱,给江酒鬼打壶酒,堵住他的嘴。

“这份诊金我们迟早要付给空青郎中,我暂时收起来。至于江酒鬼,就是不给他买酒,馋死他!”

后面一句话江月是放开嗓门说的,故意让江酒鬼听见。

江酒鬼停止了对妘氏的攻击,矛头对准了江月。

“小贱人江大丫,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好了第一个收拾你!打得你满脸开花,满地找牙,把你卖进窑子……”

畜生不如的东西,竟想把女儿卖进窑子!

江月火冒三丈,敏捷地跳到炕上,对着江酒鬼肚子上的伤口处,“咚咚咚”连着捅了重重的三拳。

江酒鬼痛得嗷嗷叫,双手捂着肚子,血从包扎的棉布里渗透出来。

“来人呀!大丫弑……”

江月把江酒鬼脚上的臭袜套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叫喊。抬脚踩到他伤口上,用力转着圈碾着。

江酒鬼痛得几乎晕死过去,嘴里发出呜咽的求饶声。地窖里那份昏天黑地的折磨留下的阴影泛了上来,他剧烈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

“疯狗,看你还怎么骂人。”

江月找了根长布条把江酒鬼的双手绑起来,又用鞋尖用力踩了踩臭袜套,他的嘴堵得紧紧的。

“月儿,他没事儿吧。”妘氏看到江酒鬼衣服上的鲜血,还有他剧烈喘息了半天才平复的样子,就怕他冷不定断了气。

“祸害活千年,他还死不了。”江月从炕上跳下来。

“月儿,就怕他憋坏了,先把布拿出来吧。”

娘总是担心江畜生,真是的,江月柳眉一皱。

“娘,说句不中听的,您是受虐狂吗,刚才他怎么骂您的?不堵着他的嘴,他又得破口大骂。”

“可是……”

“您知道吗,他今天想杀了我,才被我刺伤的。”

“杀……杀你!”妘氏惊得面无血色。

江月冷锐道:“娘,为了女儿们的生命安危,您一定不能再退让了,必须收拾得江酒鬼服服帖帖。再饿他三天,饿死拉倒,饿不死算他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