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倾心整个人都颓废下来，深埋于心底的东西大白于天下，不管是谁都扛不住的。
好一阵之后，凌倾心好似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抬眸看向凌倾心，目光阴沉的问：“他……知道吗？”
没有点明究竟是谁，但是夜若羽瞬间就明白了凌倾心的意思。
这种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根本就不需要探讨。
“他啊……”夜若羽扯了扯唇角，不是很在意的道：“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谁清楚呢？”
“你没告诉他？”凌倾心又追问一句。
夜若羽神色懒洋洋的，“我告诉他这个做什么？同情你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虽然在你身上这是痛苦的神情，但是与我们何干？我不过是偶然发现罢了，你真以为你重要到，我们需要把你的每个事情都记在心底，告诉他人？我们还没这么无聊。”
但是以墨沧澜敏锐的观察力，他肯定知晓这个事情的真相。
只不过是他并不在意而已。
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墨沧澜做了很多为百姓好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心中有大义，却不是圣父玛丽苏。
“这么说，他是不清楚的。”凌倾心喃喃的说了一句，整个人好似放松了几分，但是很快，她怨毒的目光看向夜若羽，“他不清楚那很好，可是你清楚了，那我就只能要了你的命了！”
夜若羽：“……”
孩子，醒醒吧。
不要总觉得自己很厉害，你若是当真厉害，为什么之前就是没动到她一根毫毛？
简直可笑。
“你那是什么眼神？”凌倾心看到夜若羽那不屑的目光，更炸了，心底的怨恨堆积在一起，让她整个人越发认不清现实，“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那像是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让凌倾心愤怒爆棚。
她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夜若羽之后，就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了。
这样墨沧澜也不会再离开京城，不会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她别无所求，只要他不娶别人，能经常让她看到，这就足够了。
至于那些觊觎墨沧澜的人，都该死！
该死！
“有本事你就来杀啊。”夜若羽此时的表情也很欠，一副让人想要揍她的模样，“不过我可告诉你，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我是不会管你的，当然我也没那个善心去管你。”
夜若羽发誓，她这是好心的劝告，但是绝对不是圣母白莲花。
“你自食恶果，我是不会帮你的，只会任由你自生自灭。”夜若羽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对于这样的女人，她说这么多，已经是浪费自己的口舌了。
只是人家乐此不疲的，她也很无奈啊。
凌倾心根本就不管夜若羽的话，她一心想要弄死夜若羽，或许是心中恨意越发旺盛，夜若羽竟然感觉到凌倾心比之前厉害了几分。
所以她躲的时候，也认真了些。
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光滑平坦的地方，凌倾心一个没注意，直接踩到了一颗石子，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直直的往前冲了过去。
夜若羽冷眼旁观，并没有伸出援手。
她不在背后踹她一脚，已经是她对凌倾心的仁慈了。
凌倾心直接滑下了陡坡，身子在陡坡上滚了几圈，夜若羽只是看，都觉得疼。
她站在原处没走，居高临下的看着滚到下面的凌倾心。
“小姐……你没事儿吧？”清漪已经在旁边等了许久了，多次想要出来帮忙，都在夜若羽顺利躲开之后又缩了回去。
后来她发现，夜若羽和凌倾心之间，就像是猎人戏耍着猎物，夜若羽是猎人，凌倾心是那个猎物，她就安心的在一旁看戏了。
只是没有想到，凌倾心最后会直接冲了过去，滚下了陡坡。
想想都觉得不忍直视。
不过她刚刚那冲劲儿太猛，也不知道伤到了小姐没有。
“我没事儿。”夜若羽摊摊手，神色淡定的很，“对付这样的货色，你觉得我能出事儿？”
不是她自夸，她是真的没把凌倾心放在眼里。
一个心思恶毒的伤害了那么多人性命的人，她是不会心存怜悯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不同情凌倾心，也不在意她的生死。
“那她……”清漪迟疑了一下，然后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夜若羽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你觉得呢？”
“我能觉得什么啊？”清漪撇嘴，然后神色无奈的很，“小姐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
说着，清漪就直接过去了。
夜若羽：“……”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清漪下去之后，表情更不忍直视了，但是她的神情当中还有点小兴奋，她抬头往上看，对着夜若羽道：“小姐，她好像……”
“好像怎么了？”夜若羽一脸不解，“有话就直接说完，不要只说一半。”
“好像自己把自己给扎死了。”清漪撇撇嘴，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
夜若羽：“……”
自己把自己给扎死了？这是什么鬼？
“她不是拿着匕首要刺死你吗？”清漪看出了夜若羽的疑惑，很兴奋的把凌倾心的样子说了一下，“应该是在滚下来的过程中，她没控制好自己，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夜若羽：“……”
这也是厉害了。
不过她并不同情凌倾心。
害人者终究会自食恶果。
若是凌倾心没有害人的心思，她不管如何也不会对凌倾心置之不理的，但是她的心思太过恶毒，做过了太多恶事，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确定死了？”夜若羽想了想，还是又问了一句。
清漪仔细观察了一下，“看起来应该死了。”
“无所谓了。”夜若羽冲着清漪招手，示意她上来，“死与不死，都与我们没有关系，又不是我们害死的。”
清漪又看了凌倾心两眼，一边摇着头上去了。
这是何苦呢？
为了害人，结果把自己给弄死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大概就是凌倾心这个女人吧。
想想还真是怪可怜的。
可怜又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