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表情一僵，然后冲着夜若羽干笑。
“小……小姐……你在……在说什么啊？”
清漪面上一副懵逼的样子，但是心底却是一阵发慌。
卧槽，小姐该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之前她觉得小姐总是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来，她不是很懂，但是在经过夜若羽的解释之后，她猛地说出这样的词语，真的感觉很爽。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还是眼下这个情况。
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什么？
是想要和她算账？还只是试探她的？
真的是越想越方。
“我在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夜若羽一直都盯着清漪看，虽然她面上好似没表现出什么来，但是那游移的眼神，却被她给捕捉个清清楚楚的。
她在心虚。
“小姐我真的听不懂啊。”清漪还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夜若羽，“你究竟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的清楚明白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啊。”
“你不需要什么反应。”夜若羽突然笑道，“我就是觉得墨王府可能更适合你一点，毕竟夜家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总是有人想要算计我，你天天跟在我的身边，估计也有很多事情烦着你，不如去墨王府轻松点。”
“墨王府或许会如小姐说的这般轻松点，但是墨王府里又没有小姐，我去那里做什么？”清漪说的理直气壮，还十分傲娇的道：“我之所以愿意留下来，不光是因为轻松，还因为是在小姐你的身边，所以重点的重点，是小姐你。”
夜若羽笑笑，“是吗？可是我们的约定到时间了，你也没必要再跟在我的身边了啊。”
越想，夜若羽就越觉得有问题。
其实最初的时候，她也是觉得清漪有问题的，但是她表现的实在太坦然了，让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清漪图谋的是什么……
再联系一下她后续的行为……
夜若羽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
“可是我被小姐你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啊。”清漪一脸无辜的说，“这让我甘愿放弃我之前的人生，从此生活在你的身边，安安分分的当一个丫头。”
夜若羽：“……”
呵呵，真是信了你的邪。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夜若羽白了清漪一眼，然后问的很直白，“我就问你一次，也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墨沧澜的人。”
直接说墨沧澜，连王爷两个字都不喊了。
清漪看着这样的夜若羽，头皮开始发麻。
小姐这是……
生气了。
生气了，那她该怎么回答？
“这……”清漪眼神飘忽，眼珠子乱转，这了一下，就再没说话了。
很明显的答案。
夜若羽不傻，自然是明白了这意思。
“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在算计我了？”夜若羽冷哼一声，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墨沧澜早就坦言过，他早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看上她了，所以把清漪送到她的身边，已经算晚了。
清漪嘴唇动了动，不敢说话。
心中却在暗自抓狂，怨念墨沧澜。
明明是王爷的主意，凭什么她最后要面对这样的小姐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这个小可怜。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夜若羽想了想，觉得清漪不可能真的是个杀手，毕竟这是墨沧澜送到她身边的人。
清漪眨眨眼，又眨眨眼，“小姐，你要听实话吗？”
“废话！”夜若羽白了清漪一眼，没好气的道：“怎么？你还想编瞎话来骗我？”
清漪立刻摇头，“不敢不敢。”
“快点坦白说。”夜若羽又给了清漪一个冷冷的眼神。
清漪又瑟缩了一下，这样的小姐，和冷冰冰时候的王爷很像啊。
怂。
“好吧，实话就是……”清漪深呼吸一口气，坦白说了，“我是王爷的下属，但是王爷的下属很多，负责的东西也是不同方向的，有时候出个任务杀个人什么的，也是不在话下，所以说是杀手，也没错。”
“是么？”夜若羽神色依然凉凉的。
清漪连连点头，“必须是真的，不过……”
清漪说着，又迟疑了一下。
“不过什么？有话就直接说，不要藏着掖着的了，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夜若羽的话让清漪扁了扁嘴吧，委屈巴巴的道：“其实我是王爷的师妹，当年他跟着师父习武的时候，当了我师兄，所以比起别的下属，我对他的态度不是那么恭敬……”
师兄妹的感情还是有点的。
不浓烈，但是起码相处很自然，她也能表达些自己的不满。
当然，那些下属当中，墨沧澜最信任的也是就她了，所以才会派她过来当夜若羽的婢女。
最初的时候她其实是不乐意的，但是对于自家师兄的决定，她也不好拒绝，刚好她也能考察考察自家师兄看上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谁知道一和夜若羽深入接触……
她就越发觉得自家师兄配不上人家。
可是她能怎么样？
肥水不流外人田，总不能让旁人白捡了便宜吧。
虽然自家师兄可能配不上夜若羽，但是对比一下别的歪瓜裂枣，师兄还是很出色的。
就这样把夜若羽便宜给自家师兄，还是很不错的。
她只能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没这个好命啊。
“所以，你是他的师妹，又是他的下属，才会在各种时候提起他，想要把我们两个凑到一起？”夜若羽挑眉问。
清漪又是一声干笑，然后道：“我是真心觉得你们很配啊，比起那个什么凌逸萧，你们俩简直配一脸好不好！不管哪方面，我师兄都能甩他一条街，师兄那么优秀，凭什么要让凌逸萧把他比下去？”
夜若羽：“……”
这话说的好像没什么毛病。
但是……
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所以啊，小姐你千万不要怪师兄。”清漪回到这个话题上来，超级认真的对夜若羽道：“师兄是怕你身边没人照顾，所以才派我来的，他真的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