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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山洞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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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那名男子转过身来。

“项启”

“红岸”

时间放佛在这一刻静止,四目相对,没有初见时的尴尬,红岸只觉得有种遇到亲人般的感觉。而面对项启,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扑面而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烤的,红岸竟然觉得脸有点微微发烫。

空气中暧昧的氛围蔓延,还是项启先打破了沉默,“好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听到问话,红岸的理智才被拉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岸对项启尴尬的笑了笑,“啊!你刚说什么?”

该死,丢死人了,刚才只顾着花痴,竟然没有听到项启的问话,红岸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奇怪,纵然她跟赤城算是入过洞房的人了,可面对赤城就没有脸红心跳加速的感觉,顶多是看他的桃花不顺眼,但她坚信那是因为她觉得那些桃花配不上赤城,而不是所谓的吃醋导致。怎么反倒是对着项启,老是感觉脸发烫呢?

项启看着发呆的红岸,这个女子总是能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上次湖边偶遇,这次是在个人迹罕至的山洞内,总是这些特殊的环境,下次相遇不知会有怎样的惊喜,他忍不住开始期待俩人的下次相遇了。

“先坐下吧,烤烤火,”看着红岸穿的还是自己白天见她的那身衣服,却平白多了些血迹,不知道她在离开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视线触及红岸手臂上的伤,项启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疼。真是好笑,见惯了铁血沙场,悲欢离合的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刚见过两面,连对方是谁都摸不清楚的女子感到心疼。

“咕咕咕……”

红岸刚坐下,一阵不合时宜的叫唤声从她肚子里传来,在这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嘹亮。只一瞬间,她的脸色更红了,眼神飘忽着不敢去看旁边那人,暗道自己这次真是糗到家了。

“饿了吧,我烤的野兔,要不要吃?”项启忍不住笑笑,管她是谁呢,既然有缘,今晚且就放纵一把,自己这些年在阴谋算计中活的也很是辛苦,就当犒劳自己吧。

红岸看着烤的金黄的兔腿,早就食欲大动,不知道吞了几口唾沫了,听到项启的的话。顾不得形象客气,学着项启,坐在靠近火堆的石头上,拿着项启递过来的兔腿,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真是人间美味啊!”红岸嘴里嚼着兔肉,含糊不清的说话,“你是不是个厨师啊,要不怎么烤的肉这么好吃!”

看着红岸大口吃肉,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阵被夸奖的自豪感。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喝了一口.。

“厨子!”

思绪飘回更久远的以前,那时候,教习的师父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哦,对了,是“生存”。有时候,人要像动物一样学着生存。于是便会经常把他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里,这一手烤肉的本领就是那时候练会的。

一眨眼的功夫,红岸就解决掉了一条兔腿,这才转过脸看了看项启,看到他只是在喝酒,突然意识到自己抢了人家的晚餐。于是本来就被火烤的有些发烫的脸更加红了。

她撕下一块已经烤好的肉递给项启,满脸的歉意,“对不起,吃了你的晚餐。”

她抬眼看了下项启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抓紧拍马屁道,“我今天吃了你的兔腿,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日若有幸再遇见,我一定请你吃顿大餐。”

有多久没有人和自己吃饭,只是为单纯的吃顿饭了,项启看着红岸,觉得心底最深处起了丝丝波澜。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定要点那最贵的,到时候可不要心疼银子。”

项启看到这样的红岸,也忍不住打趣,拿起自己的酒壶递给红岸,“喝了我的酒,将来可要赔我一瓶顶级好酒,假若姑娘心疼银子,不如嫁给我,抵了这饭钱酒钱。”

原来自己就只值得一顿饭钱,许是这样的气氛不适合带着脑子来计算每句话后的深意,红岸也就没听懂项启那刚萌芽的真心,而这也是俩人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交心。以后无数次的遇见,无数次的交锋,却也只剩下了阴谋和算计。以致以后有次红岸问项启,他可曾对她有过一次真心,项启也只是沉默良久,说了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且不管俩人以后会如何对立,只是此刻,没有所谓的神女,也没有所谓的算计阴谋与利用。

俩人借着这项启的酒,乘着酒兴,红岸跟项启讲述了她是怎么受伤的,又为什么会来到孟盟山,顺便把自己无奈嫁给赤城的事情也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控诉赤城是怎样招惹了桃花,然后自己很不幸成了炮灰,虽然有些事有些夸大,但正因为此,我们可以看出红岸对赤城是有多埋怨。

虽然项启不是很明白炮灰的意思,从红岸只喝了一点酒就满嘴胡言乱语,颠三倒四的叙述中,项启还是用他超强的逻辑加一点点想象力和个人主观意志,成功把我们的赤城王爷想象成了一个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处处留情,还喜欢强娶民女的反面人物。

于是红岸也成功博得了项启更多的同情,然后项启为表现出自己和红岸一样悲惨的身世,就把自己当年被丢进树林历练的故事讲了出来,于是红岸更是觉得遇到了知音。

虽然红岸和项启各自的故事都有所隐瞒,却也无可否认,在这个悬崖底部,与世隔绝的山洞中,俩人凭借着冥冥中注定的熟悉感,外加一点点酒精的作用,从国家大事聊到家庭琐事,从奇闻异事聊到隔壁王大爷家的狗,直至红岸最后都累的睡着了。

可是纵使讲了这么多,红岸却没有提到她捡到了颗蛋的事情,或许是红岸忘记了,又或许是红岸直觉认为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一个陌生人,即便她对他有莫名的熟悉感和好感。

项启看着熟睡的红岸,回想她刚刚讲的话,纵然有些是不可信被夸大了的,却让他了解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红岸竟然是有夫婿的人了,这不禁让项启感到些许难过和失望。又得知她和她夫君生活的并不如意,又不禁升起希望,或许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被项启用玄力升起的火堆燃烧了一个晚上,红岸就和项启这样靠着度过了一个晚上,直至日出东方。红岸不知道的是,赤城在这夜色中找寻了她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