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是她太过天真。
可笑……
难道楚宴在他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连她也及不上。
卫煜心底一滞，目光幽幽。良久才道；“婉妹，本王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姜婉咬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但却忍不住拉住卫煜衣袖祈求，“煜哥哥，别赶婉儿走。”
“我自小父母双亲亡故，除了你我再无人可倚靠。你别丢下婉儿。”
卫煜面无波澜没有看她，却也没心软直接召上侍卫进来。
“来人，送姜小姐出府。”
他执意如此，姜婉死死挣扎扯住男人衣袍不肯放。
脸上挂着泪痕，“煜哥哥，你怎能如此狠心？你难道真要因为楚宴赶我出府？你说过要护我一世安宁的怎能说话不算话，你亲自答应过我父亲什么难道你忘了吗？”
卫煜动作一顿，蹙眉转头看她。
“我没忘，若非答应过姜老将军，本王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婉妹，本王以往对你好是因为你心思纯净善良，而非变得如此不堪恶毒！”
“不堪，恶毒……”姜婉细细呢喃。
忽而抬头看他，“难道她楚宴就不恶毒吗？”
“若非她趁我昏睡之际抢走你，我又岂会千方百计变得如此不堪。”
“够了。”
卫煜轻抚长袖，姜婉震楞看着那人。
耳旁传来男人决绝声，“来人送姜小姐出府。”
招安领命就要上前，就见碧落急忙赶来。
“王爷。”
没等招安询问，碧落率先朝那人道，“奴婢参见王爷。”
“王妃让奴婢来传话说，姜小姐身子孱弱暂时不便出府。”
卫煜蹙眉尚未说话，里屋姜婉听见却是一愣。
连忙激动道，“臣女谢王妃。”
她如此姿态，双眸通红而又显得可怜。
这让碧落始料未及，甚至没反应过来。
这小姐几时竟转了性子？
卫煜沉寂着脸什么也不说，直接往书房去。
倒是招安忍不住对碧落小声道，“王爷正让我赶姜氏出府，你这会儿过来不是来打王爷脸吗？”
“王妃性子不顺要与王爷对着干，难道你也不想要脑袋了？”
难怪……
碧落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了什么。
难怪见王爷臭着张脸。
既传达完话，碧落也没多待离去。
谁知还没进去，里屋便传来争执声。
“怎么？王爷是舍得让姜婉受苦，怕我责罚她所以让姜婉率先出府？”
软塌上，楚宴苍白着脸嗤笑。
卫煜也不辩解，反而异常柔声安抚，“你身子孱弱不宜动怒。”
“是否留下她都随你，本王不会再插手。”
他这样说，楚宴更觉得讥讽，“那王爷到时可别心疼。”
姜婉使计陷害她，污蔑她导致孩子惨死。
这笔账，她不会算了
卫煜凝眸没有再说话，似沉寂许久抬手想抚摸楚宴额头却被那人避开。
其实，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至少她还愿意与他说话。
“王爷若无事便出去吧，我累了。”
她转过身侧躺在塌，不再看他。
卫煜蹙眉眼底似有痛色起身看着她裸露在外的香肩，迟疑拿过锦被盖上，却终究一顿，叹了口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