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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姐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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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某看到柔妃有些哽咽,那些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却在见到柔妃的一刻,想说说那些她所受的苦楚,但张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瘦了……”柔妃将赵安某仔细打量了一圈,红着眼睛说道,“你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赵安某知道柔妃向来不争不抢,自从将四皇子带到身边教养,恐怕上门寻事的就多了,便开口问她过的如何,宜华夫人和皇后有没有找她麻烦。

“我很好,听玲珑说你过的很不好,我着急见你,今日是上元节,我谎称生病才来与你见一面,不然心中实在不安!”柔妃说道,人已经镇定下来。

赵安某将宜华夫人亲口承认当初陷害自己的事情告诉是柔妃。

柔妃听了后心血上涌,原来宜华夫人猫疯了的那次么,是宜华夫人故意为之,她趁乱拿走了扎小人的布匹,又买通了赵安某宫里的丫鬟,让丫鬟去向袁贵人告发,袁贵人迫不及待的去找皇后,这一切竟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宜华夫人怎么会亲口告诉你这些?”柔妃奇怪宜华夫人为什么会亲口告诉她那些事情,赵安某提起宜华夫人在内务府陷害她那次,宜华夫人差点要去她的性命,以为她必死无疑才亲口所说,幸得穆亲王所救。

柔妃越听觉得事情越复杂,问赵安某怎么和穆亲王牵扯上了关系。

“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你只要顺着这个线索查,总会寻到蛛丝马迹的”,赵安某接着问道,“睿儿怎么样,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睿儿”。

“睿儿很好,皇后将睿儿视为己出,将最好的都给他,皇上都说皇后偏心五皇子多一些!”柔妃说道,只为了赵安某宽心些。

赵安某冷笑,皇后向来如此,在世人面前永远是贤妻良母,若不是她曾被她害死过一次,她也不相信那样知书达理之人,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之事。

柔妃忽然问赵安某可还记得曾画过一副梅花图,赵安某点头,不知柔妃为何忽然问起这个,就听柔妃接着说道,“你那幅梅花图送给了我,一日皇上在长宁宫看到了,我本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皇上看了后一言不发,神情似乎有些伤感,想来有些事情皇上还是留恋的……”

赵安某心中嗤笑,留恋如何,不留恋又如何,他都不曾向柔妃一样信她,将她弃之如草芥,他留她一命,岂不知正是他让我活在污泥沼泽之中!”

柔妃知道她心中苦楚,不再多说,问赵安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赵安某说,如今宜华夫人和袁婕妤已经盯上了她,她虽然对皇上怨恨,但后宫的女子还是要靠皇上的恩宠才能存活。

说完,询问了洛才人的近况。

赵安某忽然问道洛才人叫柔妃一愣,“洛才人深居简出,早已经不负圣恩。”

“姐姐要帮我个忙,今日是上元节,姐姐叫洛才人能在皇上面前露面,叫皇上看上两眼就可”,赵安某说道,“如果皇上还厌恶我,对洛才人也会同样厌弃,若是皇上对洛才人多看两眼,那么,兴许皇上正向姐姐说的,对以往的情义还剩下一丝一缕,那就是我翻身的机会。”

和柔妃分开后,赵安某赶紧回了司珍局,今日是上元节,司珍局也可以到初化的河水中放灯。赵安某记得,这一日皇上陪同太后在河边游玩,后来太后因为身子不适先回了慈宁宫,皇上微醉,在河边醒酒。也是在那时,将河边放灯的女子当做仙子,带回宫中宠幸。

赵安某今日就要到河边等着皇上,不是为了皇上宠幸,而是让皇上看见她,记起她。

夜间的长生河盛世美景,灯火通明,河上莲花灯一盏挨着一盏,顺流飘着,长生河是活水,冬季也不结冰,此时雪景配上灯盏,美不胜收。

皇上陪着太后慢慢沿着河边走着,身后跟着一长串的宫女太监,前面两个低伏着挑灯的。

“上元节祖宗留下的节日,是祈求上苍庇佑,也是警醒自己要勤政爱民”,太后停下脚步,看向河中最大最亮的一盏莲花灯。

秦成谨抿着唇角,点头称是,停下陪着太后看河水里的花灯,眼神微微迷醉。

“今日宴席间献舞的洛才人不错,为何皇上赏了抚琴的杜才人和唱歌的辛才人,却唯独没有赏赐她呢?”太后忽然问道。

秦成谨一愣,想起宴席间洛才人跳的那支舞,心中烦躁,一支舞竟让她想起一个早被遗忘的女人。

“母后觉得她好,可儿臣看了却不喜,不过若是母后喜欢,儿臣择日赏赐她就是。”秦成谨喝了酒,此刻寒风吹着,头有些微痛。

太后笑了,问皇上是不是觉得洛才人长得与另外一个人相似,目光中吐露出洞察一切的光芒。

秦成谨诧异,问太后如何得知?

太后回想起那个不卑不亢的女人,说自己前几日见过她,略带几分胆色,且懂得进退。

秦成谨闭嘴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若是不喜哀家便不说了……”太后抚了抚额头,“哀家小酌了两杯,竟有些昏沉,嫣萝,扶哀家回宫了”。

秦成谨将太后送走后,独自在长生河边走着。

忽然前方一个宫俾着装的人,似乎看到他,慌张的扔下灯盏,灯盏被孤零零的扔在河边,不得进入河水中。

秦成谨好奇心起,走到河边蹲下,拿起灯盏,荷花瓣上写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署名一个湘字。

他直起身子,向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看去,微醉的眼神变得清明难测。

一甫站在身侧,看到皇上神情变幻,轻声道,“皇上,天寒地冻,咱们回吧”。

秦成谨沉声一叹,就在他转头想要离开之际,河边忽然出现一女子身形绰绰,婉约可人,秦成谨心下动然,抬步向女子走去。

就在不远处,一个静心装饰过的女子,不甘心的跺脚离开。

洛才人听到身后的声音,身体紧绷,但想着柔妃的话,心里有些希翼,缓慢将身子转过去,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秦成谨在看到佳人转身之初,片刻失神,眼底的凛冽稍纵即逝。

“嫔妾见过皇上”,洛才人露出惶恐的表情,“不知皇上在此,扫了皇上的雅兴实在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