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上面写的是什么啊？子衿看不懂。”子衿看着卫绾手中捧着本本子，在认真地看着，不免疑问。走到卫绾身后看了看，只是看到很多字，她很多都不认得，就问了句。
卫绾从账簿上收回视线，看向子衿说道：“这是账簿，是药阁这个月的记账。”
子衿看着卫绾的目光有些崇拜，没想到小姐病刚好，什么都会了，还都很厉害。
“那小姐，我们药阁这个月盈利了吗？”子衿问道。
卫绾用手推了推子衿的额头，说道：“傻丫头，有你家小姐在会亏吗？自然是盈利了。而且，这一个月赚的，几乎比得上李伯和徐老板以前一整年赚的了。”
“小姐你好厉害。”子衿嘴巴张得大大的，满是惊讶。
卫绾说道：“不厉害怎么做你家小姐，怎么保护你？”
子衿觉得很有道理，颔了颔首。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对卫绾说道：“小姐，我前些天看见院里的丫鬟小冬好像偷偷去见了二小姐的丫鬟小兰，当时我离得远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我们要不要把小冬叫来问问？”
卫绾听后脸色有些发冷，虽然原本就不指望着那几个丫头都是背景干净之人，但听到后还是觉得有些不悦。
卫绾摆摆手，沉声说道：“不急，看她们想做什么。除了你其他人也不知道什么。”
过了一会儿，卫绾又问：“子衿，我给你的医书你看得如何了？”
子衿面露难色，有些难言：“小姐，我认得字不多，看着那医书也是半懂不懂的。”
卫绾似乎真忽略了这个问题，一心只想将子衿能行医救人的人，是她操之过急了。
卫绾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既利于她也利于子衿：“那明日起，父亲授字的时候，你要抹上易容膏，换成我的样子去认字。”
子衿一听，连忙道：“不行啊小姐，老爷会认出来的。”
卫绾拉过子衿的手：“你是不相信我的易容术，还是不自信你对我的了解要比父亲的多？”
子衿还是摇头，不自信地说道：“小姐，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只要想想我平时行事说话如何，那便足够了。”卫绾轻抚子衿的手，给她自信。
子衿还在犹豫：“我……”
卫绾笑了笑：“你不是想帮我吗？可是若是不识字，子衿的医书要怎么去看懂怎么去研读？”
子衿想了想，目光坚定道：“我去试一试，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卫绾看到子衿应承，说道：“好。那我先给你抹个易容膏，让你看看效果。”
说完把子衿拉到了梳妆台前，涂涂抹抹修修画画，不一会儿，一个“卫绾”就出现了。
子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颤颤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说道：“这是我？”
卫绾双手抓着子衿的手放在她的脸上，说道：“没错，这是你。”
“小姐，你难道真的是活神仙？”
卫绾笑道：“你这傻丫头，胡说什么呢。”
“小姐你这医术可是天下罕有，易容术也是可以以假乱真，为什么小姐病一好什么都会了，却又不想让将军老爷知道？若是老爷知道了，只怕是更看重你了。”子衿说道。
卫绾摇摇头道：“我若说是那些年我都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学的，你可信？”
“只要小姐说是，我就信。”子衿看着卫绾说道。
“那我父亲也会信吗？”卫绾对子衿说道。
对啊，将军不会信这般的无稽之谈。
子衿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知道。许是不信的。”
“那若是我将此事讲与他听，将我那些本领展现给他看，那他会怎么想？到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是妖孽，想将我除去呢？”
子衿突然惊了神，抓住卫绾的手，连忙道：“小姐不能让老爷知道。”
卫绾点点头，对子衿说道：“所以，你一定要将我演好。保护我，也保护自己。”
子衿开始学习卫绾的音容笑貌，走路步调。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走的。抬头挺胸，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丫鬟了，你是小姐，要将小姐的气势拿出来。”卫绾看到资子衿顶着她的脸穿着她的衣服，却不够自信，头老是低下去，目光看向一边或是看着地面。
子衿一直在练，这已经是第一百三十九遍了。
“眼睛看前方，眼神冷一点，不要笑。”看着子衿一直在努力，动作眼神也一遍比一遍好，心中觉得欣慰。
“好了姿态差不多了，现在开始言语，你模仿我说一句话试试。”卫绾看到子衿姿态练得差不多了，想让子衿开始训练言语。
“妹妹你做什么？”子衿开口道。
“错了错了，声音太小，太过温柔，音调也不对。”卫绾指出子衿语句中的问题，对她说道。
子衿重新来了一遍。
卫绾又说道：“不够，力度不够，说出来比我平时说话气势小多了。”
子衿再重新说。
“还是不对，你回想一下，我平日你和你说话的时候，想一下我和父亲、柳卫若说话，想一下我和李伯他们说话是怎么说的。”这声音眼神是最难模仿的，急也急不得。
子衿看着卫绾有些泄气道：“我脑中记得小姐平日里说话的方式、语调、音色，可是等我一发出声音也又是另外一副声音，总是说不到那个调调上面。”
卫绾安慰了一下子衿，对她说道：“这事急不得，你先回去再练练。还有，别忘了晚上的训练。”
子衿顺从地点点头。
卫绾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点液体抹在子衿脸上，将易容膏洗掉，还子衿本来的样子。
卫绾将易容膏和还容水给了子衿，说道：“你回去也自己练习一下易容术。”
说完，便将子衿遣走了。
卫绾躺在床上，想起了子衿的话，有些头疼。这柳卫若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还安插人来监视自己。
不过也有好消息，这月赚的钱，可以在皇城再开多几家药阁了，现在只差去看新铺子的地段和请坐诊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