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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出现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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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的一声巨响之后,花卿诺像是一下子被惊醒,正傻呆呆的望着波光粼粼的幽绿池水,忽而就听到有人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啊,虎威将军杀人了!”

花卿诺吓得身上的酒气全退,他转眼怒吼道:“休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不知从何处已经窜出来一群禁军,一个个手中拎着腰刀,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虎威将军,这也是我们要问你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只不过是想要……去,去方便一下!”

“方便?你就是这么方便的?”说话间那人已经冲上前来,将花卿诺扣押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本官可是虎威将军!”

那人闻听,便冷笑着再次紧紧扣住他的肩头说道:“是吗?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你们还不放手!”

“虎威将军,你刚刚在这玉蜓桥上害了人,你还想要如何?”

“本官?你是瞎了眼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害人了?你有何凭证?”

“不,不好了,来人啊,是太子妃,是太子妃啊……”

这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之下,连花卿诺也吓得立时定在当场。

太子妃?怎么会是太子妃?

就在他正丈二和尚之际,那边已经闻讯而来的众人都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而南宫云仲此时已经浑身颤抖,他双手努力撑着石桥的围栏才没有跌倒在地。

尽管此刻四周已经被照得灯火通明,但眼前这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还是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凝,凝儿?不,这不可能,是开玩笑,有人在跟本宫开玩笑的是不是,呵呵,怎么会是凝儿,怎么……”

不等他踉跄着身子冲上前去,但身后却已经有人冲上前来,一把推开他的怀抱,紧接着便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凝儿?太子妃,儿啊,凝儿,是爹,是爹,你睁开眼看看,是爹啊……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会是凝儿?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啊!”

随着陇西王一声怒吼,吓得身侧几个宫人都跪倒在地:“王爷……”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太子妃怎么会坠湖?说啊!”

“是,是虎威将军,是他,他将太子妃推下湖去的。”

“虎威将军……花卿诺……”

“不,陇西王,你听我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太子妃因何会坠湖,可是刚刚我只是站在这里,我没看到太子妃!”

“你没看到?难道说她是从天而降自己掉下去的?虎威将军,你因何要对我的凝儿下手!”

“陇西王,你冷静一下,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凝儿,凝儿……”稍作迟疑便伸手触碰到那依然没了气息的女子,陇西王忽而双眼赤红,他猛然起身,一把从身侧之人手中夺过一把腰刀直接朝着花卿诺的头顶劈了下来。

眼前这可是暴怒的陇西王,谁又敢还手?

即便是花卿诺此时也是酒醉未醒,他只能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闪躲着陇西王的刀刀毙命,而后大声哀求道:“陇西王,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若不是你,难道是说我凝儿自己跳下去的?老夫今日非要杀了你替她偿命不可!”

“陇西王,不是我……”险些被刀砍伤手臂,今日的官府已经破了一条大口子,而眼下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南宫云仲此时却只知道傻愣愣的抱着魏凝思湿漉漉的尸体口中不知正喃喃自语些什么。

“太子殿下,请相信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碰到太子妃,我……”

“花卿诺,你去死吧!”

趁着他分神与南宫云仲开口说话之际,陇西王已经一脚飞来,直接将花卿诺踹飞出去,紧接着大刀便吵着他的头上砍了下来。

铛的一声重响,就在人群中一些人正得意与眼前的局势那一刻,金属碰撞闪耀的火花惊得众人倒退了几步。

咬紧牙关,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原本背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似是又在一瞬间像是一条破布般被人撕裂,那混合着血液的冰冷让花卿若只能咬紧牙关,双眸含着阴恻恻的冷意低语道:“陇西王,事情稍尚未查清,你就这般不知无畏的朝着虎威将军又砍又杀的,莫不是……你想要让太子妃真的死不瞑目?”

浑身一抖,尽管陇西王这样一个大人物,却在看到花卿若眼底的视线那一瞬间,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神跟那个人好像,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在想要杀人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微微收拢了自己的心绪,陇西王却还是浑身颤抖的最终将手中的钢刀丢在地上,而后激动的说道:“逍遥王妃,你说不是他做的?可是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当时这玉蜓桥上只有他们二人,若不是他,我凝儿,太子妃她又因何……”

“陇西王,驸马与太子妃并没有任何深交,我且问你,他们二人为何会深夜同时出现在这里,你难道就不觉得疑惑不解吗?”

“我……这……对,对啊,你们说,你们说,太子妃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当时你们在哪儿?在哪儿?”

此刻的陇西王跺着脚的怒吼着。

“王,王爷,原本奴婢们是跟着太子妃要经过这玉蜓桥去御花园的,可,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子妃半途就突然跑了开来,奴婢们一直在后面追着她,后来就看到她出现在这桥上,再后来,再后来就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等到奴婢们到了切近的时候只发现虎威将军站在这里。”

“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只有他,为什么?为什么?花卿诺,我凝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她推落湖中?”

“不是我,陇西王,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根本就没发现太子妃也在这里,她究竟是怎样落水的,我更加不知……”

“强词夺理,太子殿下,这分明就是虎威将军趁着醉酒之时在这里偶遇太子妃,并对她意图不轨,太子妃反抗,才会被那虎威将军推下湖去!”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我就是喝醉了酒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情来!”

听到有人如此编排自己,花卿诺百年不顾一切的怒吼着。

而就在此时,一声冷笑响起,丞相阴森的说道:“太子,你也听到了,虎威将军可是已经承认了他醉酒,这酒醉之人谁知道他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我看这一定就是……”

“妙,简直就是妙啊,真是没想到各位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强呢!本妃且问你们,你们是亲眼所见了,还是……早就知晓了?怎么连虎威将军都说不出来的细枝末节,你们倒是各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随着花卿若的掌声响起,那几个刚刚还有志一同之人此时已经面露尴尬之色,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丞相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此时又出现在此处坏了他好事的女子,便脸色阴沉的说道:“逍遥王妃,老夫知晓你与虎威将军兄妹情深,可眼下虎威将军可是罪证确凿……”

“确凿?敢问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有人亲眼看到虎威将军将太子妃亲手推下湖去了?还是说听到太子妃在临死之前喊了虎威将军的大名?”

“这……陇西王,你看,,原本老夫也想要替你主持公道,却没想到逍遥王妃是这般的伶牙俐齿,看来这次老夫倒是要词穷回避了。”

“逍遥王妃,你这是在有意替他脱罪?我告诉你,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太子,这件事你怎么说?凝儿可是你的妻子,如今你的妻子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人所害,你就必须为她讨还公道。”

“太子,恕老臣直言,虎威将军可是有着重大的嫌疑,还是该将他拿下!”

“凝儿……死了,她死了,她就这么……我,我该怎么办?舅父,我该如何?”

“太子该将虎威将军拿下!”

“拿下,拿……下!”忽闻南宫云仲嚅嗫的话语,丞相得意的摆摆手说道:“没听到吗?还不快将虎威将军缉拿归案!”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若儿,若儿,你相信大哥,真的不是我!”

眼见着一群人已经朝着花卿诺冲了过去,眼下没了南宫瑾的护佑,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想到这里,花卿若便咬紧牙关,忍受着悲伤到底剧痛,一眼就看到那仍旧浑浑噩噩抱着魏凝思尸身的男子,猛然穿过人群,冲到他的身边,出其不意的抬起了手……

啪……而光如此响亮,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得浑身一颤,这逍遥王妃是不是疯了?眼前的可是太子,在这个没了皇帝的后宫之中,这位就是最金贵的主儿了。

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眼底的懵懂莫名混沌之色慢慢退却,南宫云仲捂着脸颊呆望着眼前之人。

“太子,你且莫听信一些不良之言,眼下太子妃可是尸骨未寒,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不瞑目而不将那罪魁祸首缉拿吗?这样你如何对得起她?”

“我……”

“还有虎威将军,你与他年少相识,难道说他的为人你都怀疑吗?太子,你已经寒了一次他的心,难道说你竟还想要伤了他第二次心吗?”

“我……”

“太子殿下,如今可是人赃并获,他虎威将军可是被人当场扣押,他还有何辩解?”

“丞相,你口口声声说是人赃并获,敢问赃在哪儿?你给本妃交出来,如若不然,今日谁敢动我大哥一下,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什么时候听到花卿若会说出这般严重的话语,这也就说明了此时她也已经处于暴怒之下,南宫云仲俯身看着怀中已经冰冷的尸身,又抬起头看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交织在脸颊上的花卿若,终于慢吞吞的低下头轻声开口:“来人,暂且将虎威将军收押,待日后查明真相再做处理。”

“太子,这分明就已经是事实摆在眼前,还何须……”

“丞相,此番突然离世的可是本宫的太子妃,我若不能替她找到真凶,又有何面目面对于她,又有何面目面对陇西王与……退下吧,让本宫再跟太子妃独处一会儿!”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魏凝思的重要,是不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尽管元沫此时已经哭花了眼睛,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卿诺被人带了下去,而终于暂且保住了兄长性命的花卿若却再次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单手支撑着地面,咬紧牙关……

究竟是谁竟然对花卿诺出手,若是被她抓到,绝对不会放过他。

“皇婶儿,皇婶儿,你没事吧?”尽管很是担心自家夫君,却忽而就被身侧倒地的花卿若还是吓了一跳。

元沫身子笨重的想要俯身,却不经意间触碰到花卿若的背后,顿时被那粘稠的触感所惊呆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皇婶儿,你,你……”

猛然转身狠狠的捏了几下元沫的手,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伤势加重,起码要在南宫瑾到来之前将一切掩饰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元沫看着花卿若的表情,终于强撑着颤抖的嗓音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逍遥王妃已经被风吹着了身子吗?还不快扶着她回西廊,回……”

眼见着那小公主脸色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丞相隐隐的目光之中不知道又偷着一些什么鬼主意。

好不容易被人架着躺在了床上,元沫顿时手脚忙乱的哭叫道:“皇婶儿,该怎么办?我,我去找太医,我去……”

“不准去,你现在要是去找了太医,不是正中某人下怀,让他们知道本妃又伤势加重了吗?”

“可,可你背上的伤口……”

不等元沫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门外已经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人。

原本就须发皆白的苍老面孔,却在此时已经有些不管不顾的叫道:“若儿,你可一定要救你大哥,他不会做那种事的,若儿,你相信爹……”

几乎是搓着牙,花卿若从牙缝中挤出一抹笑容,脸上早已挥汗如雨却还是安抚花风眠说道:“爹,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大哥出事的。”

“是,是吗?那就好,那就好……你大哥,咱们花家,就,就只有他一根独苗苗,你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若不是平日她与花卿诺本就兄妹情深,恐怕她一定会对花风眠心凉如水的。

朝着元沫挤了几下眼睛,元沫先是一愣,而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花风眠搀扶起来,低声说道:“爹,夜深了,您先去休息吧!我皇婶儿,不不,卿若身上还有伤,你让她也好好休息,才能尽快想办法营救诺哥哥,你说对不对?”

这么一提醒,花风眠似乎才想起来花卿若背后的伤口,他脸上立时就惊现了一抹羞赧之色,马上絮絮叨叨的说道:“是,是啊,若儿身上还有伤,我,那我就,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但,但卿诺,若儿……”

“爹,我知道,大哥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

再次听了这句安心的话,花风眠这才叹着气搓着手转身离去。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眼前那个瘦弱的老头竟是曾经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大司徒呢?

花卿若不觉沉重的叹口气,而后再次咬咬牙说道:“沫儿,你去准备热水,让她们替我擦拭伤口再上药!”

“真,真的不用太医吗?”

“没事,不过就是伤口破裂,我自己有药,用不着劳师动众!”

这个,是听说过花卿若懂医术,却没想到这都是真的。

眼见着元沫已经吩咐下去,花卿若再次抓住她的手说道:“沫儿,眼下有两件事是需要你马上去办的,如今我行动不便,这种事情只能你来做,我知道你也是身子……”

“不,只要能救诺哥哥,我怎么样都没事!”

要不怎么说当初替大哥找了这么个小可爱当媳妇儿算是让他赚到了,这小妮子倒是对他一心一意。

想到这里,花卿若便再次点点头,而后说道:“沫儿,你现在马上派人去关押大哥的地方,将这根银针留给他,告诉他日后不管吃什么,都要先用银针试探,否则不可食用!”

“皇婶儿,你这是……”

“在听我说,你必须在牢房之中花重金买通一个值得信赖之人,让他务必时时刻刻都替咱们盯住了大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可趁之机。”

“你是说……有人要害他?”

“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咱们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不是吗?”

“我,我明白了。”元沫吞了几下口水,显得忧心忡忡的看着花卿若。

“另外,速速派人去逍遥王府找王爷,将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他……”

元沫一听差点儿急的哭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道:“可是我听说……皇叔他外出未归啊!”

“就算是他未归,也速速让逍遥王府派人将他找回来,就说十万火急,说我在宫中有难!你明白了吗?”

元沫马上吸吸鼻子说道:“我,我知道了。我这就派人去办!”

终于将一切都交待清楚之后,花卿若这才趴在床上,任由身后之人小心翼翼的替她褪去衣衫,那鲜血淋漓的后背每每用温水触碰一下就会感到像是一条火蛇在鞭笞一般,花卿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坚持了多久,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逍遥王府的门前,一辆马车急匆匆的停了下来,车上走下一名身材瘦小的美妇,那已经隆起的小腹显然与她那张娃娃脸相觑甚远。

有人上前叩响门扉,一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似是有些惊诧的唤道:“五公主?”

“我,我皇叔回来没有?”

“王爷?还未回来!”

“那,那怎么办?我,我有急事找他,你们去派个人将他找回来吧!”

“这……五公主,您这不是玩笑话吗?王爷是什么人,哪儿是咱们做奴才的说叫回来就叫回来的?”

“不是你们,是我皇婶儿,你们速去找我皇叔,将这封书信转交给他,就说我皇婶儿在宫里有难,让他赶紧赶回来。”

听闻是王妃出了些事情,几个下人倒是反而不敢怠慢,马上将书信接了过去,而后又看向元沫。

“公主,您要不要里面坐会儿?”

“不,不用了!”似乎是一想到裕太妃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元沫就觉得脚心儿窜起一丝寒意,分明长得一张和气的脸,但是他却怎么都感受不到一点儿温暖,可不像是她皇婶儿那样,明明长了一张冷艳的面孔,但是却总是觉得心里踏实。

眼见着元沫已经转身再次坐进马车朝着另一条大街行驶而去,下人不敢怠慢,便走了进去,慌忙跑到后面的佛堂门外。

“太妃娘娘,刚刚五公主来了!”

“嗯,她来做什么?”

“说是……咱们家王妃在宫里有难,让小的将一封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去给王爷……”

忽然佛堂的大门被人打开,那手中捻着佛珠的女子已然走了出来,冷清清的面孔由始至终的都盯着下人手中的书信,而后伸出手去说道:“给我吧!”

“那咱们什么时候派人去找王爷?”

“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下去吧!”

有些犹犹豫豫的看着裕太妃脸上的表情,而后那名下人还是退了下去。

房门再次被关闭,裕太妃顺手打开信封,看过之后却眉头深蹙。

一条身影已经站在身后,低声说道:“娘娘,我去!”

“不必!”挥挥手,不等那男子继续开口,裕太妃却突然将信笺递到蜡烛旁边。

火红的火苗一瞬间跳跃开来,男子一惊,开口叫道:“太妃,你这是……”

“不过就是个女人,瑾儿却接连几次为了她坏了大好的时机,本妃倒是认为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将她除了也好。”